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一)
孔亮聽見敲門聲,急忙去開門,看見門口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人他認識,是恒遠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齊恒遠,身後還跟著幾個人,這些人直接走進房間裏。
齊恒遠聽到孔亮說自己一直在努力,就像踩到尾巴的貓,瞬間跳了起來,用手指著孔亮的鼻子罵道,“你他媽的把我當成三傻子是不是,這年頭敢耍我齊恒遠的人,可就你一個,你當初怎麽答應我的,可現在瑩寶跟天薇集團要合作,到是做強做大的節奏,你出的主意,真是出的好主意啊!”
“齊總你誤會了,你真的誤會了,天薇集團真的不關我的事,我沒有,我沒有騙您,事情本來都籌劃好了,可誰知道,誰知道多出一個叫張子健的,才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他,沒錯就是他幹的,我帶您去找他好不好?”孔亮嚇得臉都白了。
“嗬嗬,張子健?你他媽的咋不說章高力呢!”齊總陰陰的冷笑了一聲,“孔亮你當初既然敢拿我的錢,就應該有拿這個錢做不到事情,要付出代價的覺悟!”說完用手拍了拍孔亮的臉,扭過頭走了。
“齊總,求求你不要這樣,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唔唔……”孔亮還沒有喊出幾聲,嘴就被緊緊堵住了……
原來這個齊恒遠是京城一個地產開發商,看對了一塊地,而瑩寶公司恰恰在這塊地中心。
如果在別的地方,直接找一些黑社會強拆了事,可這是天子腳下,在狂妄也得收斂點,所以他想采取金錢收購的辦法,將瑩寶公司的地皮買下來。
可馬老板將大半生的積蓄都投入其中,瑩寶公司對於他來說就像自己親生孩子那麽珍貴,所以並不願意將公司賣掉,而且齊恒遠給的價格並不是很高。
就這樣兩個人並沒有談攏,眼瞅著別的地產公司一家家破土動工,日進鬥金,可他這裏卻毫無動靜,急得直上火。
恰好在這個時候,孔亮登門拜訪,並且很篤定地說,能將這事情妥善解決好。
聽到孔亮這麽說,齊恒遠當然是半信半疑,不過聽完孔亮的計劃後,覺得還真有可能,於是當即拍板,給了孔亮一百萬,並且允諾事成之後,再給孔亮一百萬,並且在新開盤樓房中,給他一套不小於一百二十平米的房子。
孔亮聽到這個,那個興奮啊,立刻開始著手執行自己計劃。
首先他讓齊遠恒進購一批礦泉水,按照比瑩寶公司低十個百分點的價格衝擊固定客戶,讓這些大型老客戶不賣瑩寶公司的純淨水,從銷量上卡住瑩寶公司的脖子。
而且他暗中跟常進兩個人暗中勾結,故意讓手中客戶流失,很快瑩寶公司的銷售立刻下降。
第二步對於公司的經濟狀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暗中給齊遠恒透底,讓齊遠恒攛掇給瑩寶公司貸款的銀行上門催債,並且拒絕瑩寶公司貸款的要求,從經濟上卡住瑩寶公司的命脈。
第三步利用各種機會攻擊方明,迫使對方離開公司,如果方明一走,公司銷售渠道就要斷掉一大半。
第四步追求馬佳穎,將對方徹底拿下,然後通過甜言蜜語讓馬佳穎給他爸爸吹風,賣掉這個公司。
至於那天他在辦公室裏,跟馬佳穎差點成事實,主要是他在茶水中放了點能讓女人情動的藥劑。
不得不說,隻要這四個步驟一環套一環實施下來,馬老板肯定吃不住,最後不得不將公司賣掉。
而且孔亮真的差一點做到,隻不過他沒有料想到的是多了個張子健,就是因為多了個張子健,將他精心布好的局,攪了個一塌糊塗。
夜色深深,有一對情侶在車裏忘情的纏綿,手在各自身體摸索著,羅裳半解,氣喘籲籲。
黑色超短裙撩到腰間,褲襪撕爛,丁字褲撥到一邊,正準備……
忽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旁邊落下來,傳來一聲巨響,周圍的車,齊齊亮起來了黃燈,尖銳的報警聲音此起彼伏,簡直要將這對情侶的鼓膜撕碎。
