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二)
張子健用憐憫的目光看著他,慢慢說道,“毒和賭都是一條不歸路!順便再說一句,我討厭別人拿我當賭注!”說完這句話飄然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
張子健吃掉三十份蓋飯,被好事者攝錄下來,傳到了網上,被譽為超級大胃王,視頻點擊在短短不到一個小時後,立刻飆升到上千萬,而且點擊的迅猛勢頭不減,估計到了明天早上,肯定能破億。
張子健回到房間,確實有些累了,躺在床上休息。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隊全副武裝的人員悄悄將這地方包圍起來,同時樓下有一個造型奇怪的機器對準了張子健的房間,這個儀器能夠放射出一種特殊的微波,可以有效的阻隔魂念探查。
周圍的居住的人員,都被悄無聲息的帶離,而這一切的發生,躺在床上的張子健毫無所知……
可是他們確實低估了張子健的魂念強大,盡管有特殊儀器能屏蔽魂念的探查,但張子健以讓感覺到不對勁。
皺了一下眉頭,猛地一抬手將屋子裏的燈關掉,身形一閃已經到了門前。
正想從貓眼位置看看外麵的情況,忽然耳朵動了一下,足下一用力身體側著飛了出去。
就在他身體剛剛離開房門的時候,急促的槍聲響起,老式木門上多了好幾個黑黑的窟窿。
隨後在一股大力的撞擊聲中,整個門轟然倒在了地上。隨後幾個帶著濃煙的黑色的罐子被扔了進來,這幾個罐子迅速向外麵散發著白色的煙霧。
與此同時,房間的兩個窗戶幾乎同時傳來破碎的聲音,幾個黑影從外麵破窗而入,手中的槍向外噴射著火舌,將屋內的景物映襯的明明暗暗。
子彈如狂風驟雨般掃射著屋內的每一個物體,房間正中高懸的老式水晶燈轟然炸碎,玻璃珠子如天女散花般紛亂撒落,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桌上電視機屏幕,槍聲中轟然破裂,分崩離析,四散的水珠和破碎的玻璃片,在槍口吞吐著火焰中,反射著璀璨的光芒,這分明是極度暴力,卻展現出難以明狀的美豔。
槍響如雷,硝煙繚繞,空氣都隨之震顫,被打爛吊燈的玻璃碎片,還有天花板的白石灰,雪花般的‘簌簌’撒落。
張子健咬牙切齒嘀咕了一句,草,這是要老子的命!
房間閃過一道銀光,這銀光帶著璀璨的光華,放佛天際流星一般。
剛才噴火的槍口,瞬間啞火,一個穿黑衣綁著繩子的身體,在夜風中如搖曳的燭火般,窗口之間來回的蕩來蕩去,在他脖子的位置上,有一道細細的傷口,往外浸漬著縷縷血絲。
當然這個人也不寂寞,因為還有兩個與他同樣命運的同伴,已經躺在了客廳的地上。
躲藏在牆壁後麵的張子健,拽了一把椅子向著門口的位置拋了過去,子彈飛舞,木屑亂濺。
隨後他向後退了幾步,接著腳下一蹬身體向前躍起落在地上,借著這股衝力,兩隻腳使勁蹬著鋪在地上的木地板,身體躺在地板上的快速向前運行著。
站在門口的兩個人,胳膊來回的屈伸著,手中的槍,槍口口處噴吐火焰,槍聲震耳欲聾,子彈的曳光,仿佛是盛放的禮花,美豔奪目。
可也就在幾秒鍾後,這兩個人,都象是被人一柄千斤重錘迎麵擊中一樣,身子不停地向後仰,手中的武器漫步目的朝天花板掃射著,最後他們的身體轟然倒在地上。
腦袋被自己手中槍的子彈掀掉了半邊,暗紅色的鮮血和白色的腦漿四散飛濺。
