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修煉破元震
打定主意測試破元震的任飛,開始加大了體內血氣震蕩的力道,一直到他的極限。
任飛發現,當他將破元震提升到第四重每息三十六次震蕩的時候,六腑就有些疼痛了。
很顯然,這個他尚未進行鑄煉的部位,是他身體中最為脆弱的地方。
而經過了煞氣淬煉的皮膜、筋肉、骨骼、內髒,並沒有因為三十六次震蕩而出現任何的不適。
甚至包括他體內的血管,在血氣高速震蕩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木桶能裝多少水,果然取決於最短那塊木板……”
任飛有些無奈。
這套秘技似乎挺適合他習練,不過他在六腑得到進一步強化之前,很難將這套秘技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
第四重境界,就已經是他現在能運用的極限。
看了一眼旁邊的山壁,任飛毫不猶豫的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掌他已經調動了體內的血元力,以風林掌的架勢發動。
手掌帶著強大的勁風,轟然拍在山壁之上,三十六次震蕩之力,疊加在一起噴出,瞬間在山壁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被他掌勁擊中的地方,山壁並非爆開的,而是整個碎裂成小指頭大小的石礫。
“果然是超聲波碎石啊,物理效應倒是很明顯!”
任飛眼睛微微一亮。
沒有停手,任飛另一隻手掌,緊接著又拍出了一掌。
不過這一掌他沒有夾帶破元震的力量,山壁上頓時又出現了一個大坑。
隻不過這個大坑的麵積,最多隻有之前那個的一半大小,岩石的碎裂也很不均勻。
“不錯,雖然隻能達到第四重境界,但威力卻是提升了一倍。
而且這招的特點是在破元上麵,這股震蕩之力,能夠將對方血元力震得瓦解開來,消融對方的力道。
這一點,比單純的破壞力,來的更加有用!”
任飛隨手將背後的重嶽劍抽出,輕輕一揮。
一道血色劍氣,帶著破元震的力道劈出,斬在了五米開外的山壁之上。
果然,破元震的威力,讓這道劍氣的破壞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不僅能徒手使用,還能附加在劍法中使用。
隻要我體內的血氣不枯竭,就能一直發動破元震的力量。
這可比散血爪好用多了,畢竟散血爪也就隻能發動有限的次數而已!”
任飛隨意抖了抖重嶽劍,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
對於普通武者來說,破元震或許真沒多大用處。
沒有強韌的肉體,與他同級的武者,即便是開啟過第二條血髓天脈,也最多將破元震發揮到第三重境界。
雖然隻有一重的區別,但威力卻是會大打折扣。
“我馬上就將邁入養腑境,等到血元力強化過六腑之後,我應該能將這套秘技威力提升到五重境界,到時候破壞力還會進一步增加!
若是用水煞之力再淬煉一次六腑,將這套秘技的威力提升到六重境界,應該也沒多大問題。
嘿嘿,這個陸淩天,給我這套秘技倒是歪打正著了一把!”
任飛感受著破元震的威力,眼裏閃過一絲興奮。
看了看天色,已經有些晚了。
“也不知道師父他老人家回來沒,五天了,我還是回武院去看看!”
任飛將重嶽劍收回背上,隨即便離開了練功之處,大步朝著淩雲武院走去。
沒用多長時間,任飛就來到了鑄靈閣。
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到明生愁眉苦臉的從閣裏走了出來。
“明生大哥,好久不見了!”
任飛笑著朝明生打了個招呼,明生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任飛啊,你來的正好,快……快進去,秦大師和烏巢大師發酒瘋,要吵翻天了!”
明生跑到任飛身邊,一把抓著任飛的胳膊,不由分說的拖著任飛就往鑄靈閣裏走。
“啊,師父他老人家回來了!?”
任飛聽到烏巢大師的名字,知道秦無憂果然是把教他靈修的人找來了。
“可不是回來了嗎,都回來兩天了。
一直沒有見到你人,兩位大師就在閣裏連拚了兩天酒,搞得烏煙瘴氣的!”
