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囚犯的戰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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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少保突然大叫一聲,被扁雀聽在了心裏,心知韓少保還活著,心中不由歡喜。
眾囚犯聞聽韓少保大叫,一窩蜂的衝向了西北角敬池所在地。
齊軍阻攔不住囚犯的衝擊,護著敬池迅速撤退此地。
敬池見扁雀愣在原地,一把抓起了扁雀,在齊軍衛兵的保護下,迅速撤離此處,敬池命令剩下齊軍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這幫死囚犯斬殺幹淨。
敬池跑了,韓少保把樊無期和王喬烈二人拽了過來,小聲叫道:“二哥六弟,別打了,差不多了,趕緊走,不然後麵齊軍大隊人馬趕到,想走也走不了。”
王喬烈殺得性起,適才住手停下,扯開了臉上蒙麵衣布,韓少保和樊無期也扯扔了,王喬烈吐了口水,說道:“四哥,你這個辦法真是妙啊,齊軍就跟瞎子一樣,伸著頭讓老子砍,實在過癮啊。”
樊無期也道:“之前看四弟此舉匪夷所思,猜想著四弟必有奇囊妙計,果然如此!”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先離開這裏再說。今夜紀州城不再平靜,還是回老地方暫避風頭,明天再想辦法混出城去。”韓少保說道。
韓少保不知道小紅馬是否還在這裏,便就吹了聲口哨,原來小紅馬正被一齊軍拾長所騎胯下,忽聽韓少保一聲口哨,把那齊軍拾長顛下馬去,尋著聲音跑到了韓少保跟前。
小紅馬伸出舌頭舔了舔韓少保臉龐,韓少保摸了摸小紅馬麵頰,說道:“老夥計,這一年來你跟隨我走遍了大周南北,出生入死,這份功勞我給你記著了。待日後天下初定,我韓少保一定給你找個媳婦,不,給你找七八個媳婦,生一堆孩子出來。”
小紅馬嘶鳴一聲,似乎在回應著韓少保,樊無期和王喬烈已經從齊軍手裏各奪了一匹馬,與齊軍廝殺,等候著韓少保。
韓少保赤子劍接連砍殺三名齊軍士兵,仗著赤子劍鋒利,削鐵如泥,赤子劍所到之處,齊軍兵器皆斷裂,士兵人頭落地。
“四弟,該走了!”樊無期大叫一聲說道。
韓少保翻身上了小紅馬,衝到樊無期與王喬烈跟前,合力向前衝殺,逼退了齊軍士兵。
王喬烈無意中看見了正與齊軍士兵苦苦廝殺的辛有枝,與韓少保說道:“四哥,此人怎麽處置?”
韓少保看了一眼辛有枝,騎著小紅馬過去,想了想,隨後一把將辛有枝拽到了馬上,樊無期和王喬烈打頭陣,韓少保跟後,準備向東南方向衝殺出去。
祖安之帶領餘下囚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齊軍大半殲滅,忽見韓少保等人要逃,哪裏能同意,立即解決身邊來防之敵,衝到了韓少保跟前,攔住韓少保。
“你什麽意思?我答應你們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帶你們成功殺出紀州大牢。剩下的咱們就各走各的,就當今夜萍水相逢一場。”韓少保說道。
祖安之說道:“小兄弟,適才在監牢裏誤會了你,小兄弟雷霆手段,聰慧異常,乃當世英傑,我祖安之佩服!”
“左將軍,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吧,不用這麽旁敲側擊的。”韓少保說道。
“莫要再說什麽左將軍了,早就不是了。的確有件事情,想要麻煩小兄弟。”祖安之向韓少保回了禮,算是韓少保剛才在監牢裏對他的三次作揖行禮的回禮,說道:“還不知小兄弟怎麽稱呼?”
韓少保說道:“在下韓少保,不知道祖大哥有何貴幹?”
“韓少保,少年保家衛國,果然好名字。”祖安之喃喃自語,隨後與韓少保說道:“我等原本是階下死囚,如今放火燒了監牢,殺了齊軍,逃了出來。齊國必不能容,勢必會追殺我等。天下之大,恐亦有容身之所!”
韓少保看著祖安之,祖安之也瞧著韓少保,二人各有心思,韓少保不說話,祖安之接著說道:“我與昔日舊部困於紀州監牢已有兩載,對監牢之外的事情一概不知一概不清。想要追殺韓少保其左右,以後願為韓少保馬首是瞻!”
辛有枝坐在韓少保身後,默默的看著韓少保,樊無期和王喬烈瞧著韓少保,隨後又看了看祖安之和其正與齊軍廝殺的死囚犯們,不知道韓少保其意如何。
韓少保心道:“跟隨我?天上還真有掉餡餅的好事?”韓少保看著樊無期和王喬烈,三人下了馬,韓少保與樊無期小聲問道:“二哥,你做過百夫長,統領過玄甲騎兵,你覺得如何?”
樊無期小聲回道:“四弟,有好有壞!”
“怎麽講?”韓少保問道。
“祖安之和他的舊部戰力非常強悍,你剛才想必也瞧見了,這自然是不必說的。但壞的是,祖安之和其舊部不好管理,若是四弟收了,恐怕以後有令而不行,調不動他們。”樊無期說道。
祖安之似乎知道了韓少保和樊無期在說些什麽,接著說道:“韓少保,隻要你收下我們,我祖安之可在此跟你發誓承諾,今生追隨,絕不反悔,若有反悔,天誅地滅,死無全屍!”
辛有枝看著韓少保,心道:“韓少保,你到底是何許人也?就連昔日的齊國左將軍祖安之,竟也如今對你發誓效忠,你到底有何過人之處?”
“祖大哥,你為何要跟隨於我?看其樣貌,我一不是什麽高幹子弟,二也不是什麽貴族身份,你們這麽多人跟隨於我,不會有什麽好日子過的。”韓少保說道。
“韓兄弟你錯了。我祖安之覺得你大有可為,跟隨於你,才能有所期盼,覺得你才能把我們帶上一條未來可期的光明大道。”祖安之說道,
“你本是齊國兵馬左將軍,為何不去跟齊王說清楚,重新投靠齊國?”韓少保問道。
祖安之冷哼了聲說道:“重新投靠齊國?哼,這五年,齊王絲毫不聽我等辯解。我等昔日為齊王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齊王卻絲毫不念舊情,隻憑一句子虛烏有的讒言,就把我等下了監牢。這五年來的調查,說破天也不過就是嚴刑拷打罷了。我等死活不認,齊王及其諸官也別無他法,就把我等關押在此。後來我才知道,齊王抓我是忌憚我手裏兵權,忌憚我所立下赫赫戰功而樹立起來的威信。齊王為保衛他的王位,命令敬池私下查我,將我左右親信分化瓦解,或許以重利,或以加官進爵,殺的殺,關的關,流放的流放,昔日我有親信舊部數千人,如今也就隻剩下這寥寥不到百餘人的親信心腹。”
辛有枝下了小紅馬,與韓少保說道:“他說得不錯,我未為紀州城守城之時,當時的守將是敬池老賊代行,而我也曾參與過他們的抓捕。”
韓少保、樊無期和王喬烈三人看著祖安之,又看了看辛有枝,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真假如何。
祖安之的一番話,韓少保未親身經曆過,說得再天花亂墜,再慘絕人寰,也照樣不信。即使辛有枝能旁證祖安之所說的事情皆是屬實,韓少保也隻不過聽一半信一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