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大戲開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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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眾人一切收拾妥當,張閻羅找來一輛馬車,馬車裏放了提前準備好的棺材,根據之前商量好的對策,公子小白躺在棺材裏,穿著壽衣裝死。
棺材經過韓少保改製,在棺材底部留有四個食指寬大的小洞口,進行棺材裏的通風換氣。
青漣鎮村民有四人跟隨張閻羅一起返回淄丘王城,這四人都是青壯年,身體還算完整,沒有殘疾,隻是手指之中四人多少有些斷了。
喬四丫頭女扮男裝,平日裏薑伯也教些基本的弓馬騎射,和喬氏三兄弟一同騎馬,跟隨在韓少保、薑伯、喬公旦身邊。
樊無期和王喬烈各領隊人馬前後保護,張閻羅帶著四人先行出發,是為開路先鋒。
韓少保與喬氏四兄妹說道:“你們四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亂說話。”
喬氏四兄妹齊聲答應,薑伯高呼一聲出發,眾人騎馬向溧陽城方向前進。
齊國兵馬都尉萬侯俊留下的密探毛奇和萬路二人,見韓少保等人離開了大坪村,心中疑惑,萬路說道:“馬車裏裝著的是棺材,棺材裏裝得又是何人?”
毛奇也道:“看他們行進方向是溧陽城,先跟著看看再說。”
二人騎馬遠遠跟在了後麵,韓少保等二十餘人離開了大坪村,折道東南,穿過葫蘆山,傍晚時分到達了溧陽城西門方向。
溧陽城守城將軍越騎校尉田密見韓少保等人二十餘人到來,人數眾多,下了城牆,指示他們,需要打開棺材檢查。
溧陽城越騎校尉田密說道:“打開棺材,本將軍要檢查!”
薑伯騎馬上前說道:“你可知我是誰?”
越騎校尉田密看著薑伯,並不認識薑伯身份。
薑伯突然拔出手中配劍,嚇得田密連連騎馬後退數步,溧陽城齊軍士兵紛紛拔出刀劍相向。
韓少保向眾人眼神示意,暫且按捺,靜觀其變。
“連我薑伯都不認識,你這溧陽城守將當得也太不稱職了!”薑伯不滿說道。
“薑伯?難道你是昔日公子白的叔父齊陽侯?”越騎校尉田密問道。
“知道還不滾開!”薑伯怒斥說道。
溧陽城越騎校尉田密揮手示意守城齊軍士兵放下兵器,與薑伯作揖行禮說道:“末將參見齊陽侯!”田密看著馬車裏的棺材,問道:“請問齊陽侯,棺材裏裝得是誰?”
齊陽侯薑伯冷冷的看著田密,說道:“你覺得了?”
田密仔細看了一圈隊伍,並未發現齊王公子小白,心中有數,但是仍然不放心,想要打開棺材瞧見真容。
齊陽侯薑伯看出了越騎校尉田密的心思,手中配劍落在了馬車窗戶上,冷聲說道:“今日有我齊陽侯在,即使不要了這侯爵之位,誰敢冒犯不敬,便與其同歸於盡!”
越騎校尉田密見薑伯如此狠絕,也知道他昔日的手段,心中若有所思,便就說道:“適才末將無意冒犯,不知輕重,還請齊陽侯贖罪。”田密命守城齊軍士兵讓開道路,作勢請字,說道:“齊陽侯,請!”
薑伯與韓少保等人打了個眼神,手裏擰著配劍,跟隨隊伍進入了溧陽城去,越騎校尉田密恭恭敬敬向馬車裏的棺材抱拳彎腰行禮。
眾人馬不停蹄,連夜趕路,數日後,到達了淄丘城北門城下。
公子白逝世的消息猶如長了翅膀一樣,迅速飛到了齊國廟堂之上,齊國文武大臣倒也見怪不怪,公子白得了癆疾數年,能堅持到現在已是極為的不易。如今公子白死在外麵,現在在齊陽侯薑伯的押送下,返回淄丘城安葬。
按照大周律,王室子弟死在外麵,返回故國,文武大臣必須披麻戴孝出城相迎。但是淄丘王城裏的文武大臣們,現在紛紛都看著大公子糾的眼色行事,知道大公子糾與二公子小白的矛盾,無人敢主動去城外迎接。卻被病榻上的老齊王,狠狠的嗬斥訓罵了一通,要把這些毫無感情人性的大臣們全部拉出去殺頭,迫於這般威懾力之下,大公子糾才代替病榻上的齊王,率領文武百官出城相迎二公子小白回國。
淄丘城外,大公子糾帶著文武大臣數十人,個個披麻戴孝站立兩側,等候著二公子小白的靈柩車隊。
韓少保等人遠遠瞧見了淄丘北城外站著的齊國文武百官,與薑伯和喬公旦等人打了個眼神,都做好了準備。
張閻羅已經提前從馬隊前麵調到了後麵,與王喬烈一起在後壓陣。
薑伯說道:“前麵領頭的就是齊王大公子糾。此人是個狠角色,不太好對付,不能大意。”
韓少保等人心中有數,護送著馬車走到了淄丘城下,到了齊王大公子糾的跟前。
樊無期引馬退後,薑伯騎馬上前,向公子糾抱拳行禮說道:“參見大公子!”
公子糾年紀在三十左右,身材削瘦,眉尖眼長,顴骨深凹,一臉精幹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公子小白與他相比,簡直天差地別,一個乳臭未幹,一個精明強幹,怪不得不是庶長子公子糾的對手。
公子糾看著韓少保等二十餘人馬隊,冷冰冰的說道:“齊陽侯,你這排場著實不小啊!”
“大公子錯了,這不是我的排場,是世子的排場。人生一世,世子受盡苦難,絲毫沒有享受到為人之樂。如今走了,還不能享受一番嗎?再說了,這區區不過二十餘人也算排場大了?若是跟大公子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薑伯也並不公子糾放在眼裏,冷嘲熱諷說道。
公子糾麵無表情,走到薑伯馬前,處變不驚說道:“有些日子未見了,齊陽侯的口才好像見長了。”
公子糾輕拍了拍馬脖,手裏藏著的鋼針刺進了馬兒脖頸處。馬兒突然發狂,被鋼針刺得疼痛,瘋狂的蹦跳,把齊陽侯薑伯摔下馬去。
韓少保等人看見了公主糾使得的卑鄙無恥手段,卻是無法戳破指責,擔心薑伯安危。但見薑伯被胯下坐騎摔落馬下,好端端的馬兒癲狂,事出反常必有妖,薑伯瞧見了馬脖子處的鋼針,上前一把拔了下來,這才安撫平靜下馬匹。
齊陽侯薑伯拿著那根鋼針,向公子糾麵前晃了晃,公子糾的確厚顏無恥,似作無辜,一臉裝作茫然,表示不知。
“哼!”齊陽侯薑伯從懷裏拿出手帕,把鋼針包裹起來,邊包裹邊說道:“今天這根鋼針好似憑空冒出一般,我薑伯可要好好保存,日後再有發現有誰用此鋼針傷人,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證據啊。大公子,你說是吧?”
公子糾微笑應對,坦然點頭,好似此事真與他無關是的。
韓少保看後,忍不住心裏來了一句去你姥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