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一)
周華倩靜靜的等待著,聽著張子健一步步走過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而且小腹似乎有股火苗,在不停的跳動著,下麵春潮連連,雪白的身體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在黃色的燈光照耀下,更增添了迷人的色彩。
他過來,他真的過來,周華倩的心簡直快要跳出來,腿發軟,身上的皮膚變得異常敏感,有種渴望,渴望被擁入懷中,渴望有雙大手在身體上遊動,渴望那狠狠的撞擊,渴望……
周華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輕輕抬頭,看著麵前這個男人,盡管相貌普通,但身上卻帶著飄逸出塵的氣質,就算他是一個乞丐,也像王子般高貴。
尤其是眼神,就像夜晚的星空那麽深邃,那麽神秘,仿佛帶著強大的吸力,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一個充滿謎團的男人,周華倩的內心充滿了想觸摸這謎團,解開這謎團的欲望,就這樣靜靜地看著。
那個男人笑了,笑的樣子像陽光一樣和煦,讓人渾身暖洋洋的,而且有種舒心的感覺。
身體慢慢靠過去,她想感受著寬闊的胸膛,聽聽那胸膛裏有力的心音。
一雙大手輕輕扶住了她,周華倩慢慢閉上了眼睛,可就在下一刻赤果的身體上多了一層東西,詫異的睜開眼睛,還是那充滿陽光的微笑。
“穿衣服吧,這樣——冷!”
聽到這句話周華倩愣了,張子健笑著說道,“你真的很美,不過我如果對你做了什麽,不光是對美的褻瀆,更是對偉大母愛的褻瀆,事情已經結束了,下回記住一定要弄張好床,好嗎?”說完還俏皮的眨了下眼睛。
“嗯!”周華倩下意識點點頭,可點完頭之後,才明白原來這個男人拒絕了自己,簡直難以相信,不過看到清澈的眼神後,她信了,因為沒有一個男人在此時眼神還能如此清亮。
“明天早上七點鍾早飯!”周華倩輕聲說道,撿起地上的衣服,向著門口走去。
打開房門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與眾不同的男人,發現對方正在帶著陽光般溫暖的笑容看著自己,臉上一紅,低頭說了聲晚安,門關上了。
張子健慢慢吐出一口氣,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他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把被子給她裹身上,我,我晚上怎麽辦?……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坐在寬大的老板桌背後,手中拿著一塊潔白的手帕,正仔細擦拭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軍刀。
對麵刀疤臉靜靜地站著,連大氣都不敢出,後麵幾個小弟更是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皮鞋。
慢慢站起來,手帕往空中一拋,接著寒光扇動幾下,幾塊白色的碎布,如同翩躚的蝴蝶,飄飄然然落到了地上。
“水,水哥!”刀疤臉的臉色瞬間煞白,“事情真,真是這個樣子!”
這個被稱作水哥的中年人,將手中的軍刀放到桌子上,抬手將玉佩拿在手中,不停的摩挲著,過了一會兒將玉佩放到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刀疤臉,那目光似乎帶著股冷氣,令人不寒而栗。
“你是說有個陌生的年輕人,用這塊玉佩幫周家母女?”水哥的聲音聽起來很沙啞,就像兩塊生鏽的鐵皮相互摩擦發出的聲音。
“是,是!”刀疤臉急忙點頭。
水哥的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了一會接著問道“他說自己是個路見不平的路人?”
“對!”刀疤臉接著點頭。
“這麽說周家母女也不認識這個年輕人咯?”
“應該不認識!”
“唔!”水哥輕輕點點頭,閉上眼睛沉思了一下,接著睜看眼睛看了看刀疤臉說道,“你知道這個玉佩值多少錢嗎?”
刀疤臉輕輕搖搖頭。
“最少七十萬,如果遇到好買家能夠上百萬!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水哥淡淡的問道。
“那,那我們賺了?”刀疤臉試探的問道。
“蠢貨!”水哥鄙夷的罵了一句,“你能不能隨隨便便把一塊價值上百萬的玉佩,替素不相識的人還債?”
