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大敗傅月寒
傅月寒說的並沒有錯,任飛此時神情凝重。
散血爪他還能再用幾次,但畢竟不可能一直用下去。
隨著他修為的不斷增強,散血爪對他的提升已經不算很大了。
現在他光憑自己的實力,已經能達到養腑境中期的實力,但加上散血爪之後,也才僅僅隻能抵擋住養腑境後期的攻擊。
任飛估計當他的境界提升到養腑境之後,散血爪很可能根本無法再對他有什麽幫助。
麵對著再度衝向自己的傅月寒,任飛心中不由得暗歎一聲。
他本來不想動用狴犴之力的,但現在看來也是不得不動用了。
好在他身上帶著足量的風水靈寶,隻要布設出大五行養髒陣,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將消耗的狴犴之脈補充好。
衝上來的傅月寒,雙手握拳,再度施展出了他之前對任飛使用過的殺招【流星碎月】。
他雙拳上血元力湧動,連續兩拳擊出,如同兩道血色流星劃破天際落向了任飛所在之處。
養腑境後期的傅月寒,再用出這兩招時,威力比之前要強大得多。
強大的力量,讓他兩道拳勁如同墜落的巨大星體一般,帶著強烈的壓迫氣勢,砸向了任飛。
任飛也在此刻發動了狴犴之力,他的雙目散發出陣陣血色光芒,渾身血氣奔騰,整個人暴漲了一圈。
任飛渾身血管凸起,力量瘋狂增加著。
右手隨意一抓,便重新撿起了之前插在地上的重嶽劍。
又是一招萬煞峰嶽使出,灰紅色的血元力,幾乎讓劍氣凝為實體。
如同大地陡生出數座山峰,任飛重嶽劍上釋放的劍氣,瞬間架住了傅月寒攻來的兩道拳勁。
有了狴犴之力的加持,任飛此時的力量已經完全不輸於傅月寒,甚至更是淩駕在了傅月寒之上。
穢土葬煞劍的力量,被任飛發揮的淋漓精致,山嶽之力拔地而起,眨眼間便將兩道拳勁盡數轟碎。
此時的任飛,力量已經暴增到了養腑境巔峰。
他用帶著血光的雙眼盯著傅月寒,此時的傅月寒臉上已然露出了驚愕神色。
“你……你居然開啟了第三條血髓天脈!”
傅月寒的天賦雖然不錯,卻也隻有兩條血髓天脈而已,任飛擁有地三條血髓天脈,是他完全沒有預料到的事。
任飛一招破掉傅月寒的流星碎月,腳下鬼影步一處,三道殘影留在空中,自己則已經瞬間趕到了傅月寒身前。
重嶽劍上灰紅色氣勁匯聚,任飛一招拋山碎月劈頭蓋臉的朝著傅月寒狠狠砸了下來。
傅月寒咬著牙發出了一聲怒吼:“你這個混賬,血髓天脈根本持續不了多長時間,我就不信你能殺的了我!!!”
一邊吼叫著,傅月寒一邊將血元力凝聚在自己的雙手之上。
除開剛剛的五式殺招外,無相兵指還有最強的第六式殺招【無相生蓮】。
這套無相兵指是他小時候意外得來的機緣,在一具武者屍體上找到的武技。
他對外一直宣稱,自己的武技隻是地級下階的品級,而實際上他這套武技卻是地級上階的品質。
第六式殺招無相生蓮,他也是最近才剛剛練成,甚至從來沒有在實戰中用過。
傅月寒十指上凝聚著自己全身的血元力,已經不再化為任何兵刃。
他雙手合攏,十根手指上血元力噴湧而出,十道指影綻放開來形如蓮瓣。
麵對著任飛驚天動地的一招拋山碎月,傅月寒雙手上托,彷如手捧一朵血蓮,朝著月牙形的劍氣頂了上去。
月牙形的劍氣轟然落在血蓮之上,十道血色勁力爆散開來,巨大的力量讓灰紅色的月牙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痕。
傅月寒這一招的威力已經足夠強大了,他修煉的這套地級上階武技,一直都是他在淩雲武院中立足的根本。
然而任飛的武技並不比他弱,甚至還隱隱超過了他。
開啟狴犴之力的任飛,以堪比天級下階武技威力的殺招拋山碎月,終於是一劍將傅月寒手中的血蓮完全斬碎。
重嶽劍的劍鋒,隨著月牙劍氣一起砸落在傅月寒托起的雙手掌心。
“嘭”一身巨響,將骨頭碎裂的喀嚓聲盡數掩住。
“啊!!!”
