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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背鍋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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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糾向齊王行禮,說道:“父王,既然要殺要趕,即使是十惡不赦之徒,也要留待秋後問斬,何況這些對我齊國有功的廟堂文武大臣。不如先將其暫且收押,待他們交代完後事之後,再行處決也為時不晚。這樣既能彰顯父王仁德之心,又能出父王心中之惡氣斬殺了他們,如此方是兩全其美之策!”


  齊王想了想,說道:“如此,倒也無妨。”


  聶之榮得齊王令,命禁軍士兵將這些大臣暫且收監關押。


  齊陽侯薑伯說道:“王上,那世子一事又該如何處置?”


  齊王看了一眼薑伯,又看了看公子糾,繼而又看向了都尉萬侯俊和萬路、毛奇三人,冷淡說道:“昨夜襲殺禁軍一案,現已查明,非是都尉萬侯俊所為,萬侯俊無罪釋放。”


  都尉萬侯俊連忙跪下說道:“謝王上信任。”


  齊王看著統領聶之榮,聶之榮命人打開萬侯俊身上枷鎖。


  “都尉萬侯俊指責公子糾栽贓嫁禍,純屬無稽之談。公子糾無過而有功,以後不準再無端妄議。”齊王說道。


  張閻羅聽著齊王所說,不動聲色,心道齊王還是偏向了公子糾,如此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事情,竟然是無端妄議。


  齊陽侯薑伯不滿說道:“王上,你這偏頗也太明顯了吧。”


  齊王陰沉著臉看著薑伯,薑伯無奈隻好閉嘴不言,公子糾斜著眼看著薑伯,嘴角微撇,輕蔑一笑。


  “毛奇萬路二人,無憑無據,無端指責汙蔑公子糾,挑撥是非,罪大惡極,不可饒恕。聶之榮,把此二人斬首示眾,懸掛於宮門外三日,以儆效尤!”齊王說道。


  毛奇和萬路二人指明公子糾不軌之處,本以為會得到齊王賞賜,卻是沒想到等來了齊王的屠刀。


  二人大驚,一臉懵住,反應過來後連聲祈求齊王饒命,哀求都尉萬侯俊救命。


  都尉萬侯俊想要向齊王求情,看見齊王陰沉著臉,卻是不敢開口,悻悻的看著毛奇和萬路二人。


  毛奇見萬侯俊救不了他們,豁出去了,大叫說道:“王上,我等實在冤枉,此事可有人證,非是我等胡言亂語,挑撥是非,還望王上明辯。”


  齊王看著禁軍統領聶之榮,聶之榮會意,命令禁軍士兵暫且放下他們二人。


  聶之榮嗬斥問道:“你說有人證,人證是誰?”


  “世子府裏的一個叫韓少保的人,你們派人把他帶來,一問便知。”毛奇驚恐說道。


  張閻羅和薑伯心頭忽的一愣,怎麽好好的韓少保也參和其中了?當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聶之榮看著齊王,齊王揮揮手說道:“把此人叫來問話!”


  聶之榮領命,命禁軍士兵迅速出去,離開此地,去了世子府,把韓少保叫來青田宮問話。


  不多時,韓少保跟隨禁軍士兵迅速來到了宮中王廷。


  韓少保見王廷內如此景象,再見齊王坐在台階之上,張閻羅和那個姓丁的太監正各跪於一旁,又見薑伯麵色不好,齊王大公子糾一臉得意的樣子,心中隻是稍稍遲疑,便就大概明白了眼前局勢。


  公子糾看著韓少保,心道:“原來他就是韓少保,沒想到早就見識過了。”


  韓少保心歎道:“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蔥。你們在這打群架了啊這是?”韓少保快步走到跟前,跪下向齊王行禮說道:“小人韓少保見過齊王殿下!”


  齊王還未說話,公子糾已經先聲奪人,指著萬路和毛奇二人,嗬問道:“韓少保,這兩人汙蔑本公子欲對白弟不軌,口口聲聲說有人證,指名道姓說你韓少保,你與此二人必有勾當,今日不好好給王上解釋清楚,讓你人頭即刻落地!”


