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章 要挾
聽到雲飛珞的話,雲天來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陰沉。
“看來,你是不願意交出家主之位,接受家規的懲罰了!?
你這是公然違背家規,莫非是想一手遮天,全然不顧一家所有人的意見!?”
雲天來將一頂大帽子,扣在了雲飛珞的頭上。
雲飛珞雖然知道自己不占理,但隻有家主之位在手,她才能調動家族力量,幫她繼續尋找朱玉的下落。
在找到朱玉之前,她是絕對不會交出家主之位的。
“家族裏可不是每個人都希望我交出家主之位,我相信除了你以外,也沒有人想要我離開雲家。
就算我不當家主,我在雲家也是最強的戰力,你問問其他幾房的兄弟姐妹,是不是希望我離開雲家?”
雲飛珞冷眼望著雲天來說到。
雲家其餘幾房的人,此刻都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家主之位的事情暫時不談,起碼對於逐出家族這件事,他們還是持保留態度的。
誰都知道,家族戰力不能輕易減損,更何況是家族裏的最強戰力。
雲天來自然也清楚這一點,但他必定不能容忍雲飛珞留在雲家之中。
雲飛珞無論如何也是家族第一戰力,隻要家族中有她在,實權是絕不可能旁落的。
就算雲飛珞名義上暫時放棄家主之位,但在之後也有很大的可能,會被再次推回家主位置上去。
他雲天來已經覬覦家主位置許久了,並且還用整個家族當承諾,從神教換取了巨大的好處。
若是不能在將來坐穩家主之位,他對於神教而言就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他從神教手中,也換不到半點好處。
一山不容二虎,雲天來太清楚這個道理,何況另一隻虎是比他更強大的存在。
“大姐,你看這是什麽!”
雲天來從懷裏取出了一件玉器,也沒等周圍人看清,便扔向了雲飛珞。
雲飛珞手心微抬,也沒見任何動作,玉器便被一股勁風拉了下來,飛入她的手掌之中。
雲飛珞看了一眼手中之物,乃是一件造型簡樸卻頗有韻味的玉鎖。
玉鎖正麵寫著一個雲字,而背麵雲飛珞根本就不用看,也能清楚的知道寫著一個朱字。
這個玉鎖她太熟悉了,因為這就是她親手送給朱玉的生辰禮物。
“這……這是玉兒的長命鎖!!!
你……你從哪裏弄來了玉兒的長命鎖,他的長命鎖怎麽會在你那裏!!?”
雲飛珞雙眼圓睜,眼裏閃過一絲殺氣,死死盯住了雲天來的臉。
雲天來絲毫不為雲飛珞的殺意所動,隻是冷笑一聲,道:“大姐,我幫你找到了兒子,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
聽到雲天來的話,雲飛珞麵皮一跳,眼裏的殺氣瞬間被壓了下去,露出了緊張神色。
“你……你找到了玉兒,他……他還好嗎,他在哪裏?”
“他現在還不錯,不過之後好不好我就不知道了。
你為了見到你兒子,總是要做些什麽吧?”
雲天來的話意圖再明顯不過了,他自然是要逼雲飛珞自己交出家主之位,並且離開雲家。
對於雲飛珞而言,她最為在意的,顯然是自己兒子。
家主之位她從來都沒有留戀過,坐上這個位置,也不過是因為父親當年的遺願。
隻要能找回朱玉,即便是不當家主,離開雲家對她而言,又有什麽值得在意的。
“好,我知道你要什麽,雲家家主之位,我給你便是了!
等你把玉兒給我,我馬上就離開雲家,從今往後再不踏入雲家半步!”
雲飛珞在雲家做了多年的家主,身上自然積累出了一絲威嚴氣度,說話間更是有種巾幗不讓須眉的豪氣。
“哈哈哈,好,大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雲天來見目的達到,臉上頓時露出了無比興奮的笑容來。
一旁的雲家人,雖然覺得雲天來用朱玉來要挾雲飛珞有些過分,但畢竟誰都不知道朱玉是被雲天來擄走的。
在他們看來,雲天來隻是幫雲飛珞找到了兒子,並且用這個條件來換取雲飛珞遵守祖訓接受懲罰。
雖然事情做得不是那麽好看,但從道理上來說,多多少少還能夠接受。
“嫂子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牙牙仔根本就不再他手上!”
