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老爹,霸氣
看到沈安亭的腿,再次出了血,而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一直往前走,沈安安是越看越心慌。都怪她太莽撞了,說起來沈安亭也不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而且他還是第一次遭受情感的波折,那裏能一下子就能緩過神來。
是沈安安太急切了些。
見他這樣,沈安安連忙上前抓住沈安亭的胳膊,攔住他的去路,趕著給他道歉。“哥,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跟我回去好嗎?”
沈安亭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沈安安,而是拖著傷腿,繼續走,沈安安再次攔在他的麵前。
“哥,你這是要去哪裏?我剛才都給你道歉了,跟我回去好不好?”沈安安去啦沈安亭,發現自己根本拉不動他。
還好這時曹氏和沈三郎急急忙忙的從家裏衝出來了。
兩人想必剛起來,腦子有些蒙,沈三郎更是光著膀子就衝出來了,一邊走,還一邊往身上穿著坎肩。
衝出屋子的曹氏和沈三郎就看到,正在院子門口拉扯著的兄妹,兩人就像正在發脾氣的小牛犢對杠著。
沈安亭要走,沈安安則死死的拽住他,不讓他走。
看到他們來了,沈安安頓時猶如看到了救星,連忙向他們求救著。“爹,娘,你們快來勸勸我哥。”
曹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神色焦急的沈安安,再看著略顯邋遢,滿臉憔悴的兒子沈安亭,她不由皺起了眉頭,滿心的心疼。咋了,這是咋的了。亭哥兒你不是去山上打獵了,怎麽弄成這個樣子,你沒事吧?”
曹氏一邊說著話,一邊看著沈安亭關心的問著。
沈安亭這會腦子裏被酒勁衝著,心裏依舊想著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是他一輩子都忘也忘不掉的恥辱。
“我沒事,你們都不要管我。”沈安亭嘴裏粗魯的吼了一句,說完拔腳就往前走。
沈安安焦急的看了沈三郎一眼,叫道:“爹!”。
沈三郎立刻上前,直接一把拽住了沈安亭說,怒道:“你這小癟犢子,在外麵做了什麽事情,回來倒是朝你娘撒氣,給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要喝酒,我還沒喝夠。”沈安亭倔強的說著,梗著脖子站在那裏,眼睛微閉,像是沒睡醒一般,身體還有些歪歪扭扭的。
看到沈三郎再凶兒子,曹氏在一旁心疼的不行,忙扯著沈三郎的胳膊,說:“她爹,你對亭哥兒那麽凶幹嘛,沒看到他有事嗎,咱們快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隨即她將聲音放軟和了些,視線轉向沈安亭:“亭哥兒,快告訴娘,你這是咋的了。現在跟娘回去,娘給你做好吃的給你吃。”
聽到曹氏哄沈安亭像是哄小孩子一樣 ,沈安安也是醉了。這個曹氏還真是格重男輕女的主,對沈安亭和山哥兒都很好,對自己和沈安慧這個大女兒,則是揮之即來,喝之即去。
根據原主的記憶,沈安安知道沈安慧人很好,嫁的那戶人家條件也緊巴巴的。她是去年才結的婚,到現在都沒回來過。
按照曹氏的口吻就是,回來幹嘛,還得多一個人的口糧。
沈安安從到沈家後,就沒見過,她這個名義上的姐姐。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找她問個明白,我要找她問個明白。”沈安亭說完。見曹氏還拉著他的胳膊,他用力一甩,直接將曹氏甩了出去。
若不是沈三郎站在一旁,將曹氏及時的拉住了。
曹氏一個站立不穩,她的頭就會摔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原本悶葫蘆一樣的沈三郎頓時火了。平日裏,他對曹氏愛如珍寶,一句重話都不會對她說,卻沒想到沈安亭這會竟然發起了酒瘋。他上前二話不說,虎口一彎,兩隻手猶如兩隻鐵鉗一般直接拎著
沈安亭脖子上的衣服領子,連拖帶拉的將他拉進了院子裏。
再一路往房間裏拖。
沈安亭想掙紮,可是手被沈三郎緊緊的按著,身子更是半點動彈不得,以至於他的臉憋得通紅。
“放開我,放開我!”沈安亭兀自掙紮。
沈三郎拉的速度更快了。嘴裏說道:“你給我好好的反省反省。”說完,幾乎是連拖帶拉,將沈安亭像扔貨物一樣,直接塞到他自己的房間裏。沒等沈安亭反應過來,沈三郎便直接將門關上,然後是落大鎖的聲音。
曹氏見狀,連忙上前阻止,“他爹,你這是要做什麽?”
沈三郎將鎖鎖上後,將鑰匙直接放在自己身上。揚眉看著曹氏:“就憑他剛才對你的大不敬,我就要好好的關關他,讓他長長記性。”
曹氏聽了沈三郎的話,心裏很是感動。可是這手心和手背都是肉,她相公要,可兒子她也要,她始終有些舍不得沈安亭。便說著:“亭哥兒,定是遇到什麽事情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問問。”
沈三郎這會也突然硬氣起來了。“我不將他弄進來,繼續讓人看咱家的笑話?你什麽都不要說了,一切等我從鎮上回來再說。”
曹氏忙攔住沈三郎道:“鑰匙給我,我保證不放人,但是飯總得給孩子吃吧。”想到沈安亭昨晚不知道遭了什麽罪,曹氏便心疼的不行。
“一頓不吃餓不死。”說完,他背起了手,對沈安安說道:“安妮子,準備準備,今兒個爹陪你去鎮上。”
沈安安看了沈三郎做的事情,心裏很想說的是,老爹霸氣,你真是太帥了。
但曹氏再這裏她沒膽說,不然曹氏聽到了,準將她給生撕了。
“哎!我這就去準備。”沈安安說的準備,當然是解決早飯問題。
“慢著,你還沒和我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亭哥兒這是那裏受到刺激了,他平日裏,可不是這樣。”今天沈安亭不但一反常態,反而還學會了酗酒,這對曹氏來說簡直是打翻了,她對兒子的所有認知。
前麵是沈安安比他們先發現沈安亭的不對勁。
因此現在緩過神來的曹氏,便直接找沈安安開刀了。
沈安安已經摸清了曹氏的性子,她充其量是隻咋咋呼呼的紙老虎。做事沒什麽腦子,除了嗓門大,脾氣躁,也沒有太大的缺點。一個普通的鄉下婦人,對她的要求還能高到哪裏去。
隻要她安安生生的,不跟自己唱反調,沈安安就要求菩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