身體猛的打了一個哆嗦,緊跟著嘴猛的一下長大,想喊,可是聲帶卻沒有應有的功能,隻能從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音。
在一輛砸的變形汽車頂棚上,有個人性狀的物體深深陷了進去,周圍地上布滿了碎小的玻璃塊,在不遠處霓虹燈的映襯下,折射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也就在閃爍的光芒映照下,一張慘白的麵容映入眼簾,瞪著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嘴微微張著,烏黑色的血液從口中慢慢流淌出來,一滴滴快速的落在地上。
車內的兩個人似乎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本來應該做出的動作瞬間停止下來,在沉默了一會兒,那個女人終於發出淒厲的叫聲。
“有人跳樓了!”,隨後腳步聲,尖叫聲伴隨在汽車鳴叫的警報聲中甚囂塵上,將這個樓下攪得就像一鍋煮沸的稀粥……
樓頂上,幾個人默默地站在那裏,颯颯的風卷起他們的衣角和頭發,在由玻璃和疝氣燈所構成的光怪陸離裏,每個的臉龐看上去沒有了白日的光澤,隻剩下暗夜的殘忍。
這城市裏是沒有黑夜的,車輛的喧嘩和路燈無邊的耀眼,把關於黑夜的回憶遺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時光裏。
抬起頭,天上的月亮大致隻有圓滿時的一半,暗淡的光輝和地麵上霓虹散發出的光遙相呼應,互訴著天上宮闕的寂寞和人世間的繁華,暗淡的月光把天幕襯托得灰蒙蒙,似乎總有種落寞、寂寥的情緒摻雜在其中。
視線遠處的天都消失在地平線上,讓人錯覺整個天空好像一個巨大的蒙古包,嚴嚴實實地罩著大地,壓抑得讓人無法呼吸。
如同白晝的燈火,越發將天空中半月和繁星襯托的暗淡無光。
齊恒遠坐在車裏抽著煙,過了幾分鍾車門拉開有個臉色陰沉的人開車門坐進來。
“事情辦完了?”齊恒遠淡淡的問道。
“辦完了,不過我聽孔亮說,似乎這個事情真的跟一個叫張子健的人有關係!”臉色陰沉的男人思索了一下說道。
“哼,給我查一查這個人的底,壞我的一件大事,我讓他這輩子都壞掉!”說完這句話,齊恒遠把手的煙狠狠撚在煙灰缸裏,惡狠狠地從嘴裏吐出一口濃煙。
就在這個時候,在一棟三層別墅裏,裝潢富貴的客廳中,有個老者閉著眼睛坐在紅木搖椅上輕輕晃著,一雙玉手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揉捏著。
“嗬嗬,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點本事!”老者慢悠悠的說道。
“爺爺,我讓他跟我去,難道您還不放心嗎?”李雨薇揉著老者的肩膀笑著說道。
“嗯,這小子有勇有謀,難的是還有一顆真心!”老者遲疑了一下說道。
“真心?”李雨薇有些詫異的問道。
“對,佛語有雲妄心無體,以真心為體。”
“妄心?真心?”李雨薇心中的疑惑又多了一層。
老者看見李雨薇一臉的迷惑笑了,“我說讓你沒事多多看看佛經,你就是不肯,好了,我跟說吧,怎樣叫作真心呢?就是妙明真心,也就是眾生的本來麵目,無形無象,不生不滅,非言語所可形容,非凡情所可測度。既不是人身的肉團心,又不是六塵緣影心,不在內,不在外,又不在中間。空空寂寂,圓圓明明。心量的廣大,包括宇宙,彌滿六合。”
“爺爺,你說這麽多是不是說他行事無滯無礙,來去自由、坦坦蕩蕩呢?”李雨薇考慮了一下說道。
“哈哈,恩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老者笑嘻嘻的說道。
“爺爺,我可是頭一次你這麽評價一個人,照你這麽說,他不成了修行之人?”李雨薇詫異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