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教訓

  “賤婢。”陳林瞥了一眼陳折初身後的秋菊，好歹控製住了情緒，“你也有膽子對陳家的小姐評頭論足？”


  秋菊不再出聲，很明顯也不太服氣。


  “父親怎的這樣說話？”


  陳折初脾氣也硬了，婚期將至，再沒必要受他的壓製，陳家倒台是遲早的事，就他這個德行，也很難在朝中混出頭來。


  這是意料之中。


  但陳折初說出來的話就不在陳林的意料之中了。


  他早知曉這個三女兒對自己怨恨，或許是當年他插足了李家之事被她發現，也或許是她埋怨他見死不救……但到底是小姑娘，不懂得人情世故。


  她也算是給陳家長臉的，他暫且可以原諒她的出言不遜。


  當然這是他想的，而並未陳折初。


  陳折初隻瞧見自己父親的臉色變來變去，最後嘴唇都氣得微微發抖，終於還是咽了下來，心平氣和地同她道：“你這丫鬟是該管教管教的。”


  “秋菊很好，”陳折初不打算給我他麵子，仰起臉來，瞥了一眼一旁站著哭哭啼啼的陳飲熹，“父親怎麽知曉她說的不是真的？”


  “你什麽意思？”


  陳飲熹本就未曾有什麽眼淚可以流了，聞言似乎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般，眼淚又開始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往下掉：“姐姐的意思是叫父親相信你的大丫鬟而不相信我？”


  “我就是這個意思。”


  陳折初朝她笑了笑，大大方方地承認，整的對麵的小女孩又愣住了，一不小心打了個嗝兒。


  或許是哭的太狠。


  陳折初這麽想著，絲毫不影響她笑出了聲。


  “我們陳府在外頭的威望妹妹也是曉得的。“她決定往陳林在意的方麵靠，防止自己寡不敵眾，“我們要以公平公正為主，既然姐姐這裏都有了認證，妹妹也莫要胡攪蠻纏才好。”


  “你！！”陳飲熹氣得頭上的發簪都晃了一晃，她跺了跺腳，拉住陳林的胳膊，“爹……你瞧三姐這樣子，她叫她的大丫鬟給她作證，那熹兒也要自己的大丫鬟來。”


  “妹妹這是說的什麽話？”


  陳折初似乎聽著了什麽了不得的事兒一般，瞪大了眼睛，“姐姐分明記得妹妹同我發生爭執之時身邊是未曾有任何婢子跟著的呀……是姐姐記錯了？”


  身後的一眾丫鬟不吭氣，但也沒有任何要給陳飲熹作證的意思。


  怎麽回事？這些人不都是爹爹塞進來的麽？怎麽還不替她說話？


  她就是這些日子在府裏頭堵得慌，怎麽想找個出氣筒也如此費勁？

  “好了！”


  陳林出了聲，打破這場無休止的爭論：“折初，你到底有沒有打熹兒？”


  “爹……”


  陳折初一不做二不休，也哭起來，柔柔弱弱的樣子多少帶了三分假.……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太久沒裝了導致的。


  但好歹能看。


  “爹爹這樣，折初害怕。”


  她眨了眨眼，眼淚立馬掉下來一連串：“我身為姐姐，就算真的說了幾句熹兒.……也是為她好的，或許隻是話說重了，爹爹怎能如此教訓折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