張子健衝出房門,忽然看見樓道裏還有個黑影,正想攻擊,但瞬間又停了下來,因為借著樓道昏暗的燈光,他看到那是個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就像寒風中秋葉般,瑟瑟的站在樓梯口上,如風幹橘皮的臉不斷抽動著,一雙隱藏在金絲邊老花鏡後麵的眼睛,似乎要奪眶而出,看了看地上的兩個人又看了看他,腳下的掉落著一個布袋,布袋裏麵露出一大袋土豆。
張子健笑著站起來,然後對著老太太說道,“他們走錯門了”說完將那幾個冒著白煙的催淚彈,順著窗戶扔了出去。
可就在瞬間,這個老婦人佝僂的腰身猛然挺直,手中兩道寒芒,直奔張子健咽喉而來。
渾身的毛孔瞬間張開,汗毛根根直立,張子健足下一蹬,急速倒退,可老婦手中的寒芒如影隨形,就像兩條毒蛇一般,衝著張子健要害部位而去。
忽然張子健感到身後有更大危機而來,足下一蹬,身體如飛梭般竄了出去,隻覺得後背一涼,接著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小子,你給我納命來!”陰測測的聲音響起,一道金光衝著胸口而來,兩道寒芒直取張子健小腹,後背已經貼在牆壁,看情形張子健已經退無可退。
惡狠狠的眼神,猙獰的笑容,兩道寒芒,一道金光,砰地一聲,張子健的身體在磚石飛濺中,將身後的牆壁砸出一個大洞,整個人倒著飛了進去。
“徒兒,師傅今天給你報仇了!”蒼老的聲音響起,一道金光飛回來,停留在趙氏三雄的師傅手中,此物散發著金光,看起來就像一塊磚頭。
這是一個高階法器,名叫混元如意磚,可大可小,威力奇大,普通人就算蹭一下,也會被轟殺至渣。
至於修真者挨一下,也頓時見了閻王。
“師兄,這小子還挨了我一記子母雙刃刀,我看他死定了!”那個老婦淡淡的說道。
“師妹,待師兄將這小子的腦袋割下來,祭奠一下我那幾個可憐的徒兒!”趙氏三雄的師傅邁開大步,走進了牆上的大洞裏。
老婦人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可是老者進去之後偏偏沒了動靜,“師兄,師兄!”喊了兩聲,還是沒有動靜。
這是怎麽回事?老婦的臉色變了,手掌輕輕一翻,兩道寒芒在周身遊動,全神戒備的看著被張子健砸出的那個大洞。
“師兄,你還在嗎,師兄……”老婦又喊了幾聲,裏麵還是沒有回應,臉上的神色越發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出來,老婦嘴裏輕叱了一聲,兩道寒芒徑直飛了出去,這個黑乎乎的東西,頓時像切開的西瓜般,汁水飛濺,白的紅的混合在一起,飛濺在牆壁上,斑斑點點,就像一幅抽象的油畫。
老婦嘴裏發出一聲驚叫,她看清楚了,原來那個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她師兄的腦袋。
“師兄!”老婦悲切的喊了一聲。
一個身影出現在牆洞後麵,挺拔的身軀如同標槍一般,站在那裏,眼睛裏帶著淡淡的嘲諷,顯出縱橫俾睨的氣勢。
“好賊子,今天我跟你拚了!”老婦嘴裏喊道,兩道寒芒快若閃電向著張子健而去,可身體卻急速向後退。
老婦知道,能在他們師兄妹兩個人夾擊下不死,又將師兄幹掉,這樣的人絕不是自己能對付的,所以她已經打定了逃跑的準備。
一道銀光,輕輕“當、當”兩聲,一大一小兩柄飛刀掉落在地上,老婦見狀嘴角輕輕抽動一下,這可是她成名法器,卻如此不堪被對方破掉,難道這個年輕人有……?