  韓少保看著毛奇和萬路二人,心道:“原來昨夜藏在屋頂偷聽我們說話的人,是你們這兩個孫子!”韓少保心中已有對策,不答反問道:“不知大公子想要我解釋什麽,還是自己想聽什麽解釋?小人都可以說,隻要能讓大公子滿意就是了。”


  韓少保一語雙關,不按套路出牌,上來第一句話就把公子糾整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張閻羅和薑伯看著韓少保,本來還擔心韓少保,這種場麵怕他應付不來,隻是聽了韓少保第一句話,便就知道韓少保已經成竹在胸,不用他們擔心了。


  齊王看著韓少保,眼珠子一轉,又看向了公子糾。


  “韓少保,本公子問你話,你從實作答便是,你休要說些無關緊要之話混淆視聽!”公子糾不滿說道。


  “小人什麽時候混淆視聽了,從剛才宮門外進來,到現在,小人隻說了一句話而已。大公子,你適才那番話,小人倒不明白了。”韓少保質問說道。


  公子糾走到韓少保跟前,韓少保正跪在地上,未得命令不敢起身,公子糾看著韓少保,說道:“你果然伶牙俐齒,昨日在淄丘城外已經領教過你的嘴皮子了。”


  韓少保瞧著公子糾,說道:“然後了?大公子你到底想問什麽?小人半點也不敢隱瞞,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王看著禁軍統領聶之榮,聶之榮問道:“此二人說你是他們的人證,你是否認識他們?”


  “認識,當然認識。”韓少保大大方方承認說道。


  張閻羅和薑伯眉頭一鄒,心道韓少保怎麽如此冒失,若說認識此二人,必受到齊王懲罰。


  都尉萬侯俊難以置信的看著韓少保,萬路和毛奇二人更是麵有失色,正要辯解,韓少保又說起了話。


  韓少保看著公子糾說道:“此二人,還是大公子替我引見的了,不然就小人這底層賤民身份,如何能認識這二位大人呀。”


  “滿嘴胡言亂語!本公子什麽時候替你引見了此二人的?”公子糾見齊王臉色不對,慌忙解釋說道:“你要再敢胡說八道,當心割了你的舌頭!”


  “割就割吧,反正齊國廟堂也好,地方也罷,何人不知你公子糾的威名。隻知有公子糾,而不知有齊王。”韓少保向齊王再次磕頭行禮說道:“即使是死,小人也是希望死在齊王殿下的王令,而不是他公子糾的私令!”


  韓少保這句話實在毒辣,一針見血,一劍封喉,嚇得公子糾連忙跪地辯解,卻是越解釋越黑,這齊國地方廟堂上下早已聽從了公子糾的命令行事,這已是不爭的事實,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楚。


  齊王陰鶩的看著公子糾,雖未發一言,卻已千言萬語直入公子糾心裏,陰毒的眼神明明白白告訴公子糾,他還沒死了!


  公子糾說道:“父王,你近年身體欠安,兒臣替父王安排諸事,久而久之自會有些威信,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但兒臣可以發誓,兒臣從心底敬愛父王,從未對父王有過一私一毫的不敬,更是從來沒有下過一道私令,所行諸事,全都向父王請報過,還請父王明斷。”


  齊王沒有理會公子糾,而是看著韓少保,緩緩說道:“說說你怎麽認識此二人的?”


  齊王心裏還是多少願意相信公子糾說得話,若不然,按照數人數次的指控,公子糾怕是早就沒命在這裏了。


  不過齊王命苦,明知道公子糾的確背著他幹了些不法勾當,卻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世子小白已死,他齊王隻有二子,以後齊王之位肯定是要傳給公子糾的,總不能殺了公子糾吧。而公子糾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能多次的有恃無恐,根本不懼他人控告。


  “回稟齊王殿下,其實小人根本不認識此二人,也非大公子引見。但是大公子聲聲質問,非要陷害誣賴小人與此二人有勾當,小人情急之下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韓少保說道。


  聶之榮問道:“那你為何剛開始不說?”


  “那也要有人信才行啊。大公子說我與此二人有勾當,我若說沒有,你們肯定不信,那小人若是說此二人是大公子引見,想必你們更是不太會相信。此時再坦誠相告,此二人非大公子引見,此二人也與小人無關,怕是你們也就都相信了。”韓少保說道。


  齊王冷淡說道:“你還真是好心計!”


