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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9章:我選拔的藝術團團長的過去

  我想老子是該組織一個藝術團了!故此,我盡管挨了書記的批評心裏感到很不爽很不爽,但是我也在不爽的同時有了一個應對之策,我想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我前文多次提起的那位仁兄,這仁兄當過小和尚,為強子、高飛的喪事念過經,他本是強子的好朋友,即嘴巴裏念的經是“青菜蘿卜豆腐五花肉”的那位,現在那仁兄是大酒店的婚宴主持人了,很他媽的著名!口才超級棒!李梅和劉洋的婚宴就是他主持的,他就是和尚小軍啊!媽的老子讓他當藝術團的團長如何?

  哈哈哈……我心裏在竊笑呢。


  ……


  關於和尚小軍,這裏我想在自己去香港之前還是先交代幾個必要的“橋段”吧。橋段是我最近學會的一個詞,什麽意思——媽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先用了再說吧。


  和尚小軍出現在這個南方的城市時——


  老子還在北方的一個著名的大學裏讀死書。


  我說書是死的——實際上沒多大問題,沒惡意,畢竟書本來就是死的嘛,問題是我讀死書——讀的暈頭暈腦的,快要成一個可笑的傻子了。幸好,我很快就畢業了,四年的時間隻是一晃而過。大學畢業後我就坐火車來這個南方的城市。我追隨強子而來,當然我是強子邀請來的。他說來吧,這裏錢好賺!速來!


  他的信有點象是小姐發電報給老家的小姐妹,很簡潔的幾個字:人傻,錢多,速來!


  我來的情況本文開篇我就說了……


  說起來,我在大學讀書我的成績自然很好。由於死書隻要認真去讀,傻子也會讀好的。成績如果不好那就是說明一個人的腦子有病。但是我的腦子沒病。


  我腦子有病應該是當了區社會事業局長以後——我做出的這個決定,就是前文中我被張書記批評之後做出的這個決定——


  我想讓和尚小軍當藝術團團長!荒唐啊同誌們……


  我把應該想複雜的問題——想簡單了。


  這句話是我在幾年後,我在監獄裏等死時我也是這麽說的,我經常說,見人就說,說多了,那個姓劉的警察就會憋著樂對我說:宋某啊,你的這句話有點象祥林嫂的那句話嘛——


  我很傻,我應該知道冬天也是有狼滴!


  哎,說起來我知道我腦子有病的時候——我已經後悔晚矣了!這他媽的都是後話。


  和尚小軍來這個南方的城市決定當和尚時,他的美好的、嶄新的人生實際上就正式開始了。盡管這個和尚小軍他的文化程度隻是:小學畢業。


  小學畢業也叫學有所成啊,就小軍而言,他是學有大成!媽的我現在就是這麽認為的!他真的是人才——


  小軍同誌開始並不是一個什麽和尚,小軍就是小軍,就象他的哥哥叫小明,小明就是小明,小明在另外一個城市讀大學,讀大學之後留校當大學老師,表現出很有出息和即將很有成就的樣子。


  而小軍呢,因為成績差,一直是小學裏出名的逃課生,他就經常滴遭到老師的強烈批評,小軍的父母去學校接受老師的批評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小軍是因為逃課成績差,還是因為成績差逃課,這個不是我敘述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小軍一走進學校的門他的頭就發暈,心跳就加速,呼吸就困難,他覺得這學校也太難熬了,不是他這個“人才”呆的地方,他坐在教室裏想到的就是:我在受罪啊!

  他好不容易熬到小學畢業。


  畢業後就自作主張不去讀初中了,他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家鄉,從此以後踏上了他的別樣的人生征程!他給父母留了一封歪歪扭扭的信,一句話:


  爸爸媽媽,我追求我心裏的真理去了!


  他留下那句話實際上是表示自己明人不做暗事!


  對了,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以及什麽是他心裏的真理啊——他其實也不知道,他隻是模模糊糊地感覺真理就在前麵,就在自己的腳下!

  有意思的是,當一個和尚是小軍同誌有一天突發奇想的一個可笑的念頭。這個念頭成了他人生的第一個真理。


  第二個真理就是婚宴主持人,前文我說了。


  第三個真理馬上就要來臨,即來自於我的任命:區藝術團團長!

  他具體負責女演員培訓工作……


  嗬嗬,不好意思啊,這個和尚小軍在日後的藝術團團長的工作生涯中他最感興趣的工作就是給老子挖掘女演員!

