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開棺驗屍

  “你胡說!”夜天修一聽頓時蹦起,指著夜天嘯道:“你到底安的什麽心,母親在世時待你不薄,你將她送進監牢,如今人死了,你還苦苦揪著不放。”


  “夜天嘯,你枉為武王朝的將軍!”


  “將軍的名號是陛下所賜,難道你要質疑陛下的決定?”


  夜天修頓時語塞,他就是有一個腦袋也不敢去編排陛下。


  “死者為大,夜二公子所言均是為人子之長情,夜將軍不應該是這麽一個不近人情的人吧?”殊王眼看夜天修落入下風,不緊不慢開口。


  “王爺此言差矣,於私這是家事,於公容氏手上沾滿了我侯府小姐的鮮血,她如今是朝廷要犯,於情於理此事應該查個清楚。”


  夜天嘯說道這裏,眼睛冷冷看向夜天修道:“更何況二弟剛剛發了毒誓,這麽快就應驗,若是不開棺驗屍,怎麽能給二弟一個清白呢?”


  “那隻是巧合!”夜天修耿著脖子叫囂。


  “從未聽說過冬天打雷,這也太過巧合了。”


  這話一出,每個人心中都泛起了嘀咕,是啊,為何這般巧合。


  “好了,若是想要平息這件事,唯有開棺驗屍!”忠勇侯直接下令。


  這話一出,畢玉應了一聲直接離開準備。


  “父親!”


  夜天修雙眼發紅:“你難道真不顧和母親之間的情分了嗎?她就算是後來糊塗了一些,但畢竟是我母親,也在府中侍奉你這麽多年。”


  “正是因此,我才讓人將她收斂,若不是顧及這點夫妻情分,直接讓人將她扔進亂墳崗了!”


  “父親!”


  “去吧。”忠勇侯揮揮手,畢玉躬身退下。


  “我也是為你好,容氏罪人之身,你是我堂堂侯府二公子,以後不可在和她有瓜葛。”


  夜天修心中的恨到了極點,一雙手緊緊攥著,雙眼死死盯著麵前幾人。


  殊王敲了敲他的肩膀,“這樣也好,隻要驗了屍體,就可以還二公子一個清白。”


  夜天修雙眼看向他,剛要開口,殊王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夜天修隻得悻悻閉嘴。


  “好了,既然已經前去開棺,這一來一回的少不了幾個時辰,還請王爺和花小姐移步,待本侯好好款待一番。”


  “花姐姐走吧。”夜淑錦上前拉著花夢瑤的衣袖,她心中害怕極了,不知為何事情變成這個樣子。


  埋在棺材裏的居然不是容氏,這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王爺請。”


  殊王一雙陰柔的眼睛帶著幾分趣味,不經意的瞟了幾眼花夢瑤,這個女人,每次出現總是會給自己幾分驚喜。


  花夢瑤對他的目光熟視無睹,帶著夜淑錦離去,若是剛才隻是有幾分確認,但現在是肯定,殊王和容氏這件事脫離不了關係。


  侯爺在會客廳不緊不滿招待二人,一旁的夜天修坐立難安,他不知道畢玉會帶什麽人前去驗屍,也不知道棺材中躺著的人是誰。


  他極力掩飾自己,但臉上還是帶著幾分焦灼。


  “二弟稍安勿躁,孰是孰非很快就會有結果。”


  見夜天嘯居然還敢在自己麵前說風涼話,夜天修頓時怒了:“隻可惜林夫人去世的早,若是她老人家看到如今你對親弟弟咄咄相逼,不知會不會生氣!”


  “你給我住口!”見他提及自己母親,夜天嘯頓時怒了:“你有什麽資格將我母親和容氏相提並論,容氏是犯了殺戮,朝廷罪犯,她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你有什麽證據說我母親殺人?”


  “容氏親口所言,難道還有假不成?”夜天嘯頓時麵色沉沉:“當日和她勾結的那個妖人還在牢中關押,要不要現在就將他帶來一起對峙?”


  “不過是一個庶女,死不足惜!”夜天修怒不擇言:“母親身為侯府主母,難道處置一個庶女的權利都沒有?”


  “這麽說容氏所做的事你也知情?”


  殊王咳了一聲:“夜二公子怎麽可能知法犯法?”


  被殊王提醒一聲,夜天修這才回過神來,後背驚起一身冷汗:“你敢設計我!”


  “若是你沒有做過,何來設計一說!”


  “都給我住口!”忠勇侯見二人越來越不像話,開口嗬斥:“堂堂侯府少爺,豈像一個街頭無賴一般,撒潑吵架!”


  “見過侯爺,將軍。”


  說話間畢玉回府。


  “可查清楚?”忠勇侯慢斯條理問道。


  “是,屬下請出京城第一仵作流心前去驗屍,已經查個明白,還請侯爺過目。”


  畢玉說著遞過一疊寫好的文書,忠勇侯接過後看了兩眼神色凝重。


  看完後,他將文書狠狠的扔到夜天修頭上:“看看你做的好事,好啊,翅膀硬了,居然趕來糊弄你父親!”


  夜天修心中一顫,他彎腰將地上的紙撿起,入眼直接看到上麵寫著:“女屍,年約二十。”


  夜天修今年已將二十,容氏早就過了二十歲的年齡,這裏麵的女子明顯不是容氏。


  “這是假的,事情肯定不是這樣的!”夜天修環顧一圈,目光對著眼前的夜天嘯道:“是你是不是,是你指示人做的!”


  流心京城第一仵作,出了名的頑固不講情麵,這樣的人自有一番傲骨,怎麽可能會受人指示。


  “事情敗露,你不要血口噴人了!”夜天嘯眼神冰冷,他沒想到容氏真沒死!


  夜天修大聲喊冤:“父親,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是真不知情!”


  忠勇侯很快從震怒中醒了過來,容氏沒死,那是如何逃脫的?這其中到底是誰做的手腳!

  “來人,去取本侯的朝服,本侯這就前去告禦狀!”


  “父親.……”夜天修不敢相信,他父親竟然能絕情到這個地步。


  告禦狀,不光是將容氏所做的醜事昭告天下,說不定還會扯出自己來。


  不能去!

  夜天修著急之下想不出何理由阻止。


  殊王神色沉沉,他想不到忠勇侯能有此決定,頓覺不妙。


  “侯爺可想好了,若是鬧到朝堂上,不單單侯府臉麵無光,若是牽連自家人,難道侯爺到時要大義滅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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