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袍睜大了雙眼盯著眼前這位俊美男仙。
脫口而出就是一句:“爹爹……”
俊美男仙:“啊?”
他努力回憶了一下,秋霜天君確實是沒有這麽挫的孩子以後,馬上就鬆了一口氣。
但季秋又突然生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他馬上離玄袍有幾步遠,“我可沒有這種癖好哈!”
玄袍:“啊?”
兩人相視無言,場麵一時很是尷尬。
但是玄袍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老板?這盤純嗎?”
說著這句話,他馬上就回憶起了當年在雲離墟時賣盤遇到的那位老前輩。
隻是眼前這人……怎麽看都不像啊?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是雲司前輩?”
季秋點了點頭,直接召喚出奪靈花的氣息。
玄袍嗅了嗅這熟悉的氣息,略帶毒素的靈氣,果然是雲司前輩!
他馬上就趴了下去,抱著季秋的大腿哭了起來。
“前輩啊!這段時間沒有見你,小生過得好苦啊!”
季秋一腳便將其踢開,“滾蛋,我怎麽不記得跟你有這麽熟?”
玄袍:“哦,是我的戲太過了嗎……”
季秋又是一個飛踢,直接將玄袍踢飛。
“老子最討厭就是你這種沒有演技還非要說自己戲太過的家夥……”
玄袍直接翻滾到幾十丈遠,那翻滾的姿勢,直接讓季秋想起了前世18年那場世界杯,有個球員也是這麽優秀……
隻是玄袍下一刻又翻滾了回來……
季秋不再玩耍,直接跟玄袍說道:“我便是當朝七皇子。”
玄袍的臉上本是十分期待的模樣,聽完後,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垮了下去。
然後他又以那種優秀的翻滾姿勢滾了回去……
快逃,這簡直就是剛逃虎穴,又入狼窩啊!
季秋麵無表情,右手一抓,便將玄袍給抓到身邊來。
隻是這一抓,季秋便發現了不對勁。
“原來你是玄界境的天仙啊!”
玄袍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心裏在謀劃著怎麽逃跑。
但是一想到季秋剛剛那一招便毀滅一個金仙的架勢,他的心就涼了半截。
他隻能是苦笑道:“殿下見笑了,這都是行走天界不得已的手段。”
季秋笑眯眯地地問道:“那具殘臂也是你不得已的手段?”
玄袍歎了口氣,“這是已故家師賜給我的法寶,我平時便是躲在這個法寶當中,才得以多次逃出生天。”
季秋哦了一聲,已故家師啊……
他拍了拍玄袍的肩膀,“鐵城以大師若是知道你這麽維護他,想必他也會很開心的吧!”
玄袍的雙眼頓時一縮,果然還是來了啊!
季秋找了個地方就坐了下來,“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鐵城以沒死,這點我還是知道的。”
玄袍長歎一口氣,“殿下所來應該是為了家師打造收意匣一事吧?”
季秋點頭。
玄袍沉吟了一會,忍不住說道:“仙人尋造坊打造法寶,我等將法寶交給顧客,
那這個法寶會用來做什麽事我們也是管不著的啊!”
季秋沒有否認他說的話,“這確實是如此。”
玄袍情緒有些激動,“那為何你們還苦苦相逼?
就因為打造了那個先天高品法寶,我等竟是落得如此下場!”
季秋問道:“你不知道那人要你們打造收意匣是要幹什麽事嗎?”
玄袍苦笑搖頭,“造坊的規矩,不問法寶去處。”
季秋沉吟了一會兒,隨即搖了搖頭:“不對,你家師父肯定是知道一點風聲的!”
玄袍馬上站起身來,“是什麽事?!”
季秋盯著他的眼睛:“十年前,我所壓送的秋風意被劫持。
而他們用來裝載秋風意的法寶,應該就是你師父打造的收意匣。”
玄袍如遭雷擊,後退了幾步,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
玄袍的道心在起伏,但他怎麽都不能說服自己。
師父解散造坊時的那一副絕望模樣,以及他私下囑托自己辦的事。
他當時還問師父,為什麽不去尋求好友幫助。
一位七天級的鍛器師,人脈是相當可怕的。
但是當時鐵城以卻仰頭望天,說了一句。
人脈縱使廣如海,又如何與天鬥?
如果真的是這震驚天界的秋風案,那鐵城以的造坊確實是逃不脫的!
玄袍的神情變了又變,最終變成一副落魄模樣。
他開口問:“那殿下來此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季秋看著他的眼睛,“不是!我隻是來找證據的!”
玄袍的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一絲希望。
季秋循循善誘,“說起來鐵師傅並沒有犯什麽大錯,那群人如此搜尋你們,也隻是想殺人滅口罷了!
所以你隻要告訴我你師父,等我翻了案,自然可以保你師父無事!”
玄袍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仿佛希望就在眼前!
但他還是告訴自己要冷靜,萬一這個也是來騙人的呢?
“不是我不信您哈,隻是你能不能拿出你是七皇子的憑證啊?”
季秋愣了一下,來這的隻是化身,身上自然是沒有什麽憑證的。
但他還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隻見他向紫霞城勾了勾手,“待會你就能看到了。”
趁著憑證還要一點時間,他便問玄袍身上有沒有什麽相關證據。
玄袍搖了搖頭,說出來前師父囑托自己辦的事。
季秋問:“什麽事?”
玄袍:“賣盤!”
季秋:“……”
玄袍馬上拿出一大碟白玉盤,說道:“師父告訴我一定要將這些白玉盤給散發出去,範圍要越多越廣。”
季秋拿過一張白玉盤,立馬察覺到有一絲不對。
這白玉盤中有機密!
之前他沒有修行元華開物訣還看不出來,但是現在他能明顯看出白玉盤的中央處有一小小禁製。
季秋問:“你師父還跟你說過什麽?”
玄袍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出來。
“家師說過,將這些都散發出去,隻要他沒出事,白玉盤的機密就不會顯現。”
鐵城以這是要給自己留後路啊!季秋心想。
他沉吟了一會兒,說:“那你為什麽還有拿去賣呢?直接送人不是更快嗎?”
玄袍理直氣壯:“那不是因為我缺錢嘛!”
季秋:“……”
他要收回之前那句話,鐵城以有你這個徒弟應該是不會開心的……
正在此時,他腰間的通信玉佩突然亮起。
季秋馬上就拿到耳邊,便聽到洛英在那裏斷斷續續的聲音。
“潶……鏗要下界,我……去……追他,你快……快來!”
季秋神情大變,潶鏗這時候下界?
難道是他找到鐵城以的下落?
他馬上對玄袍說道:“快告訴我你師父的地址,他有危險!”
玄袍一臉為難:“憑證……”
白玉盤的事情可以跟季秋說。
但是師父的下落就不是什麽可以隨便說的了。
季秋深吸了一口氣,望向紫霞城的方向。
“你且給我看好了!”
隻見得遠方一片金黃襲來,長空如有龍吟至!
一杆杆霜之長槍染著天家氣息,直接砸向兩人不遠處。
雲海再次爆發,這次爆發的範圍足有十幾萬裏遠!
金光映照著季秋那堅毅的臉龐,雲海上的風撩撥著他的長發。
這一刻的他,恍若是這無邊雲海之王!
“現在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