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仗著他看不見為所欲為
由於易星河的出現,古玥顏害人之罪不攻而破。
但,就在散會的時候,古玥顏叫住了他們。
“敢問周長老,誣陷同門之罪要如何算?”
此話一出,眾人才反應過來他們忽略的問題,如果古玥顏沒謀害同門,那麽有罪的可不就是拿出證據的二人嗎?
柳建南聞言臉色一僵,隨即道:“回影球做不得假,是在是顏兒說話引人誤會,我們也是對大師兄關心過度,才會誤下結論!顏兒……”
古玥顏卻並不買賬,隻見她微微一笑:“柳師兄好口才,僅僅一句誤下結論,就差點廢除我的金丹,你以為就這麽算了?”
柳建南文質彬彬的臉上一青,這個古玥顏怎麽回事,出去一趟受什麽刺激了?
明明之前他說一句話,可以為他上刀山下火海,甚是不惜代價引易星河去萬鬼窟,而現在呢?
為什麽一切都變了?
就因為他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要是以往,古玥顏就算傷心,也不會這般咄咄逼人。
柳建南盯著古玥顏,見她眼中毫無對自己的愛戀,甚至還扶著易星河……
似乎有什麽正在向著不受控製發展。
護犢子狂人頓時站出來為女兒撐腰,把之前周長老所說,原封不動還回去:“周長老,宗門有宗門的規矩,可不能因為他是你親傳弟子,就維護他,這麽多人看著呢,搞不好弟子們心寒,你這長老做著有什麽意義?”
他語氣滿是數落,成功讓周長老黑臉 ,卻又礙於司法堂諸多弟子 ,隻能秉公處理。
最終罰以誣陷同門之罪,罰二十懲戒鞭!
聽到懲罰後,柳建南和媾文才臉都白了。
懲戒鞭,材質玄火鐵所做,上有倒刺,每一鞭都會讓人血肉模糊,刮去血肉,更可怕的是,那上麵玄火,會淬煉神魂,其過程……
古玥顏冷眼旁觀,隻不過一直沒說話的易星河,卻並沒堅持多久,那邊揮鞭子的時候,易星河內傷發作,古玥顏等人顧不得其他,就把人送到主峰,曾經易星河所住的院子。
宗主之子昏倒,大庭廣眾之下,有些人就算心思複雜,麵上也跟著關心,唯有挨鞭子的柳建南,汗水劃過蒼白麵容的麵容,有那麽一瞬間扭曲了。
……
“聽說了嗎?咱們大師兄為了去找鬼瑩草,回來修為全廢,體內還留下了隱患!”
“天呐,大師兄可是元嬰修為,宗主出事,他又成為了廢人,咱們清華宗豈不是……半個月那個比賽就要開始了,咱們拿什麽和別人打?”
“哎,不是還有柳師兄呢嗎?”
“柳師兄才金丹……如果有大師兄,咱們也不至於輸的太慘!”
“聽說名額有三個,其中一個給古玥顏了?”
“可拉倒吧,誰不知道古玥顏就會纏著咱們柳師兄,就連金丹期修為都是古長老用丹藥堆積出來的,出去隻會丟人炫眼!”
眾人提到這個名字就一肚子怨言,幹啥啥不行,花癡第一名,臉皮厚的天天跟著柳師兄身後跑,打擾人家修煉,也就柳師兄心善,要是他們,早就把她踹遠遠的了。
長得好什麽用?
沒有古長老她什麽都不是,不就是會拚爹嗎?
哪怕古玥顏洗脫了罪名,依舊有人認為,是古玥顏謀害了大師兄,並死不承認,害柳師兄受罰,為人所不齒!
而被人怨念的某人,卻每天定時去找他們大師兄報道。
古長老很欣慰,自家閨女終於不追著周長老家的混小子跑了,但,怎麽換成宗主家易星河了?
還三天兩頭偷他的丹藥,豈有此理!
但也不知道怎地,自家閨女吃了秤砣,隻能吹胡子瞪眼由她去了,空巢老人心裏卻酸溜溜,偶爾卻給易星河看病的時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奈何,易星河瞎,看不見。
主峰中一片僻靜竹林小院,古玥顏把易星河叫出來曬太陽,聲稱對身體好,清風吹過,一片片竹葉晃動,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卻無盡接近自然,有時候坐著什麽都不幹,也是一種享受。
經過一段時間調養,易星河內傷依舊,鬼氣不斷破壞,可是一般情況下他都是清醒,古玥顏根本沒機會下嘴。
“你怎麽了?”
在古玥顏第N次歎氣後,易星河歪頭問道,小腦袋上仿佛有個小小問號,似不明白好端端她歎什麽氣。
古玥顏掃他一眼,少年臉色幾天下來越發消瘦,眼神空洞茫然,讓喝藥就喝藥,讓休息就休息,初次相見時候小狼崽脾氣已經沒有了,似乎被磨平了棱角……
“你修為被鬼氣吞噬,元嬰,筋脈皆毀,就不想辦法恢複?”
她問出了一直以來都沒說出的話。
生死薄曾言,易星河修為被廢除隻不過是個開端,之後暗處的人會一步一步設下陷阱,從輿論壓力,到僅存利用價值,現在雖然對方還沒有動手,可是,她還想盡快讓他恢複,這樣他們就有點勝算了。
易星河似沒想到她會這麽問,想了想回複:“毀了就毀了,我隻想救回我父親。”
多麽孝心的孩子,古玥顏被他這麽一說,忽略他這些天沒去看宗主的行為,隻當他是不想讓父親擔心。
生死薄道:“他體內最大隱患就是鬼氣,閻君在觀察黑化值的同時,記住經常吸鬼氣,這樣您也可以早日到達金丹中期,這個世界危險程度遠比上個世界大。”
經過它提醒,古玥顏得出一個結論——修為才是王道!
思及此處,她眼珠轉了轉,對著什麽也看不見的少年道:“你臉上有東西。”
易星河:“什麽?”
他伸手擦了擦,問:“掉了嗎?”
“沒有,我來幫你擦吧,別動!”
易星河果然不動了,古玥顏心裏默念罪過罪過,她俯身,嘴上卻毫不含糊,在他額頭上蹭了蹭,並運用靈力毫不客氣吸了一口鬼氣。
她就是仗著他看不見為所欲為!
易星河已經習慣了黑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前方,額頭突然傳來濕軟的觸感,讓他一震,肌肉瞬間緊繃,想要有所動作卻發現自己身心似乎輕鬆了很多,他指尖一頓,又在一瞬間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若無其事。
他垂眸道:“臉上還有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