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挑撥
「真實便宜那個秦淮那個老賊了,這次居然被他安然無恙的逃脫了。」濮陽昆琦對這次的結果並不是很滿意。「還讓本宮跑前跑后的去找證據。最重要的是居然耽誤我們賺錢!我一定得把這件事情告訴父皇,讓他做主,好好地敲詐秦淮一筆。」
「我覺得這樣就很好了。」我說,「反正這次已經狠狠的打壓了秦淮的士氣,讓他不敢再亂來。」
「你說的也對。」濮陽昆琦看我這樣說了,也沒有再講其他的。我們剛一起進門,就看到了許慎言也從外面過來了。「那個人怎麼又來了?」濮陽昆琦說著就往院子裡面走,「邦親王,你去攔住那個人,就說我們不在。」
「三皇子,這次我們能夠順利脫險,也是多虧了許將軍,那個關鍵的證人畢竟是他找到的。」林正邦倒是幫理不看人。
「三皇子、邦親王、郡主。」還沒有容他藏起來,許慎言就已經到了跟前,「看樣子,你們這一仗打的很順利。」
「對,我們也謝完你了,你就回家吧。」濮陽昆琦任性地說。
「許將軍,裡面有請。」沒有理會三皇子的話,林正邦將許慎言請進了屋裡。
「你怎麼都不說話的?」濮陽昆琦用手肘碰了我一下。
「郡主,我還有話想對你說,關於一個人的,就是你上次問我的。」在他們一大早去打官司的時候,四皇子也來到了許府。
「我聽表哥說你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人選,是真的嗎?」濮陽昆昊說。許貴妃去世這麼多天,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宮裡的消息了,因此接到許慎言的消息,一大早他就過來了。
「對。慎言,去把那位姑娘叫出來吧?」許父說。
許慎言昨天晚上已經告訴了秦麗麗今天要見一個人,但是做什麼並沒有告訴她,秦麗麗也沒有細問。「是。」
許慎言帶著打扮樸素的秦麗麗來到了前廳,「這位是青竹姑娘,這是四皇子。」許慎言介紹到。
秦麗麗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難道救自己的男人是把自己送給了這位皇子嗎?「參加四皇子。」秦麗麗乖乖的施禮。
「嗯。」四皇子看著秦麗麗的樣貌點了點頭,「確實不錯。」
許父揮了一下手,來了兩個小丫鬟準備將秦麗麗帶下去,她求救的眼神看向了許慎言,他沖著秦麗麗點了點頭,於是秦麗麗就跟著退出去了。
「但是,這個女孩子其實是秦淮的女兒。」許父說。
「她是秦淮的女兒,你們怎麼還敢送給皇上?」四皇子驚訝地問。
「還是由臣來告訴殿下吧。」於是許慎言把那些和秦麗麗有關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濮陽昆昊,只是隱瞞了林念姝救她這一段。
「原來是這樣。但你們能保證她不會叛變嗎?」儘管是秦淮的仇人,但是畢竟血濃於水。四皇子問這父子幾人。
」我們不能完全保證,任何人都是會有叛變的可能的,我們可以在她有所行動的時候就除掉她!但是現在殿下宮裡無人,消息完全封閉,我們不得不快點選定一個人早點兒送過去。」許慎言說。這麼多年的戰場廝殺,早就講許慎言鍛煉成了一個鐵石心腸之人,一條人命而已,他根本就不是很在乎。要是真的敢叛變,他會毫不留情的就將她殺掉。
「好。」四皇子想了一會兒,確實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你是打算把我獻給那個皇子嗎?」秦麗麗看著許慎言問他。
「不。」許慎言說,但是還沒有輪到她高興,就又說了後面的話,「我們打算讓你去服侍皇上。」秦麗麗的心彷彿從山頂落到了谷底,「有什麼區別嗎?」她笑著問許慎言。
「只有這樣,你才會洗掉身上的冤屈,也才有可能打敗秦淮,為你的母親報仇。」許慎言說。
但是相比較這些,我更願意陪著你。但是秦麗麗沒有把這些話說出口,就算是說了,許慎言也絕對不會要她的。
許慎言將方案告訴了我,「這就是你為她找的好歸宿嗎?」我問許慎言。
「或許是吧。」許慎言沒有看我,只是回答了一句。
這根本就是在她的頭頂上懸了一把劍。自己當時救了她,也是想著有一天要利用她,其實我也是將她送到那個位置的幫手。「郡主不喜歡這個方法嗎?」許慎言看我一直沒有說話。
「沒有,我覺得你做的很好。」我的聲音冷冰冰的,這個古代的男人,真的可怕,或許所有的女人在這裡都是用來做交易的吧。
「只是你不喜歡是嗎?」許慎言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
「沒有,我只是沒有想到。」我確實不喜歡,但是我自己是救不了她的,喜不喜歡又有什麼區別。
「我發現我很難看清你。一方面,你會救人;另一方面,你救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她。現在有了她的歸宿,你又會看起來很自責。你為什麼會這麼矛盾?」許慎言直直地站在我的面前,面對他的身高優勢,我覺得有這巨大的壓力。
「怎麼?你覺得我這樣很白蓮花是嗎?」
「白蓮花是什麼意思?」忘記了這是現代的說法,在現在這個時候,蓮花還是一種高潔的象徵。
「說一套,做一套;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反正是已經追著說到這了,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豁出去了。
「我想說,我們是一類人,你這樣做,只是因為你的心還不狠!」許慎言真心被這個丫頭的話震撼到了,則呢嗎會有大家小姐這麼形容自己,就算是普通人家也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我實話告訴你,你要找的賢妻良母型的老婆,絕對不會是我。你也看出來了我心思狠毒,但是能力又不足;雖有一個有權勢的娘家,但是並無兄弟來扶持。你要是娶了我,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助力。」我是不會嫁人的。
