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墮胎身亡!
季蘊卻冷冷的勾著唇,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在害怕什麽?
院長被季蘊的這一眼神嚇得夠嗆,就連躺在病床上的我也發覺出來了季蘊的不對勁,好像從在車上季蘊知道我被灌了屍油之後臉色就一直的不好看,一直抿著唇,臉色嚇得死人。
他讓院長跟著他出去一趟,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背著我說話,心裏雖然很好奇,但是無奈全身上下使不出一點的力氣,很快困意襲來,我就閉著眼睛睡著了。
但是沒有睡多久,我就被一陣爭吵聲給吵醒了,我的病房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兩個黑色的影子,他們站在我的病床邊,一動不動,隻不過嘴巴裏麵一直在吵著什麽。
我聽著有些心煩,忍不住吼了一句,吵什麽吵啊,還讓不讓病人休息了!
這兩個黑影被我突然出聲嚇了一跳,頓時湊了過來,我才看到這兩個黑影都是飄在半空中的,兩個都帶著麵具,一個是牛頭,一個是馬麵,見到我醒了。
其中一個清了清嗓子道,你是許願?行,跟我們走一趟吧,你陽壽已盡了。
我瞪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這兩個鬼魂,喃喃道,你才陽壽盡了,童珂說我可以活到四十歲,我現在才二十二歲!還有十八年,你們搞錯了吧。
那個牛頭麵具的鬼魂瞪了我一眼,然後又翻開了他手中拿著的一本小冊子,念叨,什麽四十年,你今天晚上午夜十二點就要死了。
我頓時感覺晴天霹靂,伸手就將那家夥手上的小冊子奪了過來。
那小冊子上寫的什麽字我也看不懂,於是扔還了給他,身體一縮就躲到了床上,害怕道,我不走,我不走,我還沒有死。
這兩個鬼影看著我冷笑道,走不走由不得你了,說著就想用手上的鏈條來抓我,這個鏈條我是見過的,就是之前我和季蘊兩人去陰間找我父親的時候季蘊曾經也被這個鏈條打到,當時還受了很嚴重的傷。
另一個鬼魂卻攔住了他,冷冷道,算了,你看這冊子上寫的是午夜十二點才死,現在距離十二點還有半個小時,等會再來抓她,先去抓其他要死的人吧。
說著兩個鬼魂就從牆壁隱身出去了,我看得一陣心悸,下意識的就想起床去找季蘊,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飄在了空中,我錯愕的回頭,發現病床上躺著一個麵目猙獰的女人,皮膚蒼白,紅色的血管十分的明顯,顯得很恐怖,現在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病床上的那個女人不就是我嗎!
我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才意識到我又一次靈魂出竅了!這可怎麽辦,靈魂出竅到底該怎麽回去啊。
我苦惱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病房外邊傳來噠噠的兩個人的腳步聲,我以為是季蘊來了,於是準備去開門。卻沒有想到門把手卻先一步被人拉開了,季蘊探出半個身子看了病床上的我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然後又緩緩的拉上了門。
我正奇怪呢,卻聽到了門外的聲音,於是我好奇的穿牆出去,偷偷的在看季蘊在說什麽。
他和童珂都在外邊,還有一個醫生。
季蘊冷冷的問道,你確定給她打了鎮定劑了麽?
那醫生點了點頭,皺著眉頭道,你們真的要給病人在昏睡中打胎?你要知道這個病人現在身體狀況十分的不好,如果在這時候打胎的話,她很可能會喪命的。
我背靠在牆上,覺得是自己的耳朵裏麵出現了幻聽,打胎?打什麽胎?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小腹。
而這邊季蘊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蒼白起來,他有些無力的靠在牆上,頹廢道,沒有辦法,現在必須給她打胎,不然她現在都活不過去。
醫生點了點頭道,好吧,但是我作為醫生還是想爭取一下病人的意見,畢竟你們也沒有什麽證件可以證明是她的家人,如果在昏迷狀態給她打胎,出了什麽問題,我們醫院是付不起這個責任的。
說完就拿著文件夾走掉了,童珂惱怒的瞪著季蘊,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童珂對季蘊發脾氣,他揪著季蘊的衣領,怒道,為什麽要給許願打胎,你這件事情告訴過她了嗎?經過她的同意了嗎?如果她醒來之後發現你擅作主張為她做的一切,她一定會恨死你的!
季蘊掙紮開他的手,用一種極其緩慢的聲音說道,現在我別無選擇,我太了解許願的脾氣了,如果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她一定不會願意墮胎的,很有可能做出更加偏激的事情。
童珂氣得手一下子砸在了醫院的牆壁上,咬牙切齒道,早知道你們不想要這個孩子,就自己做好防護措施啊!你知不知道你是鬼,她是人,你們兩人結合根本就不可能,這孩子未出生就是一個鬼種!
季蘊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黑黑的眼圈盡顯疲態,道,你之前是用什麽辦法替她續命的?
童珂沒有料到季蘊會突然之間這麽問,頓時措不及防道,續命,什麽續命,我沒有!
季蘊輕笑了一聲,拍了拍童珂的肩膀道,許願原本的壽命根本活不過三個月,是你替她續命了半年,你是不是用抓來的鬼嬰替她煉製了續命的精氣,這種事情極損陰德的,你沒有必要這樣。我讓許願有孩子,一開始也隻是想把她身上的陰氣和鬼氣轉移在她肚子裏麵的孩子裏去,可是她現在被藥老那批人灌下了屍油,那孩子若是出生,必定天生就是一個孽種,我不能讓許願再冒任何一點險了。
童珂沉默了一會,才道,所以你要給她打胎?要是現在打了胎,許願也怕活不過三個月了!
季蘊皺著眉頭,收回了手插到自己的褲兜裏麵,緊緊的抿著唇,許久才道,就算是我灰飛煙滅,也不會讓她死的。
聽完他們的對話,我錯愕的靠在牆壁上,腦子一團亂,我懷孕了嗎?而且還懷的是一個鬼種,它本來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我還沒有來得及慶賀它的到來,就要被他們莫名其妙的拉去打掉了。
我這究竟算什麽?我的身體漸漸冰冷,不由自主的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季蘊和童珂都沒有發現我的身影,我漫無目的的遊走,今天晚上給了我兩個沉重的打擊,十二點身亡,十二點打胎,恐怕我就是在打胎中死去的吧。
我嗬嗬的冷笑,季蘊以為是為了我好,從一開始就沒有問過我的想法,我是人偶嗎?任人擺布。
我不知道自己在空蕩蕩的醫院走廊遊蕩了多久,卻很快聽到了一聲接著一聲,這是彈珠掉在瓷磚上的聲音,但是這麽晚了究竟會有誰在玩彈珠呢。
死一般寂靜的走廊,周圍的病房門都被緊緊的關得嚴實,我目光掃過一個個門牌號,那彈珠清脆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在我的耳邊響起,讓我有一種心緒不寧,想要毀滅一切的衝動。
我雙眸噴火,到底是誰?半夜那個龜孫子半夜玩彈珠,我抓到他一定要他好看,終於我在一扇病房門前停下了,這扇門比起之前的病房顯得十分的破舊,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這個裝修豪華的醫院怎麽會有這麽破舊的一扇門。
我根本沒有推門就衝了進去,結果卻發現這裏麵是一間十分破舊的醫療室,厚厚的灰塵不知道積了多久,我猜隻要人踩下去,就能映出一個大大的腳印,破舊的手術台上有著不知道多久的鮮血,厚厚的一層血塊和灰塵堆在了一起,顯得十分的惡心,地上還堆著一大堆沾滿了鮮血的碎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