明生一直在負責鑄靈閣的事務,這兩天全部精力都用來伺候兩個大師喝酒了,弄得他苦惱不已。
現在見到了任飛,他仿佛是遇到了救星。
明生拉著任飛,一路朝著秦無憂的房間跑去。
還沒走到,任飛就聽到房間裏傳來一陣陣吵鬧聲。
“烏巢老鬼,你說誰酒量不行!?
你壇子裏是在養魚吧,這麽久了這一壇還沒喝完!!?”
“放屁,你哪隻眼睛看著我沒喝完了,我已經換了一壇了!!!
秦老鬼,你才喝了多少就兩眼昏花了,還敢吹牛說自己酒量好!!?”
秦無憂的聲音任飛能聽得出來,烏巢老者的聲音,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似乎有些尖細。
“來來來,我定要再和你喝兩天不可,我倒要看看你那猴屁股一樣的臉色,還能喝多少!?”
“我臉色是猴屁股,那你臉色是什麽,桃花兒開嗎!?”
聽到兩個老者的叫嚷聲,任飛頓感一陣好笑。
他那個平日裏總板著臉的師父,居然還有這樣的表現,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在聽過了魏無咎講述秦無憂的事情之後,任飛對自己這個師父的過往,也是升起了一絲同情。
最讓武者難受的,就是被人斷了修行之路。
秦無憂不僅修行之路被人斷絕,做下這件事的,還是被他視為兒子的親傳弟子,這如何不讓人感到唏噓。
明生一把推開了房門,拉著任飛衝了進去。
“秦大師,烏巢大師,任飛回來了!”
明生將任飛往房間裏一扔,丟下一句話,隨即便逃跑似的扭頭關上房門離開了屋子。
此時的秦無憂果然滿臉桃花開,紅的一片一片,眼睛裏多少有些迷糊的醉意。
坐在他對麵的,是一名禿頂老者。
老者眉毛胡須雪白一片,唯有一張老臉通紅,果真像極了猴子屁股。
“噗”任飛想著兩人之前互損的話,一時間忍不住笑了出來。
“任飛,你還敢笑,我聽大師兄說你已經回來好幾天了,居然都沒來見過我!!!”
秦無憂見任飛發現,立馬吹鼻子瞪眼的指著任飛吼到。
對麵的烏巢老者,則是瞪著一雙紅眼,在任飛身上打量著。
“師父,我也不知道你具體什麽時候回來,前幾天去閉關修煉去了。
這不,我剛一出關就過來了!”
任飛見秦無憂瞪著自己,連忙收斂起笑意,一本正經的解釋到。
“烏巢老鬼,這就是我給你說的任飛了,他是我新收的弟子!”
秦無憂指著任飛,對烏巢老者說到。
烏巢老者看了一眼任飛,道:“看起來也就平平無奇嘛,有你前些天吹得那麽好!?”
秦無憂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不滿神色,道:“你知道個屁,他如果都隻能算平平無奇,那你隻能抱著你那一身絕學,躺土裏去了!”
“躺土裏去就躺土裏去,總比找個廢物丟自己臉,或者找個混賬來坑自己的好……”
烏巢老者一句話說完,房間裏頓時有些安靜。
“這老頭,估計真的喝多了,啥話都敢說……”
任飛脖子縮了縮,偷眼看向了秦無憂。
果然,秦無憂聽到烏巢老者後麵那句話,頓時有些發怔,一雙醉眼裏,恨意和悲意交加在了一起。
烏巢老者說完之後,也立馬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端起旁邊的酒壇子,就往嘴裏倒酒。
“我他娘的說錯話了,自罰一壇,自罰一壇……
秦老鬼,你可別哭,省得讓後輩看笑話!”
烏巢老者一口氣把壇子裏剩下的酒都灌進肚子,隨即又轉過頭來勸秦無憂說到。
聽到烏巢老者的話,秦無憂眼裏的悲恨之情轉眼間消失,轉而露出了一臉鄙夷。
“去你娘的,你以為老子是你嗎,老婆死了連哭了一個月……”
“秦老鬼,你個王八蛋…………”
秦無憂這句話似乎是捅到了烏巢老者的痛處,抓著手中的酒壇就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