在蘆葦叢中,躲著偷聽了許久的任飛,見雲飛珞打算讓出家主之位,並且離開雲家,知道自己必須出聲了。
他腳下一股血元力炸出,身形一閃便從蘆葦叢中飛掠而出,落到了距離雲飛珞五米遠的地方。
在場都是高手,早已經感知到了任飛的實力,知道他沒什麽威脅,便沒有任何人出手攔截他。
任飛朝著雲飛珞行了個禮道:“任飛見過嫂子……”
“你是誰,為什麽叫我嫂子!?
還有,你……你剛剛說的牙牙仔,你……你怎麽會知道玉兒的乳名?”
雲飛珞滿臉震驚,一步跨出整個人就已經到了任飛麵前。
她一隻手搭在任飛肩膀上,任飛頓時感覺半個身子一軟,似乎連半點力氣都提不起。
雲天來眼神陰冷如同毒蛇,死死盯住任飛。
“哪來的黃毛小子,居然敢躲在一旁偷聽,是何居心?”
任飛沒有在意雲飛珞壓著他,畢竟他突然出現,對方也不清楚他的來曆,對他戒備一些也很正常。
他隻是扭頭看了一眼雲天來,道:“我是何居心,我能有什麽居心。
倒是你,找人擄走自己外甥,讓他足足受了一個月的苦,這事兒做的可真是難看!”
任飛沒有說出神教的事情,有句話說得好,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不長命。
他自身實力還太差勁,若是表現出一副知曉太多秘密的樣子,難保神教不會找人來處理他。
“混賬小子,不知哪裏來的宵小之輩,居然敢血口噴人,我要殺了你!!!”
雲天來是血晶境的高手,手指朝著任飛一點,一道血色勁力如同勁矢般射出,頃刻間就飛到了任飛麵前。
任飛臉上沒有半點擔心,反倒是氣定神閑的望著這道血色氣勁。
“啪”一聲脆響,這道血色氣勁被一隻玉手輕鬆接了下來。
雲飛珞神色嚴肅的看了一眼雲天來,道:“二弟,他的話還沒說清楚,你這麽著急殺他做什麽?”
雲天來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大姐,你莫非是信了這個無名鼠輩的話?
我發動手下,四處探聽你兒子的下落,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他,就等你們母子團聚了!
我做這麽多事,也是看在我們血緣之情上,你不感激我就算了,竟然還要聽信一個外人的鬼話!”
“他說的可不是鬼話,他能說出玉兒的乳名來,足以說明他必定是見過玉兒的。
他現在在我手中,若是我知道他汙蔑了二弟你,不用你出手,我稍稍一用力,就能讓他立斃當場。”
雲飛珞看了一眼雲天來,又扭頭望向了任飛,道:“你這個年紀叫我嫂子,這個輩分是從何而論的?
還有,你是怎麽知道玉兒的乳名的,你在哪裏見過他!?”
說話間,雲飛珞手中一道血元力灌入任飛的體內,任飛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髒仿佛是被人捏住了一般。
“嫂子……嗯……應該叫師嫂才對,你應該能猜得到,我是誰的師弟吧?”
任飛無奈的朝雲飛珞眨了眨眼說到。
聽到任飛的話,雲飛珞仿佛是觸電了一般,渾身不由自主的顫了一下,灌入任飛體內的血元力瞬間便收了回去。
“你……你是影……影哥的師弟,怎麽可能……他……他這麽多年都沒有來找過我們母子,我隻道他已經死了!”
雲飛珞的眼神中充滿了驚疑,也充滿了恨意,但任飛能看得出,這一絲恨意的背後,藏著的還有思念和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