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大戲開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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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半驚七分。
韓少保和王喬烈二人一身夜行衣打扮,黑衣蒙麵潛伏暗處,等待著巡邏的禁軍士兵。
遠處,一隊六人禁軍巡邏士兵打著燈籠從西向東走來。
韓少保抽出赤子劍,王喬烈拿出寒月刀,二人嚴陣以待,等那隊六人巡邏禁軍走到跟前時,韓少保和王喬烈二人迅速從屋頂跳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六名巡邏禁軍士兵全部斬殺。
二人拿起巡邏士兵掉落地上刀劍,割下六根手指,撕扯下禁軍士兵身上衣服,將六根手指包裹好,隨後迅速離去。
韓少保拿著六把刀劍,每走五百米扔下一把兵器,將矛頭直指世子府邸方向。
路上故意吸引巡邏禁軍士兵注意,引得禁軍士兵跟著地上兵器方向,一路追隨到了世子府邸門前,卻見世子府邸大門前張閻羅正與兩名黑夜人廝殺搏鬥。
韓少保和王喬烈一身黑衣人打扮,與張閻羅廝殺。張閻羅見其齊軍禁軍即將趕到,與韓少保和王喬烈說道:“禁軍來了,你們趕緊走!”
張閻羅故意放水不敵,被那兩名黑衣人聯手打翻在地。
禁軍統領聶之榮帶領十餘人禁軍趕到,張閻羅看禁軍隊伍中竟有昔日熟人,心中一愣,便有了注意,心道:“如此,事情可就輕鬆了!”張閻羅大聲呼救叫道:“聶之榮將軍救我!”
韓少保和王喬烈趁機把包有禁軍手指的包裹扔進了世子府邸,隨後二人迅速逃離此處。
聶之榮忽聽張閻羅叫起他的名字,停下腳步,命令其他禁軍繼續追趕,自己走到了張閻羅跟前。
“你是何人?怎麽知道我的名字?”聶之榮問道。
張閻羅拿過聶之榮身邊禁軍士兵火把,靠近自己臉上照了照,說道:“聶大人現在高就,竟連我都不認識了。”
聶之榮不過三十歲左右,一身戎裝,上下打量著張閻羅。
聶之榮忽的認出了張閻羅,說道:“難道你是張閻羅前輩嗎?”
“不然你以為了?”張閻羅沒好氣說道。
聶之榮難以置信的看著張閻羅現在模樣,見他瞎了右眼,憔悴了許多,巨大的變化使得聶之榮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聶之榮說道:“前輩,你現在怎麽這幅模樣?這些年你經曆什麽,怎會有這樣翻天覆地變化?”
“怎麽?我老張丟你臉了是吧?”張閻羅不悅說道。
“前輩你說什麽了,這樣的話豈不傷了情分!”聶之榮說道。
“唉,這些年一言難盡,此處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趕緊先帶人去追趕那兩名黑衣賊人,日後有得是機會說話!”張閻羅勸說聶之榮辦正事要緊。
聶之榮說道:“前輩說得極是,敢問前輩現在住在何處,明日我來找前輩!”
張閻羅指了指府邸門前門牌,聶之榮看後說道:“聽說世子離世了,此事當真?”
張閻羅點頭說道:“此行我返回淄丘王城,就是為了護送世子落葉歸根,安葬王城。”
聶之榮拍了拍張閻羅肩膀,隨後說道:“前輩,明日我來找你,先就此別過。”
張閻羅叫住了聶之榮說道:“剛才發現那賊人好像往世子府邸扔了東西,你隨我去看看,若是什麽重要物件正好你帶回給王上。”
二人進了府邸,在角落找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裏麵竟然是血淋淋的六根手指。
“我巡邏禁軍適才有六人分別被賊人砍斷手指,該是如此!賊人實在可恨,手段這般歹毒,我聶之榮身為禁軍統領,絕不會放過這些賊人!前輩,這包裹給我,這是證據,待會麵呈王上!”聶之榮說道。
“將軍剛剛是親眼所見,賊人把這包裹扔進了我世子府邸之中,擺明了就是想栽贓嫁禍。世子壽體剛回王城,前腳落回府邸,後腳就有人行這般卑劣手段。聶將軍,世子已經如此,就連最後一程都不能走的安穩,你說,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他們!”張閻羅把韓少保教給他的話照葫蘆畫瓢說給了淄丘城禁軍統領聶之榮聽了,聶之榮惶惶不敢多言。
張閻羅氣得渾身劇烈顫抖了起來,聶之榮看著張閻羅說道:“前輩,你放心,我身為禁軍統領,護衛宮闈王廷安全,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等事情,必會徹查到底,還前輩一個交代!”
張閻羅抱拳行禮說道:“好,那就靜候聶將軍佳音了!”
聶之榮拿走了裝著手指頭的包裹,帶著兩名禁軍士兵離開了世子府邸,追擊韓少保和王喬烈偽裝的黑衣賊人而去。
韓少保和王喬烈二人一路奔向了齊國兵馬都尉萬侯俊府邸,以疊羅漢姿勢翻進了萬侯俊府中,故意在地上留下血跡,脫下夜行衣,半藏半掩在萬侯俊府中花園裏,清理刀劍血跡,整理衣襟,迅速折道翻牆而去,在巡邏禁軍追趕之前逃之夭夭,不見蹤跡。
巡邏禁軍士兵找不到黑衣賊人,發現地上有血跡,隨著血跡方向,發現血跡一路流淌進了萬侯俊府邸之中。
聶之榮趕到,見巡邏禁軍士兵全待在原地,不再追趕,斥問道:“為何不追,在此作甚?”