  “齊王殿下,小人不過蕞爾草民,隻不過想保命而已。昨日跟隨世子壽體馬隊返回淄丘城,在城外曾與大公子有些矛盾,這些文武大臣皆是看見,所以不得不妨。果然,才僅僅過了一日,就有人誣陷於小人,明槍尚且不易躲過,暗箭更是難以防備。還請齊王殿下和各位將軍大人明鑒!”韓少保抱拳向眾人行禮說道。


  韓少保所說的每句話,都有矛頭指向公子糾,或明或暗,或淩或緩。


  張閻羅聞聽心道:“韓少保實在太厲害了,隻不過寥寥數句,就把公子糾打得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那你的意思,此二人與你毫無幹係,不僅不認識,他們還誣陷你了?”聶之榮問道。


  “正是!”韓少保瞧著毛奇和萬路二人,連聲追問說道:“你們知道我叫韓少保,說我是你們的人證,請問二位,我韓少保家住何方,家中兄弟姐妹幾人,師父是誰,父母是誰,親戚朋友又是誰?”


  毛奇說道:“我怎麽知道這些,你又沒有和我們說起過!”


  “你既然什麽都不知道,又怎麽敢說認識我韓少保?既不認識我韓少保,又何來人證一說?你們說我是人證,證什麽?為誰證?如何證?”韓少保步步逼問毛奇和萬路二人,絲毫不給二人喘息機會。


  萬路見韓少保翻臉不認,自己說過的話一概不承認,心中焦急,一時憤怒,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道:“昨夜在世子府邸屋頂,我們聽得真真切切,就是你親口所說!”


  都尉萬侯俊雙手握拳,心中悲歎一聲,無奈搖了搖頭。


  萬路此言一出,二人已是必死無疑!


  “哦,昨夜世子府邸屋頂,敢問二位,深更半夜不在家抱著娘子睡覺,來我世子府邸作甚?還爬到屋頂偷聽我等說話?其意到底何為?說!”韓少保惡狠狠的看著萬路。


  萬路嚇懵了,呆呆的看著都尉萬侯俊,萬侯俊見此忙是避嫌,隻好轉過頭去。


  公子糾聞聽如此,比韓少保更要興奮,連忙追著萬路問道:“你去世子府幹什麽?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二人在背後搗鬼,汙蔑本公子,陷害萬都尉,又想誣賴壯士韓少保,你等二人罪行罄竹難書,實在可恨,就算將你等千刀萬剮,也不能平複本公子心中不快之情!”


  毛奇和萬路做了韓少保和王喬烈的替死鬼,韓少保心中不禁惆悵,心歎道:“今日讓兩個無辜之人做了我和老六的替死鬼,也不知道我韓少保以後會不會下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韓少保看著毛奇和萬路二人,心道:“兩位啊,你們自己找死,我也沒有辦法。我正找替死鬼了,你們二人就自己一頭撞了進來,這也怨不得我。安心上路吧,我會多燒點紙錢給你們,黃泉路上兩人相伴,也算不寂寞了。”


  萬路麵如死灰,癱跪在地上,毛奇歎了一聲,搖頭苦笑,二人看著都尉萬侯俊,萬侯俊卻低著頭,不敢看著他們。


  毛奇心中有數,似是自言自語,卻又像是說給了在場眾人而聽,淡淡說道:“此事,就到我們為止吧!”


  毛奇走到了禁軍統領聶之榮跟前,說道:“統領大人,能否借寶劍一用?小人想自裁死得體麵一點,不願身首異處。”


  統領聶之榮看向了齊王,齊王默許的點了點頭,聶之榮抽出配劍,扔到了毛奇手中。


  萬路哭泣連連,大呼冤枉,卻被毛奇嗬斥,說道:“不就一死,何足道哉!”


  毛奇說罷,手拿配劍,自刎王廷,氣絕而亡。


  眾人冷眼瞧著毛奇和萬路,韓少保心頭還是有些不忍,撇過頭去。


  萬路指著眾人,控訴說道:“你們都是吃人的魔鬼,都會不得好死,要下地獄鬼門,油炸火烤!”


  萬路拿起地上長劍,刺進胸口,失血而亡。


  在場眾人看著躺著地上已經沒命的萬路和毛奇二人,誰都知道,他們二人是替死鬼,卻無一人敢說出來。於他們而言,於齊王而言,犧牲兩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便能平息了這場爭端,便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二人之死,於都尉萬侯俊而言,是替公子糾背了鍋;於公子糾而言,是替萬侯俊做了替死鬼;於韓少保而言,是替他自己擋了一劫;於齊王和文武大臣而言,則是替眾人給了一個交代。所以此事,是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但唯獨是對萬路和毛奇二人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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