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戲中高手
忠勇侯府夜燈長明,今晚的府中雞犬不寧,大小姐失蹤,府中侍衛悉數被派出尋找人,但深夜已經過去,眼看天色漸漸明亮,人還未回來。
“去,再給探!”
“是,侯爺!”管家慌不擇路向大門口跑去。
侯府嫡出大小姐深夜失蹤,若是找不回,恐怕侯府的天就要變了。
若是找回,已經過了一夜,這.……
寂靜的街道上想起陣陣馬蹄聲,借著火光,管家看到帶頭的正是畢玉。
“迂……”
畢玉翻身下馬,掀開車簾,夜淑錦和夜玉錦一前一後下了馬車。
“小姐,是小姐,大小姐回來了……”
管家喜極而泣,忙上前迎接,候府院內響起了彼此起伏的聲音:“大小姐回來了!”
容是一愣,用手帕試了試眼角,回過頭對忠勇侯道:“是大小姐回來了。”
忠勇侯嗯了一聲,麵無表情起身:“去看看。”
“父親,容姨。”
看著安然無恙的夜淑錦,容氏的手死死的掐住手心,一雙秀目狠狠的掃過身後的夜玉錦。
夜玉錦在夜淑錦身後,就算如此,也能感受到容氏狠辣的目光,她嚇得心頭一哆嗦。
“大小姐你回來了,沒事就好,可把妾身給嚇壞了。”
容氏上前拉著夜淑錦的手上下打量,見她居然毫發無傷,不禁咒罵:這群廢物!
“容姨,我真的沒事兒,不信你看。”說著夜淑錦在原地轉了一圈。
“你們都不知道當時的情況多危險,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出現在摘星樓上,還不受控製的向樓邊沿走去,就在我掉下去的一刹那,忽然就看到花姐姐的身影。”
“我還以為是在做夢,誰知道竟然是真的,花姐姐就在空中拉著我的手,我們二人落在地上毫發無傷。”提起昨夜的事夜淑錦還是一臉興奮。
容氏的一雙手藏在寬大的袖子內,手心被掐出深深的痕跡,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息。
本來容氏是想讓人將夜淑錦綁到野外,直接殺人滅口,但聽聞花夢瑤的事後又改變了注意。
她經人介紹,找到了一位大師,這個大師說他有辦法,能讓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有人懷疑到容氏的頭上。
容氏這才花了大把的銀子,請這位大師多費心,誰料銀子花出去了,人卻安然無恙。
想到這裏,容氏又急又氣。
“來人,將畢玉拉下去,仗責五十!”
“父親,你這是做什麽?”夜淑錦一臉驚訝,急忙攔在畢玉麵前。
忠勇侯麵無表情:“他將你帶出但卻沒盡到保護責任,讓你幾乎命喪黃泉,打他五十大板已經是輕的了。”
畢玉跪在院中垂頭喪氣:“是小人失職甘願受罰,還請小姐不要再求情了。”
“父親不是他的錯,隻能說歹人太過狡猾,讓人防不勝防。再說畢玉是哥哥的侍衛,就算處置也該有哥哥來,還請父親息怒,等哥哥回來再說。”
“怎麽,一個小小的奴才,父親就當不了家了嗎?”
“畢玉我已經處置過了,父親就不用再管了。”
說話間夜天嘯大跨步的從門外走進來,冷冽的目光掃過夜玉錦。夜玉錦唯恐他找上自己,不察覺的縮了縮腦袋。
“為今之計是趕快揪出這件事的背後主使。”
容氏笑的勉強:“大少爺是認為這件事有人指示嗎?”
“難道不是嗎?淑錦為何會出現在塔樓之上?”
容氏眼神左右飄忽:“也是,那大少爺可有眉目?”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容氏的心咯噔一聲,看向夜玉錦暗道:這個小賤人不會壞了我的事吧?
忠勇侯冷哼一聲:“你查你的案子,但畢玉不可饒恕,應當仗責以儆效尤!”
“他是我的侍衛!”
見夜天嘯不給情麵,寸步不讓,忠勇侯終於怒了,一甩柚子:“好好好,你大了,這點小事我都管不了了,這件事你自行處理吧!”
“侯爺.……”見人被氣走,容氏打著圓場:“侯爺也是擔心大小姐,大少爺不該這般忤逆侯爺。”
“容姨還是去陪陪父親吧,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容氏點了點頭,透過人群,向夜玉錦投去一記警告的目光。
“回去吧,這幾日沒事不要外出。”
夜淑錦這次也受到教訓,知道害怕,點了點頭離去。
夜玉錦施禮,也隨著退下,夜天嘯目送她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兒啊,出大事了。”
迷迷糊糊的夜天修被容氏叫醒,揉著睡意蓬鬆的眼睛一臉迷茫:“母親,怎麽回事,一大早的說什麽晦氣話!”
“那個賤人沒死!”
“沒死?怎麽回事?”
容氏的計劃夜天修也知道,籌謀了這麽久人竟然安然無恙,確實讓人大吃一驚。
“人從摘星樓上跳下,但被花夢瑤那個賤人給救了。”
“這怎麽可能,摘星樓那麽高,人沒事?”夜天修瞪大眼睛,一臉不信。
“千真萬確!”
見容氏一本正經,夜天修不得不信:“那現在怎麽辦?”
“玉錦知道這件事,她人不能留了。”
“母親是想.……”夜天修做了一個切菜的動作,容氏點了點頭。
“好,一不做二不休,母親打算怎麽做?”
“畢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也不能讓侯爺察覺,這件事小心行事。”
“怕什麽,我們做到隱秘些,不會讓你父親知曉,一個庶女死了就死了,誰會真去追究的。”
“容母親想想,這次可千萬不能再落下把柄。”
幾天沒露麵的元興晃晃悠悠出現在郡王府門前,並不是他想來,而是聽聞昨夜的事,他被嚇的不得不來。
昨日,花夢瑤將人從摘星樓救下,當日圍觀了不少百信,這件事瞬間被傳的沸沸揚揚。
被禁足府中的元興也聽到消息,腦海中出現當日花夢瑤雙手沾滿鮮血的場景,他嚇得一機靈,又是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多少手段未使出。
出於對花夢瑤的忌憚,他不管元父的禁令,偷偷摸摸的跑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