然而傅月寒口中發出了一聲痛呼,卻無法掩蓋。
傅月寒可沒有三煞之體存在,也沒有別的任何真武道體。
他的身體承受能力,遠遠弱於任飛。
任飛重嶽劍與殺招拋山碎月殘餘勁力混雜在一起,落在傅月寒帶著手套的手掌上。
硬是將他被手套包裹住的手骨完全震碎,山嶽般的壓力更是壓的他雙腳發軟,“噗通”一聲重重跪在了地上。
傅月寒隻覺得雙臂劇痛無比,五內翻騰之下,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渾身發軟的他,眼裏的殺意早已經消失,此刻的臉上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任飛一劍將傅月寒劈得跪倒在地,手中重劍一抖,劍身橫轉沒有半點停留的削向了傅月寒的脖子。
“不要……不要殺我……”
感受著一道勁風吹向了自己脖子,傅月寒胯下一熱,黃白之物噴湧而出,整個人不自覺的發出了求饒之聲。
重嶽劍的劍鋒瞬間抵在了傅月寒的脖子上,土煞之力順著傅月寒皮膚流過,再給傅月寒增添了一份磨皮之痛。
“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渾身發軟,完全失去了戰意的傅月寒,眼淚鼻涕一股腦湧了出來,不由自主的朝後躺了下去,癱在了地上。
此時的傅月寒,雙掌完全碎裂,臂骨也裂了不少,相比起任飛身體的強悍,傅月寒脆如琉璃。
外傷已經很重,傅月寒還受了不輕的內傷,一時間戰力失了七八成。
現在的他,即便任飛不動用狴犴之力,也再難一戰。
任飛看著眼淚鼻涕齊流,褲子濕了一片的傅月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貨也太孬了……”
心中暗罵一句,任飛將重嶽劍朝著一旁揮動了一下,劍風吹過,傅月寒渾身都在發毛。
“你剛剛想殺我,現在卻叫我不要殺你,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同意?”
任飛滿臉譏諷的望著癱倒在地的傅月寒說到。
“求……求求你……饒了我吧!
是我瞎了狗眼,才敢來招惹你,你……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條狗命吧!”
傅月寒掙紮著從仰麵朝天的姿勢爬了起來,跪在地上不斷朝著任飛磕頭。
堂堂地院第十的高手,此刻卻卑微如狗,為了能活下去,什麽尊嚴都可以拋棄。
任飛皺著眉頭看著麵前狗一般的對手,咂吧了一下嘴,頓時感覺索然無味。
“哼,求饒就能活命,那你的命是不是也太廉價了點?”
任飛看著渾身沾著鼻涕口水,還散發著一股屎尿味道的傅月寒,一時間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他感覺自己一劍下去,會髒了自己的重嶽劍。
不過要他就這麽饒過對方,任飛也是心有不甘。
“我……我把之前獲得的魔珠都給你……我還有三百兩金子的金券……
還……還有一些丹藥……甚至我手上的靈兵手套都給你……
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隻要你大人大量饒我一命!!!”
傅月寒勉強直起身子,忍著雙手的劇痛,在身上掏了掏,丟出了一口小皮袋子來。
他沒有須彌袋,裝東西也隻能用普通的蛇皮袋子。
“哼,殺了你這些東西也一樣是我的,我想不出它們有什麽價值能買你的命。”
任飛看了一眼地上的小皮袋子,不屑的說到。
沒有須彌袋,傅月寒能帶在身上的東西自然不多。
而且以傅月寒的修為和家世,也未必就有多少好東西,任飛還真未必能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