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任飛受傷
“或許……或許,什麽都是或許,你們到底還有什麽消息是確定清楚的!?”
神態威嚴的老者既然被許安稱作老爺,自然也就是賀蓮姝的親爺爺,賀家現任家主賀玉書。
向來疼愛孫女的他,在知道孫女遭襲失蹤後,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鎮定。
許安此時的心情同樣不好受,賀蓮姝是他看著長大的,長久以來他一直都負責保護賀蓮姝。
現在賀蓮姝生死未卜,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他都內心都異常的焦急。
隻可惜他和兩名黑衣人的戰鬥太過激烈,強大的勁力將很大一片草原破壞的殘破不堪,讓賀蓮姝幾人逃走的痕跡盡數被掩蓋住了。
等到兩名黑衣人受傷,自行撤離之後,許安也不知道賀蓮姝究竟是去了哪裏。
他帶著卓遠義等人在草原裏找了老半天,隻找到了一個渾身重傷,蹣跚著想要去拱月城報信的段虎。
段虎當時已經神誌不清,能蹣跚而行靠的都是最後的意誌。
見到許安還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暈了過去,直到現在都還沒清醒。
“蓮兒,我的蓮兒出了什麽事!?”
說話間,一位美貌貴婦在一位器宇軒昂的中年人陪伴下,滿臉焦急的趕了過來。
貴婦正是賀蓮姝的母親濮凡柔,而旁邊陪同他的中年人則是賀蓮姝的父親賀昊軒。
兩夫婦是剛剛才收到下人的報信,才知道自己女兒失蹤的事情,連忙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爹,蓮兒究竟出了什麽事!?”
賀昊軒大步走到了賀玉書麵前,一臉焦急的詢問到。
“許安他們的隊伍在青草溝突然遭襲,似是有人雇傭了陰骨殿的高手出手。
蓮兒他們突圍而去,但現在卻不知所蹤!”
賀玉書十分簡明的將情況講給了自己兒子和兒媳聽。
賀昊軒神情凝重尚且還能強行鎮定,而一旁的濮凡柔則已經是淚流滿麵,眼裏寫滿了擔憂。
“蓮兒,蓮兒他不會有事吧……陰骨殿的人,為什麽會動手襲殺蓮兒!!?”
濮凡柔滿臉淚水,哭哭啼啼的說到。
聽到他的話,在場眾人都是一陣沉默,誰都不清楚整件事的內情。
“賀爺爺,我聽說蓮兒遭人襲擊失蹤了,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要我把濮家的人也調動起來幫忙尋找!!!?”
沉默間,一名白麵青年神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青年略有些瘦削,一身的錦衣玉袍,雖然長相不算太英俊,但渾身氣度不凡,眼神更有如鷹視狼顧一般銳利。
青年正是賀蓮姝的表哥濮澤。
“是小澤來了,正好,你去組織濮家的人,我把賀家人手都調集上,所有人都去青草溝裏找,就算是掘地三尺都要把蓮兒的蹤跡找出來!!!”
賀玉書望著濮澤說到。
濮澤聞言點了點頭,道:“是賀爺爺,我馬上調集人手,我們進溝去找蓮兒!”
