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死神:死神這妖精真好看
死神塔納迪斯給丘比特灌了稀奇古怪的玩意,讓人家愛神變成忘事神,然後丘比特禍害了整個冥界。
這叫什麽?
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爽不爽古玥顏不知道,她隻知道有一丟丟抑鬱,和這位死神相處,玩的就是心跳,事情辦砸了,心累。
她要是回去,和死神大人說:“哦我親愛的死神,外麵出事您該加班了”會不會被砍掉狗頭?
那邊生死簿沉默一會,問:“他現在讓你幹什麽?”
“薅彼岸花?”
“那還不快去?把你家男人哄開心了,這是事嗎?”
“你不是一口咬定,每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不是一個人,怎麽就我家男人了?”
古玥顏走到沒亡靈的地方,劃出一條通道,嘴上不饒人。
生死簿:“……信號不好,沒聽清。”
像是和它作對似的,幾乎話落,閻王殿內就蹦出來個人,古玥顏出現在桌案上,掀開兜帽露出那嬌豔的小臉,指尖漫不經心轉動著判官筆,似笑非笑:“現在信號好了,你可以狡辯了。”
生死簿:“……我不狡辯,但真的不能說,天機不可泄露,不然遭雷劈。”
行吧,提到雷劈,古玥顏下意識瞄了一眼房頂,心道:來個雷應該不至於劈到地府吧?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抓住生死簿小辮子,可不能錯過。
這樣想著,古玥顏把快縮到地底下的生死簿薅起來,右手打了個響指,幽綠的火焰出現在生死簿下邊,陰冷灼灼……
生死簿:“!”
它努力抱緊自己的書頁,顫巍巍:“閻君,愛會消失對嗎?我會死的。”
啊啊啊,要死了,生死簿原以為,這個場景應該在閻君恢複記憶後上演,為毛提前了?
閻君什麽時候會玩火了?
察覺到它內心的慌亂,古玥顏微微一笑:“不,隨便燒幾張空白頁,死不了,你上次還用來包瓜子來著。”
幽綠的火光下,古玥顏白皙的笑臉讓生死簿一激靈,實在沒忍住,妥協了。
隻不過它說的很含糊:“閻君,我隻能告訴你,氣運之子也是主世界的一位神,渡劫來著……”
古玥顏一愣,千算萬算,也沒想到會和她一樣,都是主世界的神。
可是……
“為什麽稱之為氣運之子?為什麽會黑化?他黑化地府爆滿,直接和召喚我一樣把這禍害召喚回去,不更省事……最重要的是,他之後會不會忘記我?”
古玥顏丟了一連串問題,把生死簿砸的暈頭轉向,可是有些事情它能說嗎?
它避重就輕,選擇最後一個問題回答:“閻君放心,他已經盯上你了,你忘記他,他都不會忘記你。”
古玥顏:“!”
其實古玥顏最在意的,就是最後一條。
其他的,已經發生過,她就算知道,也改變不了現狀,至於未來,隻有她和他。
剩下的生死簿不說,古玥顏沒再為難它,收回鬼火,心情不錯的走出閻王殿,徒留生死簿原地顫巍,它幹巴巴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幹了精氣似的,假裝自己是死書。
生死簿有些糾結,它透露的東西,大概、應該、可能沒啥事吧?
……
無常勾魂鬼門關,黃泉盛開彼岸花。
忘川河上奈何橋,觀望樓台孟婆湯。
古玥顏站在黃泉路,第一次來這傳說中的地方,整片黃泉都是觸目驚心的紅,妖冶到極致的花朵,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如火、如血、如荼……
她無數路過的魂魄,緩緩蹲下身影,指尖輕輕點一下,花瓣細長如絲,卻在觸碰的那一刹那燃燒起來,一整朵消失殆盡。
“小死,這要怎麽給他帶過去?總不能把地府搬過去吧?”
自閉中的生死簿聽到閻君呼喚,很沒骨氣道:“彼岸花喜血,您的血滴在上麵,可以永垂不朽……”
如果不摘,它也可以不朽到地老天荒好不?
古玥顏眨了眨杏目,遲疑的看一眼自己的手指,忍著痛用指甲劃破。
或者因為天意吧,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很多能力逐漸覺醒,要是普通世界,她指甲根本沒那麽鋒利。
紅色凝聚於指尖,輕輕滴落在一株花蕊上,彼岸花一晃,花心凝聚出一顆血紅色珠子,內有琉璃般銀色貓眼,紅色花瓣舒展開來,越發嬌豔欲滴。
生死簿:“可以了。”
古玥顏這才招招手,彼岸晃了一下,細小的根部從黃泉拔出,飛到她手心,竟人性化的蹭了蹭。
“這……和他很般配。”
塔納迪斯,一個適合紅色的妖冶男人。
冥界大亂,古玥顏沒再耽擱世界,風風火火回冥界死神殿,從灰暗的冥界到死神殿,跨越很大,偶爾會路過正在掐架的亡靈們。
它們有的和古玥顏一樣穿著黑袍,隻不過手上武器是鐮刀,烏漆嘛黑,到底不如死神帥氣。
古玥顏甩了一下腦袋,噠噠噠跑到殿門口,外麵熱火朝天,塔納迪斯卻極為祥和。
鐮刀懸掛在半空,男人赤著腳盤膝而坐,一手摩擦著鐮刀,一手杵在精壯的膝蓋,支撐著那宛如妖精的臉龐。
他正在閉目養神?
似感覺到有東西靠近,他長睫輕顫,露出星光璀璨的眸子,一刹那,古玥顏都被他美翻了。
這妖精真好看!
她在心中吐槽,不動聲色把帽子拉了一下,確定與其他亡靈無異,才挪動腳步,湊到他麵前。
寬鬆的黑袍下,露出一隻紅色,哪怕在美如天上宮闕的死神殿,也難掩其中瑰麗。
塔納迪斯微愣,下意識伸手接過,蒼白的指尖染上幾絲薄紅,像是高山上一捧雪,插上了紅梅,不論是花還是執花之人,都好看到不可思議。
“竟真給我送花?”塔納迪斯星眸微微睜大,視線落在紅色的花心一處,瞳孔倒映著那血氣的顏色……
難得從這男人眼中看見錯愕,他好像很不可思議的樣子。
古玥顏掩藏在黑袍下的手指不自覺縮卷起來,有些遲疑:“不是您要的嗎?”
怎麽這幅鬼樣子?
“哦~”察覺到自己失態,塔納迪斯把花握在手心,恢複了散漫,紅唇一勾,耀眼四射,又是活脫脫一妖孽。
“這地府,你可真是知之甚熟,就連我,都不能把彼岸花完好無缺的拔下來,你是怎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