諸位侍郎大驚,開始吵鬧起來。
包侍郎像是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臉色都有些蒼白。
他忍不住開口質問:“霜王殿下這是何意啊?!”
其中一位侍郎的脾氣很暴躁,大聲喊道:“好啊,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敢無憑無據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啊!”
季秋嘴角微微上揚,說道:“誰說我沒有證據的?來啊,將何大人帶上來!”
何耀?他不是被派去搜商府了嗎?
這些大人們還不知道何侍郎被季秋抓個正著的事情。
隻見何侍郎一臉狼狽像,渾身氣息不定,像是被人打了一頓似的!
季秋笑道:“何侍郎試圖在遲意街殺人滅口,被本王抓個正著,光憑這一點,何侍郎就是個死!”
旁邊的侍郎們吞了下口水,有人心虛質問:“那……這關我們什麽事啊?”
“就是就是,何侍郎一時糊塗罷了,可不關我們的事。”
這些出了事便想馬上甩鍋的家夥……何侍郎不語,他不想提醒這群無利則疏之輩會麵臨什麽樣的結局。
季秋環視眾人,笑了笑,道:“不要太著急嘛,這不就來了?”
說罷,他便從腰間的玉佩中,取出了一顆留影珠,還有許多張單據。
“這些,是天禮部的商侍郎提供的證據,舉報爾等貪汙受賄,販賣軍備的罪狀!”
眾位侍郎不願意相信,情急之下,想要撲到季秋身前,但是被天察郎們給緝拿住。
凝璿大喜過望,連忙跑到季秋身邊,拿過季秋手中的單據掃了一眼。
是很詳細的單據,幾乎每一筆都有記錄!
她驚訝地問道:“這些東西都是那個什麽商侍郎給的?”
季秋笑道:“當然沒有這麽簡單啦!”
說起來也真是慶幸,幸虧商侍郎這人做事向來謹慎小心。
原來商侍郎為了保險起見,並沒有將這些東西藏在自己的房間洞府內,反而是將它藏在了入門不遠處的一條走廊內。
隻要將其中一塊玉石板磚撬起,便會發現上麵並沒有特殊的紋路。
上麵也許會黏附著許多沙礫,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又但是,其中的一粒沙礫中,刻有一葉陣法,在一葉陣法的裏麵又藏有一塊小石頭,在小石頭上,又有一葉陣法。
總之就是跟俄羅斯套娃一樣,一直套,最後套到了一顆樹木的樹葉上。
要不是商侍郎給了季秋一把鑰匙,不然的話,就算他知道了位置,恐怕都要找上兩三天。
當然了,有些情節經過季秋的嘴,還是潤筆了一番的,說得故事跌宕起伏,聽得凝璿一波三折。
很好,裝逼成功……季秋喵了凝璿一眼。
外邊似乎有些吵鬧了起來,凝璿向外望去,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有一位捕捉官走了進來,對季秋抱拳行禮道:“殿下,您交代的人已經全部扣押起來了!”
包侍郎聽得此番言語,竟是直接癱坐在地上,嘴裏喃喃念道:“完了完了……”
季秋走出門外,臉上帶著笑意。
“還沒完呢,不是還要審你們嗎?”
……
此刻的天兵部可以說是近乎癱瘓了,季秋一來,直接抓走了十二位侍郎。
剩下的天官們,無不戰戰兢兢。
自天兵部建立以來,哪裏發生過如今這種情況啊!
幾位尚書大人甚至不得不親自上陣,來穩住局麵。
當然了,那個王尚書就沒有這麽好心情了。
畢竟季秋一來,直接將他擼成了光杆司令。
但是季秋他們可不會顧及他的感受,當天就辦好手續,將這些侍郎押到天理寺去審訊。
經過季秋安排,他與凝璿分開同時進行審訊,有什麽突破互相交流。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不得不說,仙人的身體素質就是好,沒日沒夜地通宵審訊下來,這些天官的精神都沒有半點萎靡。
凝璿的心情很急躁,跑來找季秋抱怨。
“看樣子,他們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也難怪,大家都是一步一步修行上來的,心性比起凡人不知道強多少倍。就算將他們拉到天刑部用刑,恐怕都不好使!”
“而且他們靠山還在,心裏自然還抱有希望,覺得他們可以平安無事。”
季秋坐在一張太師椅上,怡然自得。
凝璿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便打了季秋一拳。
“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查不出來,我要你好看!”
季秋揉了揉胸口,咧咧嘴:“別著急啊,這個不行,我們就換別的方法。”
前世在電視上常見的突擊審訊不好用了,那便換另一種方法。
季秋首先把每個人都隔離開來,同時請天察院的大佬出手,給每個人都製造不同的幻境。
這些幻境會隨著每人的道心起伏而改變,可以讓人直觀地感受到自己的恐懼。
再然後就是施展囚徒困境了,對不同的人施展不同的話術。
比如像包侍郎這樣看起來老實巴交,其實心底裏不知道有多黑的人,季秋就選擇跟他說已經有人招供了,並且還將鍋甩到了你的頭上。
你不是覺得自己有靠山嗎?那現在你的同僚為了活命都把你給賣了,你就不想想為什麽?
包侍郎的道心立馬就起伏如濤,六識頓時被幻境蒙蔽,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當然了,現在隻是說了季秋所說的那個招供的家夥的罪狀,還有其他更多的事情,比如關於背後靠山的事情,他就沒有再說了。
但是季秋相信,在這種高壓的審訊下,他遲早有一日會被撬開嘴。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凝璿從牢房走出,手裏拿著一大疊的供狀。
她來到季秋身邊,顯然很是興奮。
“真如你說的那樣,這些日子他們幾乎是一天比一天交待得多!”
季秋坐在椅子上,也在看著自己審出來的供狀。
“像這種來到大牢的,哪裏還有什麽兄弟情深,要是把所有人都賣了就能無罪出去的話,你信不信他們會搶破頭?”
凝璿將自己手中的供狀放到季秋身前的桌子上,笑道:“確實是如此。”
她又說道:“已經有人頂不住,要將他背後的靠山說出來了,聽說他手頭裏還有一些證據。”
季秋抬起頭來,問道:“是王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