「我根本不需要助理。我現在已經是四皇子身邊最得力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再有其他的人來幫我。」許慎言說。
「但是皇上根本就不喜歡四皇子。而且皇上的身體並不好,要是哪天真的忽然去世,上位的就是太子,四皇子要是想上位,那就是造反!要是不想辦法上位,太子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戳破許慎言的話。
「你這些話當著我的面說說還可以,千萬不能放到外面說。」許慎言被我的話驚到了。「是誰告訴你這些的?」
「這個不用你管。」話說明了,兩個人之間的劍拔弩張的氣氛也消失了,我扭頭坐在椅子上,開始吃喝。
「你們還沒有說完嗎?」濮陽昆琦一把將門打開了。
「馬上。」我回答。在門開的那一霎那,許慎言也坐到了我旁邊,雖然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顯然是太近了。
「你們離那麼近做什麼?快給我分開。」濮陽昆琦想一屁股將許慎言推開,但是兩者之間的力氣相差太大,許慎言是指稍微晃了一下。「許將軍,邊境這麼重要的地方,你還不趕緊回去,為什麼還要一直呆在京城裡面啊?」
「現在邊境一片祥和,並不需要我坐鎮。況且我母親才剛剛去世,我理應呆在京城陪伴父親。」許慎言覺得這個繼母死的真實太值了。
「那你也應該呆在自己家,為什麼要天天往人家邦親王府跑呢?」
「念姝郡主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我在這裡,有何不妥嗎?」許慎言反將一軍。
「我可聽說你家人並不同意你們兩個的這門親事。」濮陽昆琦冷笑一聲。
「這就不勞三皇子操心了。」
我看著兩個男人在這裡吵來吵去,還真是好玩。當一個綠茶婊也不錯嘛。「你們都回去吧,我們家也要吃飯了。」我說。
「聽到沒有,讓你回你家去。」濮陽昆琦一心想著占點兒許慎言的便宜。
「郡主明明說的是我們。走吧,三皇子,下官送三皇子上轎。」許慎言對著他鞠了一躬。
「哼!」濮陽昆琦朝著門口走去。再送他們兩個出門的時候,我看到了林沁荷孤獨的站在門口,眼睛里早就沒有了以前的神采,像是一個暮年的老人,對生活失去了期望。
看著濮陽昆琦離去后,許慎言站在離我往下的兩個台階的位置說:「林沁荷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你覺得呢?」這時我們兩個恰好是處於可以平視的位置。
「我覺得你做的很好,對待敵人就是不應該心慈手軟。」他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我們去林沁荷的院子看看吧。」聽了許慎言的話,我覺得他說的沒錯,我是不會成為那個被反殺的人的。
「大姐姐,你怎麼來了?」林沁荷此刻正坐在房間里喝著一碗不知道什麼東西。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子濃濃的中藥味道。
「知道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我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帶上一種感同身受的悲傷。
「你少來。」秦嬌在一旁說,「要不是你,別人怎麼可能知道沁荷懷孕的事情。」
「王妃這就是在誣陷我了,當時我也是著急二妹妹,而且那是青兒郡主診斷出來的,怎麼現在成了我的責任呢?難道我當時將妹妹帶回家,還做錯了嗎?」我為自己辯解。
「你這是和自己的長輩說話的態度嗎?」秦嬌抬手,看樣子是想要扇我的巴掌了。我這麼多天的鍛煉也不是白白受苦的,一個側身,讓秦嬌根本沒有碰到我。失去重心的秦嬌被摔了一個臉朝下,頭上的頭紗也被甩出去了。
「母妃。」林沁荷放下手裡的碗,就朝著秦嬌跑去,我當然也得做做樣子,去撿了她的頭紗。或許是怕自己的樣子再嚇到林沁荷,秦嬌蹲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不肯起來。「你們都走開,桂媽,你去把我的頭紗拿過來。」
我將林沁荷扶起,拉她站在我旁邊,秦嬌看到我們兩個,不敢再過來。「你今天過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如果沒有,沁荷就該休息了。」
「當然有了。」我看了林沁荷一眼。「今天三皇子去打官司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問林沁荷。
她聽了搖搖頭,「我這些天沒有出過門,不知道這回事。」
「我們店鋪被人陷害,吃死了人。」我說。
「那沒事吧?」事關三皇子,林沁荷果然很關心。
「當然沒事了,你沒看到三皇子剛才有多開心嘛?那個陷害我們的人因為故意殺人已經被判了死刑了,而且還是馬上行刑。」我看著秦嬌,她的手緊緊的握住椅子上的扶手。
「那就好。」林沁荷笑著說。
「嗯,當然了,三皇子這麼受皇上的器重,他還說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讓他給我們做主。」我繼續說。
「對,就應該讓那個壞人受到重重的懲罰。」林沁荷說。
「念姝郡主還是請回吧,王妃和二郡主都不能長時間的費神,所以還請郡主體諒。」桂媽說。
「不要,我天天都呆在這裡,好無聊,我想找人聊天。」這個房間里天天都是她們兩母女,林沁荷也害怕。
「既然你們該休息了,那我就回去了。」我鬆開林沁荷的手,帶著依依不捨的眼神,「等你身體好了,我再來看你。」
我剛出院子,就聽到林沁荷的聲音,「你為什麼要把她趕走?」
「你沒聽出來她就是故意過來氣我的嗎?而且你居然還要說重重的的懲罰,難道你還盼著你外公倒台不成嗎?」秦嬌說。
「你的意思是陷害他們的是外公嗎?怪不得你會這麼生氣,你活該!」一個清脆的巴掌聲傳了過來。
「主子,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黛墨問我。
「走吧。」我高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