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田攀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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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世子府邸外,田攀一身夜行衣翻牆跳進了府裏。
樊無期發現了田攀行蹤,並未立即出手,而是靜觀其變,想看這蒙麵黑衣人到底要幹什麽。
田攀徑直進了停放世子小白棺材的屋子,裏麵一陣惡臭,熏得田攀惡吐不止。
樊無期跟隨田攀在後,見那田攀目的明確,直奔棺材而去,拿出長劍,想要撬開棺材,卻被悄無聲息的樊無期一把按住肩膀,長劍架著脖子上。
“別亂動,我若手滑了,當心你人頭落地。”樊無期眼神示意身邊兩名士兵,命其上前拿走田攀手中長劍,將其扣押擒拿住。
樊無期說道:“你是誰?深夜來我世子府邸,想要做甚?”
田攀見勢不對,萬不能被擒,不然生死難料。田攀說道:“我奉他人之命,不得已而為之,非是我心中所願,還望將軍恕罪。”
“奉了何人之命?”樊無期問道。
“此事幹係重大,小人隻對將軍一人說,還請將軍附耳過來!”田攀說道。
樊無期半信半疑,附耳過去,誰知田攀使詐,張嘴便要咬樊無期耳朵,樊無期反應及時,迅速退去,差點被其咬斷右耳。
田攀趁機掙脫了擒拿住他的士兵,左右打退,腳底抹油,即刻衝出了屋子,樊無期等人迅速追擊而去。
田攀衝出世子府邸,早已準備等候多時的齊陽侯薑伯與樊無期說道:“剩下交給我了。”
“薑伯小心,此人身份不明,不可大意!”樊無期勸說道。
齊陽侯薑伯追擊田攀而去,韓少保也走了出來,與樊無期說道:“二哥,他們來了?”
“公子糾終究是沉不住氣了,派人來查探了。”樊無期說道。
“何以見得?”韓少保問道。
“此人一進府邸,直奔白弟內屋,想要撬開棺材。如此熟門熟路的,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因為隻有這兩種人,才會花心思研究揣摩我們。即使隻有這些許舉動,那也能斷定來人身份,受何人指使。”樊無期說道。
韓少保說道:“二哥有長進了。那依二哥看,此人會是誰?”
樊無期搖搖頭說道:“今夜之舉有些冒失,不像是有高人指點,怕是大公子自己按捺不住,而兵行險招了。既然派人夜探世子府,必不會是身邊親信之人,一旦暴露,必受牽連,應該是不親不近、不疏不遠之人為之!齊陽侯已經追去,到底是誰,一會便知。”
“二哥,不如你我二人打個賭如何?”韓少保忽的來了興趣說道。
“賭約如何?”樊無期問道。
“就賭一錠金子如何?你我二人各自在手中寫下剛才此人姓氏,看看你我的猜想之人是否一致。”韓少保笑說道。
樊無期和韓少保二人各自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沾著泥土在手心裏寫了個字。二人相視一眼,同時伸出手掌,置於對方眼前,卻見二人手心裏寫了同個‘田’字。
韓少保笑說道:“二哥,看來你我想得是一樣的。現在就看齊陽侯薑伯了,或許全對,或許全錯。”
“四弟,那咱們就靜候齊陽侯佳音吧。”樊無期笑說道。
二人一齊看向了齊陽侯薑伯追擊黑衣人而去方向,齊陽侯薑伯追了三條街,尾隨而至到了公子糾府邸外,那蒙麵黑衣人剛要準備翻牆進去,卻被薑伯以極快的速度將蒙麵黑衣人抓了過來,拖到了暗處。
薑伯已經提前蒙麵,死死的按住那蒙麵黑衣人。黑衣人與薑伯廝打,齊陽侯奪下黑衣人手中長劍,隻是幾個回合便就將其擒拿,一把抓住了那人臉上蒙麵黑布,發現竟是田攀此人!
齊陽侯薑伯大怒,尤其是田攀此人時,心中更是不悅,二話不說,上來就是在田攀身上一頓胖揍,打得田攀連連叫喚求饒。
“好漢饒命,饒命啊好漢。”田攀哀叫說道。
“說,你深夜來我世子府邸到底有何圖謀?”齊陽侯薑伯怒斥說道。
“小人走錯了路,摸錯了方向,並無圖謀啊。”田攀辯解說道。
“你這卑鄙無恥小人,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敢胡說八道,看打!”齊陽侯薑伯騎著田攀身上,幾大大耳刮抽下來,把田攀打成了個豬頭。
田攀連連叫道:“別打臉,別打臉呀。”
田攀越是這樣說,薑伯越是要打他的臉上,打得滿臉紅腫,口鼻出血,數聲求饒,說道:“別打了,我說,我什麽都說。”
“你到底受何人指使?”齊陽侯薑伯嗬斥問道。
“我受大公子指派。”田攀回說道。
薑伯早已料到會是如此,接著又問道:“來我世子府邸作甚?”
“大公子不放心世子是否真得死去,命我親眼來看,以作回稟。”田攀哆嗦著看著蒙麵的齊陽侯薑伯,雙手抱拳,接著說道:“好漢,僅此而已,小的已經如實相告,還望好漢饒命啊。”
齊陽侯薑伯鬆開了手,騎在他身上的身體也起身離開,擰著田攀站了起來,說道:“我就姑且信你一次!此次就不與你計較了,下次再讓我發現,就把你挫骨揚灰!”
田攀連連說道不敢,齊陽侯薑伯問道:“回去大公子問你,你該怎麽說?”
“世子已死,親眼所見。”田攀極為配合說道。
“那你臉上的傷如何解釋?”薑伯又問道。
“與其搏鬥,受傷所致!”田攀看著蒙麵的齊陽侯薑伯,惶惶說道。
薑伯踹了田攀一腳,說道:“滾吧!”
田攀連滾帶爬,迅速逃了去。
薑伯冷哼了一聲,心道:“田攀這等毫無操守之人,公子糾還要留在身邊聽用,簡直是自尋死路!”
田攀消失不見蹤跡,齊陽侯薑伯整理下淩亂的衣服,隨後也迅速返回了世子府邸。
薑伯回到世子府邸,韓少保和樊無期正等待著他。
“你們在這正好,你們可知道剛才那蒙麵黑衣人是誰?”薑伯說道。
韓少保和樊無期相視一眼,二人伸出了手掌,韓少保說道:“容我們猜一下,是不是此人?”
薑伯看著二人手心裏的田字,奇說道:“真是奇了怪了,你們怎麽知道那蒙麵黑衣人是田攀?”
“我與四弟適才分析那蒙麵黑衣人,也不過胡亂猜測,卻是沒想到被我們一語中的!”樊無期說道。
齊陽侯薑伯看著韓少保和樊無期,說道:“如此,你們二人還會神機妙算不成?”
韓少保和樊無期會意一笑,並未作答,齊陽侯薑伯不明就裏,愣愣的看著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