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郝興仁用槍指著張子健,讓張子健不要動,張子健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道,“好吧我不動!”
“去,把他給我銬上帶回去!”郝興仁嘴裏喊道。
幾個警察急忙過去,把張子健拷上,拉張子健上車,可拉了一下卻紋絲不動,又使勁推了一把還是一動不動。
我擦,還真是見了鬼,三個警察圍著張子健又推又拉,可還是紋絲不動。
郝興仁瞅著自己的手下圍著張子健轉來轉去,怒聲喊道,“你們幹什麽,快點把人給我帶走!”
把人帶走?你說得輕巧,過來試試,你要能拉動他,我是你兒子!
“頭,這家夥實在太沉了,我們拉不動!”其中一個人說道。
張子健笑著說道,“看來平時酒色財氣多了,將那點力氣都用完了!”
旁邊看熱鬧的人轟的一下笑了,郝興仁一張臉漲成了茄子,“廢物,一群廢物,我還真不信邪了,一堆人拉不動你!”
郝興仁幾步過去,使勁推了一把張子健,發現並不是很重的身體,卻像千鈞之石般,根本撼不動分毫。
這小子有古怪,郝興仁心中暗道,抬起腳踹了上去,張子健身體微微一扭,隻聽得一聲慘叫,一個警察跌跌撞撞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手捂住了肚子。
“嘿嘿,力度挺足啊!”張子健笑眯眯的說道。
“小雜種,給我打,他媽的,我就不信了!”郝興仁惱怒成羞,大聲喊道。
周圍幾個警察聽到這句話,頓時拳腳相加,朝著張子健打過去,隻見拳腳翻飛,慘叫連連,旁邊的人不忍卒視。
龔誌軍總算緩過勁來,搖搖晃晃站起來,手裏抓了根棒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們給我讓開,讓我來!”
這幾個人聽到這句話,急忙收手,一個跟土驢似的人,勉強的將頭抬起來。
龔誌軍,手起棒落,用盡全身之力狠狠地砸了下去,正好砸在後腦上,隻見那個剛才頑強抬起的頭顱,晃了晃栽倒了。
“王八蛋讓你打我,讓你他媽的打我!”龔誌軍還不解恨,一腳一腳的使勁踹著。
“你打的是誰?”一個聲音在旁響起。
“那當然是那個不長眼的王八蛋!”龔誌軍跳起來用腳一下一下跺著。
“打得太漂亮,太帥了!”那個聲音稱讚道。
龔誌軍得意地說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號稱玉樹臨風賽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小,小,小……,你怎麽出來了!”說話人瞠目結舌,隻見有個人手中拿著一瓶汽水,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一幕,這不是張子健還有誰。
“天氣太熱,我出去買了杯冷飲,累不累,用不用我幫你一會兒!”張子健咬著吸管笑眯眯地問道。
“用,用,那個他是誰?”龔誌軍忽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誰知道,反正不是我幹的!”張子健聳聳肩膀。
龔誌軍停住了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一身警服,還有一級警司的肩章,難道是,是……
張子健同情的拍了拍龔誌軍的肩膀,“公眾場合公然襲警,這個罪名不小哦,而且好像不行了,節哀順變吧!”
“不是,不,這個,我,這個事情真不賴我!”龔誌軍不知道自己該說啥,張子健揮了揮手,帶著不帶走一片雲彩的瀟灑,離去了。
龔誌傑愣愣的站在那裏,嘴裏喃喃的說道,“這個事情不賴我,這個事情不賴我,這個事情不賴我……”
淒厲的警笛聲由遠而近,隨著輪胎與地麵尖銳的摩擦聲,緊跟著傳來紛亂的腳步聲,全副武裝的特警還有防暴警迅速將這裏包圍起來。
裏麵的人們用驚恐的目光看著彼此,很自覺地縮到角落裏,將雙手放到頭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聽見這麽大動靜,龔誌傑也緩過神來,勉強站起身用手指著張子健,不過現在他看什麽都有重影,就像中了七傷拳一樣,所以老是點不準。
隻見他用顫抖的手指著張子健,一串模糊不清的聲音從腫脹的嘴裏說出來,當然沒人能聽懂,如果猜的話應該是,小子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弄死你這類的狠話或者場麵話。
一隊身穿防彈衣的特警,手拿著衝鋒槍衝了進來,將槍口對著張子健,緊跟著一個中年警察走進來,看肩上的警花就知道是一級警督。
龔誌軍看見這個中年人喜出望外,嘴裏發著含糊意義不清的音符,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來的人正是他的老子龔睿。
龔睿看見一個人性豬頭向他跑過來,唬了一跳,看了看身上的穿著和麵目依稀能辨認出這是自己的兒子,心中又氣又疼,他可是老來得子,當然並不像李將軍那麽晚,但也差不多快四十,所以對這個兒子視若掌上明珠,當真是要月亮不給星星,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怕跌著。
現在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心中當然怒火萬丈,猛地扭過頭,幾用噴火的眼睛的惡狠狠的盯著張子健。
張子健聳了聳肩膀,這個很正常,就像小孩子打架輸了,接下來就該大人出場了。
龔睿忽然看見地上還躺著一個人,盡管跟土驢差不多,但能看出來是個警察,我擦,怒火中燒,王八蛋好大的膽子,打了我兒子不說,還敢襲警。
他很清楚罪行的大小,打架隻要不是重傷,一般都是民事案件,即使是刑事案件也不會太嚴重,唯獨襲警罪名可不是一般的大,絕對夠得上從重從快處理。
“愣著幹什麽,快點把人給我抓起來!”龔睿怒聲吼道……
十幾分鍾後,張子健被推下車,車看了看周圍,一個不大的院子,裏麵有個二層小樓,旁邊還有幾間平房。
進門他瞅見,牌子上寫的是城西下關派出所。
坐在車裏的龔睿已經知道,將郝興仁打死的正是他兒子,心中一陣煩亂,旁邊有人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龔睿聽完之後輕輕點點頭。
張子健被帶到一個房間被銬在椅子上,過了一會兒龔睿走進來,看了張子健一會兒說道,“郝興仁死了!”
