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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害喜

  南盈萱噘嘴哼了一聲,不死心地又問:“那林大人答應幫忙了嗎?”


  夏侯流冽握她柔夷在手中揉捏,心情甚好地放在嘴邊親了一下。


  “你做了那麽多,他能不答應嗎?”


  南盈萱驟然睜大雙眼,難道她之前做的那些對林家示好的舉動,起了作用?


  “跟我有什麽關係呀?”


  “他說,他本來就在猶豫,我親自過府,你又一向對他們家百般記掛,他更不可負我所托了。”


  夏侯流冽凝望著她似小鹿一般清澈純淨的雙眸,嘴角漾起溫柔的笑意。南盈萱聞言,還欲再說些什麽,但此時一名下人端來了一碗白粥,讓她忘記了要說的話。


  “我不吃……”南盈萱軟聲哀求道,小手扯著夏侯流冽的衣襟。夏侯流冽起身坐到她身側,不由分說地端起碗,遞到她麵前。


  “聽話,來。”


  南盈萱瞥著那碗粥,胸中那股惡心之意似又要湧上來一般,她不情願地別過頭。


  “不吃。”


  夏侯流冽麵容一沉,見她難受地撫著胸口,耐心地誘哄道:“喝了,我明天陪你。”


  南盈萱眼眸一亮,隨即又眯眼,狐疑地問道:“真的?”他最近明明就在忙西域通商的事,有空陪她?

  “真的。”夏侯流冽認真地點了點頭。他的話已經帶到,接下來就看翰林院怎麽做了。


  南盈萱想了想,猶豫地接過碗,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地用著,但她才喝了小半碗,就說飽了。


  “你才吃了一點。”夏侯流冽看了一眼那碗,不悅地皺眉,“把它吃完。”


  “真的吃不下了。”南盈萱委屈地苦著臉,帶了些哭腔道。


  夏侯流冽略帶淩厲之色的眼眸瞥她一眼,奪過她手中的碗,舀起一勺遞到她嘴邊。


  她見他不語,眼神中全是不可抗拒,隻好緩緩張開嘴。就這樣,她又吃了一點,到最後還剩一些的時候,她忽然捂嘴幹嘔起來。夏侯流冽立即將碗放到一邊,緊張地摟著她。


  “還好嗎?”


  “還好……”南盈萱抿了抿嘴,舒了口氣,側頭見他嚴肅的樣子,竟突然笑出聲。“噗嗤。”


  “不是難受嗎?還笑。”夏侯流冽看她展顏,心中微鬆。


  “看你好緊張的樣子,有點好笑。”南盈萱歪著頭,咧嘴笑得十分俏皮。


  “我不應該緊張?”夏侯流冽身子往後一靠,英氣的劍眉上挑,淡然問道。


  “不用緊張,這是正常的。”她垂頭望了望自己依舊平坦的肚腹,用手摸了摸,“我不吐,它怎麽長大啊。”


  夏侯流冽失笑,左臂一伸攬過她,右手罩在她摸著肚腹的手上。


  “知道的還挺多。”


  “嘿嘿,以前在書上看的。”


  南盈萱臉上笑得故作輕鬆,但那張小臉白得近乎透明,讓夏侯流冽感到陣陣心疼。明明是他們的孩子,卻隻有她一個人在受苦。


  他抬眸望向一旁的徐又白問道:“有什麽辦法可以緩解嗎?”


  “酸梅子,應該可以。”徐又白想了想答道,許多懷胎的女子都用這個來緩解害喜的症狀。


  “可她不愛吃酸。”


  夏侯流冽無奈地瞥了她一眼,卻見她眼中綻出些亮光。她拉住他的手,臉上掛著莫名的笑意。


  “你說完之後,我突然有些想吃了。”


  “想吃什麽?”


  “酸梅子。”


  夏侯流冽看到南盈萱渴望的眼神,寵溺地微微笑了笑。果然,這有身孕之人的口味,的確是會大變,看來又白之前說的不錯。


  “那我現在去替王妃找。”徐又白臉上也露出了喜色,轉身就要出門卻被夏侯流冽叫住了。


  “去什麽,這麽晚了,店鋪也關門了,明日再去。”


  徐又白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這才懵懂地反應過來。


  “好的。”


  南盈萱又吩咐連姹明日跟徐又白一起去,買些她喜歡的果餞,連姹頓了頓麵色微紅地點頭答應了。南盈萱當然沒錯過她臉上那抹緋色,輕勾唇角卻是不點破。


  唉,就算春天走了,但這盎然春意仍在呀。


  翌日清晨,南盈萱又睡得日上三竿才醒來,但這次她睜開眼睛後,卻看到夏侯流冽坐在不遠處的書桌前。


  他今日真的留在府中陪她!

  她心中一片歡愉,掀被猛地坐起身想要下床,起得太急牽動了肚腹,傳來陣陣隱痛,頭也有些暈,她閉眼晃了晃頭定神,再睜開時夏侯流冽已來到她的身前。


  “急什麽?”