巡邏禁軍一士兵指著血跡方向,與統領聶之榮說道:“統領大人,你看。”
聶之榮沿著地上血跡一路看去,血跡最後落進了一處府邸之中,聶之榮問道:“這是何人府邸?”
“都尉萬侯俊府邸!”禁軍一士兵回道。
“去敲門!”聶之榮說道。
巡邏禁軍士兵十餘人呼啦啦上前一陣劇烈敲門,萬侯俊府邸無人反應。
“統領大人,無人開門!”禁軍士兵報道。
“去把門給本統領給撞開!”聶之榮怒說道。
眾巡邏禁軍士兵得令,正要準備撞門,都尉萬侯俊府邸大門突然打開了,萬侯俊手裏拿著劍,站在門口。
“你們誰要撞本都尉的府邸大門?”萬侯俊醉醺醺的看著巡邏禁軍士兵,眼有殺意。
聶之榮走上前,看著萬侯俊說道:“是我下的命令!”
“聶之榮,你不過一小小的統領,竟敢深更半夜擾本都尉清靜,你活膩味了是吧?”萬侯俊手裏拿著長劍,渾身酒氣,麵色緋紅,顯然酗酒過多。
萬侯俊走到了聶之榮跟前,圍著聶之榮轉了一圈,踉踉蹌蹌說道:“本都尉瞧你也不過就一個腦袋,為何敢如此在我府邸門前囂張?啊!”
聶之榮命令說道:“去,進府搜!”
“我看誰敢!誰今天敢踏進本都尉府邸一步,本都尉就要了他的腦袋!”萬侯俊怒道。
眾巡邏禁軍士兵麵麵相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聶之榮大嗬道:“你們到底是我的兵,還是他萬侯俊的兵?”
聶之榮麵有怒氣,看著那些巡邏禁軍士兵,絲毫不顧萬侯俊在場。
巡邏禁軍士兵得命全部進府搜查,萬侯俊情急之下竟拿手中長劍劈向聶之榮,聶之榮未料及都尉萬侯俊真敢出劍傷他,躲避不及,左手手麵被都尉萬侯俊長劍劃傷,血流不止。
聶之榮反手一巴掌將都尉萬侯俊打了踉蹌倒地,命令左右禁軍士兵摁住萬侯俊,說道:“都尉萬侯俊,逞凶傷害大齊廟堂武官聶之榮統領,下入天牢,等候王上發落!”
“聶之榮,你敢,我是廟堂都尉,你不過一統領,如何有資格把本都尉下入天牢!”萬侯俊不服說道。
“這些話,你留著自己去跟王上說去吧!”聶之榮冷哼說道。
府邸內,巡邏禁軍士兵有人拿著兩套粘有血跡的夜行衣出來向聶之榮報告,說道:“統領大人,發現兩件夜行衣!”
聶之榮拿過夜行衣,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又用手摸了摸,血腥之氣甚重,血跡還未完全幹透。
聶之榮看著萬侯俊說道:“這些東西,你自己去跟王上解釋去吧。”
“放屁!聶之榮,你汙蔑我,陷害我,這根本就不是我府中的!你栽贓嫁禍,你偷梁換柱,你不得好死!”都尉萬侯俊大罵說道。
府邸內,又有一禁軍士兵出來向聶之榮稟報,說道:“統領大人,後院裏麵發現五名女子,衣衫襤褸,坦胸露乳,場麵yi
亂。”
聶之榮不敢相信的看著都尉萬侯俊,詫異之間,巡邏禁軍士兵已經將五名衣衫不整女子帶了出來,全都跪倒在地,哀求聶之榮饒命,祈求萬侯俊救命。
“都尉大人,你竟敢當眾yi
亂,簡直是狗膽包天!”聶之榮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便道:“把他們全部給我帶回去,關押起來,明日請王上發落!”
“聶之榮,本都尉是在自家府邸,做什麽事情,又與你何幹,礙著你什麽事情了?你憑什麽抓我?放開本都尉,不然本都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都尉萬侯俊叫囂不斷,已是如此地步,仍然不可一世,囂張蠻橫。
“萬侯俊啊萬侯俊,你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聶之榮憤恨無奈,對萬侯俊真是恨鐵不成鋼。
藏於暗處的韓少保和王喬烈見都尉萬侯俊被統領聶之榮押走,二人大喜,王喬烈小聲說道:“四哥,真是沒想到那萬侯俊還有如此雅趣,找了五個女子,還真是厲害,我王喬烈倒是有些佩服他了,他身體吃得消嗎?”
韓少保笑著小聲說道:“老六,你這一語雙關玩得不錯啊。有句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這又是你的家鄉話,我們這裏可沒這句諺語。不過說起來倒也朗朗上口,意境頗深啊。”王喬烈不無讚同說道。
韓少保眨巴著眼睛,忽的發神經似的,向王喬烈拋了一個媚眼,王喬烈連忙撇過頭去,說道:“可別,四哥你這嫵媚風情,老六可無福享受啊。”
“滾犢子,在這貧什麽嘴,撤了!”韓少保踢了王喬烈屁股一腳,沒好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