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從那門裏走出來的那位如玉公子,不是別人竟然是宋鏖。不得不說宋鏖的長相,看著真的很舒服,就是古代的溫玉公子的典型代表。
劍眉朗目,麵上多了幾絲微潤之色,給人親近之感。
今日他著了一襲白色長袍,發帶也用了白玉發束,整個人看上去十分俊朗,清爽。腰帶處掛著一串十分別致的玉佩,下麵垂著墨綠色的穗子,為他又增添了一股文人墨客般的靜雅之感。最要緊的是,他那身衣裳看著十分的合身,腰身恰到好處的襯托了他的腰板,真的是看著顯瘦,脫了有肉的那種身材。
沈安安心道,難怪寧姐姐看到宋大哥都走不動路,這樣俊雅的男子,又一身本事,那個女子看到了不想和他“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沈安安和南寧她們猛然看到宋鏖的出現,顯然是吃驚不小。怎會有如此巧妙之事,她們今天來此想查一些史料記載,難不成宋鏖也是如此?
“宋大哥?”沈安安嘴裏忍不住出聲。
南寧更是如遭電擊,嘴裏“啊”的驚呼一聲,隨即飛快的轉過身,視線不敢朝宋鏖身上看過去。
沈安安見狀忙道:“四小姐要不你帶寧姐姐先去休息一會,我去問問宋大哥,看看他來此為何?”
李悠悠見這會轉過身去的南寧,臉紅的跟那紅綢布一般,想必想到夢中的事情,心裏害羞不已。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孩,此時看到自己夢中的男子和宋鏖一般無二,這會見到,怎能不生出尷尬來。
“好,我們在那邊等你。”隨即李悠悠帶著南寧,兩人先到了縣衙裏麵的涼亭處,尋了一僻靜所在站著。
兩人一邊等著沈安安這邊的消息,一邊低聲商量著該怎麽辦?
關鍵是南寧不知道如何麵對宋鏖,可這會就打道回府,卻又是毫無收獲。
總之,是不上不下,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和宋鏖一起出來的 ,是一名四十多歲左右的老頭。
一副老學究的打扮,穿著一身藍色的古板長袍,同樣穿的是袍子,宋鏖看著就順眼多多了。
沈安安的目光不由得轉向宋鏖,隻見他這會的心情十分不好的樣子,甚至說,還有些沮喪。
不過等他出門時,看到了沈安安她們三人的出現,臉上的震驚神情並不比他們少多少。而且他的麵色,也以眼睛可見的速度微微發紅。
沈安安當然看不到宋鏖臉紅,隻是見他朝自己看了一眼,便朝那老學究拱了拱手,一副準備告辭的樣子。
那鄭主薄顯然也看到站在門口看著宋鏖的女子了,心道,現在的女子都這麽張狂了嗎?竟然不知道恪守婦道,大白天的就開始眉目傳情了。
宋鏖大概是看到鄭主薄看向沈安安的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屑,不由出聲解釋道:“鄭主薄,她是我徒弟,大概是有什麽事情,特來通知我的,今日宋某叨擾了。”
聽了宋鏖的話,果見鄭主薄臉上的神情一鬆,隨即說道:“原來是這樣,隻是我沒能幫到宋大夫,有些遺憾。”
“也許我後麵還需要鄭主薄的幫忙,那我先告辭了。”
“宋大夫慢走。”
宋鏖告別了鄭主薄朝沈安安走去。沈安安見他來了,臉上不由多了一抹笑意,迎了上去。
“宋大哥,真的好巧,你怎麽也在這裏?”
宋鏖原本走的挺穩健的步伐不由得一頓,那臉上的神情也變得不自在起來,似乎自己做了什麽出糗的事情,被她當場抓住了一般。
“嗯,沒什麽要緊的事情,就是過來拜訪下老朋友。”
沈安安聽了,眼睛不由眨了眨,心道:哼哼,看你裝到什麽時候。
嘴裏不由拉長了音調,“哦,原來是拜訪老朋友。”
“那宋大哥,你看到我寧姐姐,怎麽會臉紅啊。”
宋鏖當即神情一愣,忙道:“我哪有,定是你看岔了,走跟我回瑞芝堂去。”說完,便伸手過來拽沈安安的胳膊。
沈安安不由嘻嘻一笑,跟著他走著。“宋大哥否認,說明心虛了哦,你難道不好奇,我和寧姐姐她們今天來這裏是為何?”
“你們女子的事情,我一個男子怎能猜到。”宋鏖聽她這麽問,心裏其實也很好奇,不過,他不相信這世上真有如此湊巧之事,也許她們為了別的事情呢?