心中驚疑不定,腳下更快,身若鬼魅,足下連連輕點,交睫之間已然到了十丈開外,眼瞅就要到樓梯拐角。
“想走沒那麽容易,你要知道剛才我可是很疼的!”張子健怒聲道,銀光快若閃電。
老婦急退的身影瞬間停頓,眼睛呆呆的看著張子健,過了一會兒嘴裏喃喃的說道,“果,果然是法寶!”
話音剛落,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接著腦袋一歪,從身體滾落下去,一腔血猛的噴出來,飛濺在四周,彌漫著濃烈的血腥氣。
張子健神色一鬆,猛然吐出一口鮮血,臉上籠罩一層灰白之氣。
身上的衣服瞬間化為碎片,如蝴蝶般紛紛飄落,隻見張子健上身穿了一件類似於古代女子穿的紅肚兜。
盡管樣子看起來有說不出的滑稽,但如果沒有這個肚兜,在剛才的攻擊下,張子健絕對掛了。
原來這是一件法器,而且屬於貼身防禦性軟甲,這是張子健從宮菲花儲物袋中找到了。
當初在穿與不穿之間還猶豫了半天,最後咬了咬牙穿上,反正貼身沒人看見。
也就是這一念,救了張子健一命。
剛才攻擊絕對是必殺之局,張子健想躲已經躲不過去,隻好將靈力護在胸前,硬生生挨了一下。
張子健的身體經過宮菲花改造,強度遠遠大於常人,再加上貼身軟甲和靈力的防禦,總算將接下對方的攻擊,但胸腹之間還是受了內傷。
張子健倒在地上,狂吐了幾口鮮血,察覺到老趙氏三雄的師傅進來,於是將計就計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趙氏三雄的師傅並沒有想到,張子健沒有死,一心想把張子健的腦袋割下來,祭奠自己的徒弟。
幾步來到跟前,正打算下刀,沒想到張子健出其不意,驅動璧銀劍,反而將趙氏三雄的師傅腦袋割下來。
接下來張子健走出去,老婦看見師兄被張子健所殺,頓時萌生退意,一心想著逃走,結果被張子健搞定。
其實她隻要跟張子健交手,就會發現對方不過是虛張聲勢。
所以張子健能將這兩個人斬殺,實屬於僥幸。
張子健又嘔出一口鮮血,此地不宜久留,張子健驅動璧銀劍,一麵用魂念探查著,一麵穿牆鑿壁,又經曆的幾場惡鬥,張子健終於逃離了對方的圍追堵截。
李晟棠聽到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張子健能從如此大的陣仗中逃出來,而且斬殺了國安六處兩大王牌高手,這簡直是,簡直是不可能。
可事實就是這樣,李晟棠怔怔的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沒有回過神。
“張子健,你好,你好樣的!”嘴裏慢慢吐出這幾個字,裏麵隱藏著無窮的恨意……
峨眉派上下一片混亂,先是掌門清風子被人幹掉,長老清鬆子被打了個生活不能自理,而現在另外兩個長老清浮子和清花子落得個身首異處,峨眉派元氣大傷。
而且損失的都是築基期的高手,築基期是什麽概念,近千年來,整個華夏都沒有出現過一個金丹期高手,而築基期就相當於最高的存在。
峨眉派一直有五個築基期高手坐鎮,傲視其他門派,處處以老大自居,可這一次連死帶傷一下子折損了四個築基期高手,這絕對不是峨眉派所能承受的。
如果一個門派實力變弱,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等待被其他更強的門派所吞並。
峨眉派上下人心惶惶,都為門派的前途而擔憂,至於追殺張子健的任務,再無人問津。
開玩笑,俺們修真是為了長生不老,不是為了找死!
一輛紅色卡宴開過來,鐵門緩緩升起,汽車開進院子,夢筠瑤走下車,憂心忡忡的走著。
忽然黑暗中伸出一隻胳膊,將她猛地拽過去,一隻大手緊緊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