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褪衣獻吻
清晨。
才下完一場雨的天兒卻是毫無征兆地又陰沉下來,陳折初整個人癱在被窩兒裏,垂著眼皮動彈不得。
許是昨夜貪涼,在窗前吹了好些時候風,腦袋沉重著,臉也在發燙,渾身酸痛。
她才想出聲叫秋菊給自己洗漱,險些脖頸都未曾抬起來,難受得緊。
秋菊伺候著她洗了漱,陳家人在忙著陳回川與太子的事兒,對她不上心兒也是必然的,於是陳折初服不著藥,隻得用被子罩住頭,想要捂出些汗來。
秋菊見著自家小姐一上午都不大說話,症狀卻是越發嚴重,心裏自然急得不行,跑去求了陳林許久,還是尋不來個郎中。
見陳折初臉色愈發難看,她兩腳一蹬便出了府門,也不曉得去哪。
隻是陳折初沒心思去瞧,幾乎一上午都未曾進食的胃生疼生疼,額頭上的汗珠滴到枕頭上,她腦子混沌,眼皮沉重,伸手顫顫巍巍地想起身到窗前呼吸新鮮空氣。
“啪嗒。”
女孩子重重摔倒地上,若不是脊背硌得慌,陳折初真的想直接躺在冰涼的地上清醒清醒。
她又爬回被窩,眼前霧蒙蒙的,閉上後酸澀得很,她心髒漏了一拍,快要掉下眼淚來。
也不曉得是到何時,天兒依舊瞧不見光,陳折初一邊兒難受一邊兒後悔,忽然便覺著門被人推開,吹進一股冷風。
秋菊進來瞧見陳折初眼眶紅紅的模樣兒,退後一步將路讓給身後的男人,轉身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陳折初將眼眸睜開一條縫,見著的是男人略點擔憂的臉,許是腦子卡殼,她懶懶散散地混沌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是江景讓。
江景讓…
錦衣衛。
陳折初才想張口埋怨秋菊怎可以將人江大人麻煩來,下一秒,額頭上撫上一隻冰涼的手,她隻覺著舒服了不少,轉身過去拉住男人的手臂。
同樣是冰涼順滑的,若不是她現在沒心思去分析,許是也會知曉,這男人幾乎是一路風霜一般走來的。
滿身是潮濕的寒氣兒,又怕加重女孩子的病,江景讓沉思一秒,開始褪身上的衣袍。
僅剩一件幹淨的白色裏衣,江景讓這才放下心來去撫陳折初的臉蛋,沉思。
聽秋菊描述丫頭這模樣兒,他便猜測她八成是發燒,這丫頭不聽話,定是又貪了涼,念著不方便,他特意沒叫蘇程來,叫他開了藥,秋菊去熬。
秋菊進來時,見江景讓衣衫不整,嚇得手險些沒握住,送了藥便逃一般退出去。
小丫頭一上午不吃不喝渾身難受,終於還是昏了過去。
江景讓盯著手裏那碗藥,隻覺著是晚了一步,眸色深黝著,許久方才勾起一抹笑來。
這病到生得是時候。
江景讓毫不遲疑,將那藥灌進嘴裏,拉起小姑娘,單手撫住她的後腦勺,將藥送進了她口裏去。
他渴望的,肖想了不知多少時候的唇,竟是在這麽一個狀況下嚐到,還是略帶著些藥味,叫他分不清哪裏是小姑娘的甜,哪裏是苦。
江景讓緊緊瞧著她。
終有一日大人會將折初娶進門好好兒地供著,決不叫折初再受半點兒委屈。
但若是…每次都要如此來喂你,倒也是可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