“不”刀疤臉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那他卻毫不在意扔給你,說明什麽?”水哥的手裏緊緊攥著玉佩繼續問道。
“他,他不喜歡這個東西?”刀疤臉小心的試探問道。
“說你是蠢貨,還真他媽的是蠢貨!”水哥嘴裏罵道,不過眼睛裏卻露出貪婪的目光,“說明這小子手裏還有很多這樣的東西,而且這個東西是最不值錢的!”
聽到這句話,刀疤臉神情變了一下,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水哥你是說這小子……”
“對,我猜測這小子肯定發現了一處寶藏,而且是非常珍貴的寶藏,從這個玉佩的式樣來看,應該是明代的,看龍紋為例”
水哥指著玉佩款款而談,“龍頭較長,兩隻6眼連得很近,但並不顯呆滯,反而靈活異常,如意雲紋大鼻向上翻卷,兩側兩條長須,隨勢向上伸展,發毛向上或向前衝,體長,體刻菱紋或斜方格紋,尾部有雲紋裝飾,爪呈球形,又稱“風車爪”,有四爪或五爪。螭龍紋頭圓略長,五官集中在瞼下方,額有二道月牙紋,腦後——縷長發隨風飄蕩,身長,四肢騰躍狀,關節處刻雲紋裝飾,尾部分枝翻卷。”
“你在看。”說著水哥將玉佩舉到燈光下麵,“透光觀察時,纏絲紋相互交織,現出如象牙紋般的菱形圖案,光影流動,均勻分布,若若非安排周密,難成此工。”
“再有!”水哥指著玉佩某個角落,上麵有細細的兩個小字,刀疤臉離得有些遠看不分明,臉上露出茫然之色。
說實話剛才水哥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他可是一個字都沒聽懂,水哥看見刀疤臉眼中的困惑和無知,也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不過他還是說道兩字,“子崗!”
刀疤臉眨巴兩下眼睛,不明何意,子缸?子缸是什麽玩意,難道跟浴缸有關係嗎?
俗話說的話,就怕流氓有文化!水哥大名叫錢濟水,祖上三代都是京城最大當鋪的朝奉,也就是當鋪的掌櫃的。
追本溯源起來,朝奉本是一種古老的官職。秦代有朝請,漢代有奉朝請,意思是“逢朝會請”,即每逢上朝便應召議事,並不實指某個官位。當時的三公外戚、皇室諸侯,多為奉朝請,到了宋代就有了明確規定,朝奉大夫是從六品的官,朝奉郎則是正七品。
可在古徽州,即今天的安徽南部山區,朝奉卻是一種普遍使用的稱謂,徽州人口中的朝奉、孺人,相當於今人慣用的先生、太太。關於它的由來,有各種不同的解釋。
徽人自稱朝奉,不外乎因為徽州多商人,尤其是多富商。正如《二刻拍案驚奇》中說的,“卻是徽州風俗,以商賈為第一等生業,科第反在次著”。徽州人自己也承認:“徽之俗,一賈不利再賈,再賈不利三賈,三賈不利猶未厭焉。”
由於各地大多數的當鋪是徽州朝奉所開,人們漸漸習慣了一進當鋪門就開口叫“朝奉”。後來,朝奉索性成了當鋪掌櫃的統稱,不論是否徽人開的買賣,一概冠之以朝奉。
不過在當鋪當朝奉並不是說你會寫寫算算就可以,因為朝奉是當鋪裏最重要的人物,他從一定程度上決定了一家當鋪的興衰。
從電視劇《大宅門》裏向七爺高喊“蟲吃鼠咬,光板無毛,破坎肩兒一件。”的就是朝奉。
他主要負責鑒定的估價,屬於那種極有商業頭腦的古玩鑒定專家。一個東西,估高了不賺錢,但一味的估低,遇到好東西或者行家,有時就會被人嘲笑沒眼力,影響當鋪和自己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