“猜猜看,說不定能一語中的呢。”沈安安一邊說,一邊在觀察宋鏖的神情。
卻沒想到,前麵的人腳步突然停下來。
沈安安這一分神,“砰”的一聲,不偏不倚的,一下子撞在前麵某人的背上,鼻子都被撞疼了。
“哎呀,你怎麽沒走了。”
宋鏖哪知道沈安安就這麽撞上來了,忙去看看,她有沒有受傷。
“鼻子有沒有流血?我看看。”
沈安安隻痛的眼花子在眼眶中打轉,血是沒出,可是鼻子被撞的疼的不行。
她搖了搖頭,推開了宋鏖的手,半響才道:“我沒事。”聲音有些悶悶的,顯然不開心了。
“還說沒事,看眼花子都在臉上了。”宋鏖連忙拿出幹淨的帕子幫沈安安擦眼淚,宋鏖的帕子上,浸了藥草,上麵有一股清淡好聞的味道,還有醒神的作用。
好在他擦了下,手便飛快的鬆開了,沒等沈安安尷尬,就過去了。
“現在不痛了,就是剛才被撞的有點蒙,誰知道你的背那麽硬,像塊石頭一般。”
她說話的時候,有些小委屈,還有種女孩子的嬌嗔,但宋鏖能聽得出,她的話語裏,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聽她說的有趣,忍不住回離開句:“那是你不知道二少爺的背部有多硬,他那才叫鋼筋鐵骨。”
沈安安隻知道他的胸膛很寬大溫暖,不管她有多委屈,隻要被李晟寬大溫暖的胸懷一抱,一切憂愁都可以硝煙雲散。
莫名的沈安安的臉上飛起幾朵紅雲,她不由低聲問道:“他應該還沒回來吧?”
宋鏖也還沒有收到李晟的消息,加上他一早就出門了,便道:“應該快了。”
沈安安點了點頭,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一副少女的小心思。
卻沒想到這一幕,被剛回府的劉餘生看個正著。劉餘生今天在李家吃了閉門羹,心裏正窩著火,陡然在這裏看到沈安安,一時間神情還有些沒有轉過彎來。
隻見宋鏖低頭淺笑看著沈安安,而沈安安和他挨得很近,加上兩人舉止親密,劉餘生眼裏多了一絲厭惡之色的同時,又加上一抹難得的興奮之色。
看到兩人相處時的樣子,他的嘴角處,不由多了一絲冷笑。
從上次的羞辱事情開始,劉餘生的心裏就無時無刻的不想著,如何能狠狠的報複下這個女人。因為隻有這個女人給過他羞辱,其他的女人,看到她都是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那會夥同自己的奸夫,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將自己踢下樓。
如今沈安安竟然又趁著李晟不在家,跟宋鏖勾搭在一起,在縣衙自己的地盤,還顯得如此的肆無忌憚,那劉餘生直氣的牙齒直癢癢。
哼,臭女人,等著吧,馬上我就會讓你看好戲。
宋鏖和沈安安兩人這話一岔開,就沒有繼續下去,沈安安覺得最好是南寧和宋鏖兩人將話說開比較好,畢竟知道了夢裏的情形後,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問。
宋鏖也沒有主動說,加上這裏是縣衙,不像是在他們自己家裏,說話有諸多不便。她便提議道:“要不我去找四小姐她們,等回去後再說。”
宋鏖也不知道這會心裏在想什麽,便點了點頭道:“也好。”
沈安安正準備離開,沒想到劉餘生突然從走廊那邊,大步走了過來。
想要避開他,已經來不及了,隻見他就這麽朝他看了過來,嘴裏已經出聲。“哎喲,我沒看錯吧,這不是安安來著,怎麽?今天沒跟你的李二少爺在一起。”劉餘生說完話,故意擋在沈安安的麵前,沈安安要躍過去,勢必要和他打照麵。
聽到劉餘生嘴裏叫出自己的名字,沈安安的心裏不由起 了一種惡心得感覺。
當即麵色就變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換了身狗皮,還是一樣的令人討厭。
不過等她抬起頭的時候,臉上已經帶了笑,“呦,這不是劉大人嗎?宋大哥,我給你介紹下,說起來,我和劉大人還是舊識呢,以前他還是個窮書生的時候,對我可是多有照拂。”
果然劉餘生聽到沈安安說起自己以前的事情,臉上起了一絲惱怒之色,隻是按不悅神色一閃即逝。
宋鏖對沈安安是有些了解的,卻不知道,沈安安和劉餘生的過節。見她那字字從牙齒縫裏,仿佛是硬生生擠出來的話語,便知道沈安安對此人不喜。
於是他也十分冷淡的朝劉餘生打了個招呼。
“安姐兒,想必劉大人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事務繁忙,咱們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沈安安當然知道宋鏖這是在給自己找離開的借口。忙道:“是啊,那咱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