“啊!”張子健一副詫異的樣子,“說實話你兒子這件事情幹的確實漂亮!”
龔睿聽到這句話,一把揪住張子健的脖領,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必須承認!”
“為什麽?”張子健反問道。
“很簡單,因為我是這裏的公安局長!”龔睿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蹦出來,“小子你識相點,隻要你承認這個事情,我會讓你餘下的日子過得舒服點,樹邊給你一筆錢,讓你父母下半生過的穩妥點!”
“如果我說不呢!”張子健笑著說道。
“嘿嘿……”龔睿冷笑了幾聲,“你不會說不,因為我會有很多辦法讓你承認!”
“那就來吧!”張子健滿不在乎。
“好,好,有個性,我喜歡!”龔睿放開了張子健的衣領,拍了拍手,“我在旁邊的房間等你,如果你要承認可以喊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人走進來,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著張子健。看守室,冰涼的鐵柵欄,還有對麵坐著的張子健。
張子健看著這幾個人笑了,笑的挺開心,旁邊有個人詫異的說道,“這家夥是不是腦袋有毛病,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
“沒事,他很快就會哭出來!”另一個人用手相互捏著,發出格格的骨節響聲。
很快周圍的東西被布置停當,什麽木架,什麽電擊器,什麽皮鞭,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古怪東西,都被一一擺好。
“小子,如果我是你肯定趁早承認,省的還要受罪!”其中一個人說道。
“說實話,好長時間沒洗澡,沒按摩,正好你們給我做個馬殺雞吧!”張子健笑著說道。
這幾個人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麵麵相覷,很快爆發出狂笑聲,在他們看來張子健這句話是那麽的可笑。
“我看先給你來頓開胃菜吧!”這幾個人從口袋裏掏出鋼指套,套在了手上,如狼似虎的撲了上去。
這些人本來就是地痞無賴,現在成了協警,有身狗皮更加肆無忌憚,低吼著,凶神惡煞的撲過來,那架式,就好象是一群歡快的髦狗在追逐麋鹿。
對於他們來說,打架,特別是這種以多打少,帶著殘忍的欺淩弱小,更能激發出他們心底殘忍的欲望,興奮,身體內猛增的腎上腺素,讓他們的身體都開始興奮的顫抖起來,他們等待著拳拳到肉,聲聲慘叫的欺淩的快感。
衝在最前麵、速度最快的那個人,幾乎是與張子健麵對麵,他的眼睛都瞪圓了,帶著鐵指套的拳頭高高揚起,向著張子健的臉狠狠地砸下去,暴戾刺激的他眼睛發紅,等待著雜碎雞蛋般,鮮血飛濺的時刻……
張子健的手輕輕一抖,手銬自己就掉落在地上,那個衝在最前頭的人,揮出去的拳頭卻落在空處,用力過猛收不住腳的身子,跟張子健麵對麵的撞在了一起。
那感覺,就仿佛是浪花拍擊到了岩石,瞬間倒卷飛濺,四分五裂。
張子健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意,眸光冷冰,他的手一抬,便揪住了那人後仰的頭發,對著牆直角的鋒棱處用力一磕,傳出一聲沉悶的鈍響,接著便把這具已經失去力量的軀體,推入緊隨其後的人群中,頓時有兩個人在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被撞的翻滾跌倒。
“來得好!”張子健冷笑了一聲,不退反進衝入人群,呼喝聲,拳腳聲,還有慘叫聲,一時間,光線黝暗的狹小空間,他就像一把縱橫閃耀的刀,又像是在肆虐呼嘯龍卷風,飛濺的鮮血仿佛是飄灑在半空的雨點,慘叫聲、如擊敗革的擊打聲、驚慌喊叫聲,成為了主要旋律,場麵混亂到了極點。
這幾個協警誰都沒有料到,原本以為是獵物的羔羊會在忽然之間,變成出柙猛虎。露出滴血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