  他見她一起床小臉又變得煞白,皺眉厲聲斥道。他與又白不知跟她說過多少回了,要慢慢起身,她總是這樣急匆匆的。


  他抬手覆上她按揉著額側的手,清冷的嗓音中是掩飾不住的緊張:“頭暈?”


  “嗯……”南盈萱低低地應了聲,見他單膝跪在地上就要往他懷裏撲。“難受……”


  夏侯流冽聽著她軟綿綿的聲音,有些擔心,摟著她站起在床上坐下。


  “讓又白過來看看?”


  “不要。”她靠著他胸前,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夏侯流冽喟歎一聲,拿她有些沒辦法。她不喜歡被人碰,即使是把脈也不行,這些天來,徐又白隻把過她的脈一次,還是因為他讓她伸手,她才願意的。


  “你這樣我不放心……”


  “沒事的。”她不甚在意地抬頭瞥了眼書桌,見那上麵放著封信函,剛剛夏侯流冽就是坐在那兒看著它,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麽啊?”


  夏侯流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那封靜靜躺在書桌上的信函。


  “不知道,上麵是蒙語,看不懂。”


  蒙語?南盈萱有些奇怪地定睛又看了眼,這才反應過來,那封信是赤那透過煙冪樓轉交給她的信,她一直隨手丟在一旁,沒有拆開。


  夏侯流冽見她表情變為了然,遂又問道:“是那個蒙古人給你的嗎?”


  “嗯。”


  她垂眸不語,神情逐漸失落起來,他想起蒼鬱說她有心病,不可將情緒悶在心中。他當即起身,走到書桌旁,拿了信又坐回她身旁。


  “你幹嘛呀?”


  她對他的行為有些不解,他不回答,指著信封上如圖畫般扭來扭去的字問她:“這寫的是什麽?”


  她奇怪地瞥他一眼,看著那信函上的字道:“塔娜收。”


  “塔娜?”


  “嗯,塔娜是我的蒙古名字。”


  “你的蒙古名字?”夏侯流冽對此來了興趣,“有什麽寓意嗎?”


  “塔娜,在蒙語裏是東珠的意思,東珠與中原的珍珠是差不多之意。”


  夏侯流冽眉間泛起柔柔的漣漪,垂眸深深望著她,嗓音溫柔誘人。


  “塔娜,塔娜,塔娜……”他連喊了幾聲,一聲比一聲溫柔,南盈萱覺得自已仿佛陷入了軟綿綿的床榻。一時間,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在心中暗暗勸自己清心寡欲,遠離男色。


  “拆開看看吧。”


  南盈萱接過,猶豫了一會兒,起身將它塞回了書架中。煙冪樓的人已經告訴她了,赤那拿到天山雪蓮回蒙古去了。她隻要知道這些就足夠了,其他不必。


  無論怎樣,他傷了夏侯流冽,她是不會原諒他的。


  兩日後,溫太傅向聖上遞交了與西域通商的詳細法規,夏侯流煜認為其中的幾條不夠謹慎,勒令他回去再改。然而溫太傅還未將修改後的法規呈上,京都便發生了一件大事。


  翰林院的七位學士跪在皇宮的宮門外,前方擺放著一張二十餘尺長的手書,上麵寫的盡是規勸皇上不可與西域通商之言。京都城中的百姓,本就被前幾日那謠言嚇得人心惶惶,這下見幾位學識淵博的大人們跪在門前情願,也都跟著跪在身後。過了沒多久,整個宮門口已經跪倒了一大片。


  直至午時過半,夏侯流煜親自出宮門將翰林院的幾位官員扶起,又拿上手術,帶著他們進了宮,這人群才逐漸散去。


  這消息傳到淩知著的府上時,氣得他當場就把一個精致的茶杯摔了。剛開始他以為那群老古董也是識相的,選擇不出聲,現在竟然公然跟他作對。他目光詭譎,扯著嘴唇陰陰地笑了笑。


  好,敢與他對著幹,就要負得起代價。


  夏侯流冽在聽到翰林院眾人跪在宮門之時,眸色沉了沉,向徐又白確認道:“幾位大人的家中派人去了嗎?”


  “爺您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夏侯流冽微頷首,盯著眼前整齊排列掛著的筆出了神。這樣公然與淩知著作對,淩知著必定會報複翰林院中請願的幾位官員,而他要保護他們。


  敵在暗,我在明,最怕是防不勝防。


  徐又白見夏侯流冽深思,知道他仍在擔心此事,遂寬慰道:“爺,各位大人亦不是泛泛之輩,怎能仍奸人在府上胡作非為呢,必定有所防範。”


  夏侯流冽默然不語,也知道此事急不得,歎息一聲問道:“王妃呢?”


  “噢,王妃去邑王府了。”


  夏侯流冽聞言蹙眉,有些不悅地道:“這麽早?”


  昨晚南盈萱就跟他說過,今日要去邑王府找連慕臣,但卻沒說會這麽早過去。這幾日她胃口一直不太好,他不在旁邊盯著她就什麽都不吃,讓他實在是放心不下。


  “送個口信去邑王府,讓邑王爺務必要讓王妃吃東西,要親眼盯著她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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