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不明白的情緒
江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之前總覺得被他勾的心癢癢的,這會真的得到了她了卻也沒有什麽特別感覺,除了初時占有她時的興奮和狂野之外,心底總是覺得哪裏不對。
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她有著那麽強烈的生理本能,更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對一個沒什麽感覺的女人有著那樣說不明白的情緒。
他出了別墅之後很是煩躁,開車離開的時候給馬瑞打了電話。
“我讓你查韓歆有什麽異常,你查到了沒有?”
那端馬瑞有些為難,“江總……沒查到什麽異常……”
不是馬瑞查不到,而是既然肖晝插手了,自是不可能留下蛛絲馬跡叫他去查。
江沉聽了之後並不滿意,見到她有那麽多不正常,怎麽可能全無異樣,以前他也沒有心痛的毛病,就是從薌城回來之後才有的這反應。
薌城……
江沉轉瞬又對馬瑞說,“查查,薌城,我之前和她去過薌城。”
“江總都查了,您和她去的每一個地方都查過了,所有的店鋪都是正常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馬瑞的辦事能力他是知道的,可整件事情怎麽都說不通,江沉眉頭皺起,“繼續留意著,總會有線索,我這心痛的毛病,醫院查不出來,隻見到韓歆會這樣,說沒問題都不可能。”
“我知道了江總,我這邊會繼續追查的。”
“嗯。”
掛了電話之後,他卻不知道去哪裏,雖是早已換了住處,可這無邊的霓虹卻叫人無端孤寂,車子在道路上緩慢前行,他像是失去方向的旅人。
正想找個地方喝酒,手機卻響了起來。
他接起來那端響起陳暖的聲音,“阿沉,我在你家老宅,飯菜快好了,你今天回來吃飯吧。”
一聽到她的聲音,心像是找到了歸宿,原來他在等暖暖嗎,忽然間又有了方向,他笑了笑,“你不是在子雨那邊睡著了麽?怎麽忽然跑到我家了?”
“我想你了嘛……你來不來……”
他打著方向盤,笑道,“等我。”
不到四十分鍾,江沉的車子停到了江宅。
屋子裏陳暖見他來了,忙就迎了上來,“阿沉,你回來了,我好想你。”
原本是打算在程子雨那裏躲幾天的,可是臉上的傷也不是一兩天就能好的,她要好多天見不到他,想想就難受,正好她家與江家的老宅又靠的近,她就到這邊來想與江母說說話的,但是越說越想他,索性打了電話給他叫他回家來。
她一迎上來,江沉就發現了她臉上的傷,走進了些,問道,“臉上怎麽回事?”
陳暖膩在他懷裏搖頭,“沒事就是不小心碰傷了,在醫院已經處理過了。”
她臉上隻是一點小傷,貼著創可貼也看不出什麽來,江沉也沒在多問,隻溫聲說道,“以後小心點。”
“那我要是毀容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傻瓜,我有那麽膚淺麽?”
“不管,就算是我毀容了,你也不準喜歡上別的女人。”
江沉低笑,牽著她進屋,隨口說道,“這麽多年都沒喜歡別人,你怕什麽?”
這麽多年……陳暖想起了韓歆,如果這麽多年沒有出現韓歆,那麽他還是她的,一輩子都是她的……
可因為出現了韓歆,她現在卻要用這樣的方式得到他,與肖晝那樣禽獸合作,連累子雨受傷,這些明明都是她自己的事情,為什麽現在會有那麽多人牽扯進來呢……
肖晝,一想到肖晝,就想到他今天說韓歆是他看上的女人這句話,心裏十分惱怒,連他都喜歡韓歆麽?
他不是應該喜歡她的麽?怎麽忽然也喜歡韓歆了……
韓歆有這麽大的魔力嗎,她抬眼看身側的江沉,就連她的阿沉都不願意跟韓歆離婚……
她忽然就哭了,撲進江沉懷裏,“阿沉……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已經到了室內,她忽然哭了,江沉哭笑不得,“怎麽了?我什麽時候說要離開你?我爸媽一會兒可要下來了,你不怕他們笑話你,別哭了。”
“那我要把婚期提前,我現在就要嫁給你,我不管……”
她這忽然來這一出,江沉隻當她是胡鬧,“日子,酒店都選好了,可不能隨便更改,你知道我們的婚禮不是小家婚禮,牽一發而動全身,懂嗎?”
陳暖也是豪門長大的名媛,怎麽會不懂,知道不可能隨便更改日子,隻能在他懷裏撒嬌,“你就不能哄我,非要說實話……”
江沉笑了起來,明明是在笑,可卻沒有絲毫牽動神經的感覺,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他現在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沒什麽感情一般。
可對待普通人,家人,朋友,又都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他的思緒還沒想到更深層,陳暖身上的香味就緩緩傳來了,頃刻間洗滌了他心底的空,瞬間喚起他心中對陳暖的那一絲的情感。
他親了下她的額頭,“乖乖的,別鬧,不是說做好了飯等我嗎?”
陳暖很容易被轉移注意力,一聽說江沉要吃飯,即刻就吩咐傭人準備開飯,江母從樓上一下來就看見江沉和陳暖,開心的不得了。
總算是如她所願了,她兒子終於和韓歆離婚了。
江父倒是沒什麽表情,自從過年那會肖晝弄出來的那一出,他就一直精神不大好,心裏總是想起過去的人。
一家人落座之後,江母問道,“沉兒,結婚之後可得好好對暖暖,不如就住在老宅吧,正好離暖暖家也近些。”
陳暖一聽忙點頭,“阿沉,不如我們就住在這吧,我還能多陪陪伯母,一家人也熱鬧。”
江沉沒什麽意見,給陳暖夾了菜,“你開心就行,我住哪都一樣。”
見自己兒子與陳暖終於修成正果,江母心裏十分歡喜,早就忘記了肖晝這號人物,況且肖晝好幾個月沒什麽動靜,她都覺得肖晝不存在了。
怎麽都不會想到,自己兒子被算計的不自知。
江父一直悶悶的不說話,看的江母瞬間火大,“江興懷,你整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是幹什麽呢?是不是還想著那賤人呢?!”
當著兒子麵被這樣說,江興懷怎麽都有些麵子過不去,冷哼一聲,“吃你的飯!”
年輕的時候以為放棄一個女人,沒什麽大不了,直到肖晝那天帶他去肖雲的墓碑前,說她是大過年被凍死的路邊的時候,他心裏的感受,是這輩子沒嚐過的酸澀。
先走的人,總是高高在上,卻不知被他放棄的女人,是多麽痛苦難熬,她明明可以過的很好的,卻因為他一輩子淒苦,死亡與她而言不是可怕,是歸宿。
所以肖晝才會那麽恨,恨母親的不作為,隻等上天給她安排一場死亡更,恨他江興懷不聞不問。
想到這,江父忽然眼睛濕潤,他放下筷子,“我沒什麽胃口,上樓了,沉兒,你吃完飯到我書房來一趟,我有話要問你。”
江沉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