賀家和濮家兩大家族在整個拱月城附近,都算的上是巨無霸勢力。
兩家突然之間調集人手的大動作,自然也引起了周圍幾乎所有勢力的關注,各大家族都不清楚兩家究竟是要做什麽。
賀家和濮家大量人手湧入了青草溝當中,開始一寸一寸地毯式的搜索賀蓮姝逃走時可能留下的痕跡。
濮澤連同許安帶著一群人,直奔前一天遭襲的地方。
雖然這附近大量草原都被破壞了,很難再找出明顯的痕跡,但畢竟這裏是賀蓮姝逃跑的源點位置,從這裏開始搜尋,找到賀蓮姝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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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飛帶著賀蓮姝,在草原裏緩慢走著。
賀蓮姝畢竟傷的不輕,不僅胸骨斷裂,內髒也有出血,更是中過劇毒,血氣和元氣都有著極大的虧損。
她稍微走快一點,或者身體動作稍大一些,體內血肉中的傷口就會疼痛,並且喘息不以。
任飛也不得不停下來,讓賀蓮姝休息一陣。
沿途上兩人談天說地,經曆過生死的賀蓮姝,整個人的性格都變得成熟了不少。
他似乎對任飛在玉龍郡的生活很感興趣,幾乎將任飛從小到大的成長過程都詢問了一遍。
任飛雖然並不想過多的談論自己的事,但也架不住美女的軟磨硬泡,最後還是講了不少。
賀蓮姝在聽到任飛被任念等人欺負時,滿臉的義憤填膺,在聽到任飛實力突飛猛進收拾了任念之後,又滿臉的激動興奮。
他看向任飛的眼神,也已經不再羞澀,眼裏的柔情也不再掩飾,心中的喜愛大大方方的表現了出來。
要說任飛對此一點感覺也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
一來賀蓮姝的確美的不可方物,二來賀蓮姝的性格其實很容易相處,本就有著鄰家少女般的調皮和親切,現在又多了一絲成熟穩重,
被這樣的人所鍾情,任飛又不是鐵石心腸,不可能不動心。
兩人在草原中漫步著,溫暖的陽光照在二人身上,碧綠青草如同海洋,一絲微風吹過,一陣愜意和輕鬆。
賀蓮姝隻顧著和任飛說話,沒有注意到腳下的泥地裏有塊石頭,一不小心絆了一下。
原本以她的身手,即便被岩石絆到,也能輕鬆調整身體穩穩站住。
但此時的她,身體虛弱,一用力胸口更是疼痛不已。
腳步一個踉蹌,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
任飛見狀也沒多想什麽,隻是本能的上前一步,輕輕抓住了賀蓮姝的手臂,將她扶住。
賀蓮姝不自覺的反手握住了任飛的手,身體半倚著任飛站穩。
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和煦的陽光灑在二人臉上,兩張年輕的麵龐上,都泛起了一陣微笑。
就在此時,旁邊的草叢裏猛然一陣搖晃,一道身影電射而出。
“表妹不要怕,表哥來救你了,賊子竟敢挾持賀家的長孫女,當真是找死。”
伴隨著吼聲,一道凶猛無比的劍氣,瞬間跨過十幾米的距離,朝著任飛轟然落下。
突然間的驚變,讓任飛渾身汗毛直豎,劈來的劍氣中散發的強大力量已經遠遠超出了洗髓境的極限。
攻擊他的人根本不是洗髓境武者,而是血竅三境的高手。
倉皇之下,任飛身上一抖,金絲三葉盾瞬間發動,三麵金盾齊齊擋在了他的胸前。
重嶽劍在拔出的一刹那,便斬出了拋山碎月的殺招。
彎月般的劍芒,凝聚著大量的土煞之力,帶著山嶽般的氣勢迎向了劍氣。
然而任飛的劍氣與對方劍氣觸碰的瞬間,就被瞬間擊潰,對方的劍氣僅僅隻是稍微晃了晃,就徑直轟在了任飛的金絲三葉盾上。
金絲三葉盾凝聚的金行靈氣,也在刹那間被完全轟碎,重新化為原形跌落泥裏。
任飛隻覺得腦袋一陣劇痛,口鼻之中鮮血直冒。
劍氣並沒有被金絲三葉盾擋住,不過威力倒是稍稍被削弱了少許。
任飛忍著腦中的劇痛,將手中重嶽劍往麵前泥土裏一插,整個身體便縮在了寬闊的劍身後麵。
劍氣轟在重嶽劍的劍身上,發出一聲如同洪鍾般的悶響,任飛渾身劇震之下,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沿著劍柄灌進了他體內,仿佛是要把他的身體碾碎一般。
任飛四煞之體發揮出了全部的防禦能力,凝實如同一個整體,卻也無法將力道完全消解。
他口鼻之中鮮血狂噴,整個身體倒飛而出,連重嶽劍都被拋了出去。
重重跌落在地上的任飛,隻覺渾身劇痛,身體顫抖之下連半點力氣也提不起來。
濮澤的身影出現在了賀蓮姝身邊,神情陰毒的望著任飛,手中長劍一抖就準備將躺在地上的任飛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