  他挖掘到好的女演員都在第一時間給我匯報,然後由我組織一次客觀的全麵的麵試!


  按照小軍的建議,我在酒店訂了一個秘密的房間,麵試的女演員會按照小軍的指示去那裏報到,她們一個一個去。一般而言,第二天早上走的都是合格人才了,我甚至還答應解決她們的事業身份編製!


  哎,我解決了嗎?屁!我又不是人事局局長!

  毫無疑問,我是騙她們的……


  在我進入監獄之前,我已經親自麵試了十幾個女演員了!這些女演員中有一個是很出色的,她叫朱玲,我一次麵試不夠還要麵試兩次,兩次不夠,好要三次,後來我就幹脆把朱玲調進局辦公室工作,讓她跟在李雲麗、李梅後麵。


  朱玲成了李雲麗的助理!當然了,朱玲主要還是我的助理,是……生活助理!哎,不說了,我後麵說吧,這裏先作一個必要的鋪墊。


  說起來和尚小軍在當和尚前,他是在這個城市的一家酒吧工作的,他的工作就是洗刷刷洗刷刷……


  那天,他很疲勞地從酒吧裏出來,正好碰見了強子,他們就控製不住地打了一架。因為兩人走在巷子裏時互相不小心碰撞了一下。


  小軍罵強子,喂,你眼睛瞎了啊!


  強子回答,是你眼睛瞎了啊!


  於是他們就打了起來。


  打著,打著,兩人突然決定不打了,因為打架實在沒什麽意思。


  小軍坐在地上,他嘴巴裏流著血,他用袖子擦著嘴巴的血歎口氣說,沒意思啊,活著真沒意思,兄弟,你幹脆打死我算了!

  強子也在坐在地上,他在掏口袋裏的鈔票呢,他在數錢呢,他剛剛賣出去一個假證,得到了500元,剛才打架時,他擔心錢掉了。

  小軍見強子在數錢,就讚歎道,啊,有錢人啊!


  強子頭都不抬,說有屁錢,這點錢算有錢,今天我請客,兄弟,我們喝酒去!


  他們就這樣成了好朋友。


  他們喝酒喝到一定程度也即到了一個小高嘲時,小軍就向強子正式宣布了他的莫名其妙的一個念頭,他要當和尚!

  靠,他的第一個真理無怨無悔地來了……


  小軍說到做到,說話算數,他不是一個喜歡放空炮的人!他這次辭職的決心之大,令他自己也匪夷所思呢。


  那天,他和強子在小飯館裏喝得醉醺醺地,兩人分手之後,他就徑自去自己打工多年的酒吧辭職了,正好酒吧老板娘在呢,老板娘肥壯的身軀靠在吧台上磕瓜子,那兩片可以切下來炒一大盆的厚嘴唇上下歡快地翕動著,她有點不相信地問他:喂,小子,你說的話可是真的嗎?

  真的!當然是真的,難道還有假啊?小軍很響亮地答應著。


  什麽?老板娘自語了一下,同時身體的一個部位的括約肌放鬆了,她很恣意地放了一個屁,聲音盡管很輕,但是小軍還是觸目驚心地聽見了。


  小軍皺著眉頭不說話。


  老板娘繼續磕著瓜子……她的兩片可以切下來炒一大盆的厚嘴唇繼續上下歡快地翕動著。她心裏有點不痛快,見小軍說的就象真的似的——


  其實小軍就是真的,不可能和她開這個玩笑,老板娘就沒好氣地說道,喂,小軍啊,你這家夥是不是有了好的地方去了,是吧?我不攔你,但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這裏當公共廁所啦?

  小軍心道,媽的,這老娘們放的屁好臭!平常的時候就知道這老板娘仗著自己有點錢在外邊養小白臉,小軍尤其想不通這點,覺得女人怎麽也你能這樣不要臉啊?!

  這些事情都是酒吧裏的員工們之間互相議論的,真實性值得懷疑,但是小軍認為是真的,所謂沒有風哪有雨?

  小軍再一次和“很髒的老板娘”表達了他的決心,他一字一句地說道,老板娘,我辭職,不幹了。


  好的,好的,你是自由的,你要走不是不可以,但是這月你沒做滿,你要做滿才能走,你要是現在走啊,你的這個月工資……哼,一個子兒也沒有!這是我們酒吧的製度,對吧?製度就要執行!老板娘說著,瞄準小軍吐出一個瓜子皮,靠,那瓜子皮非常準確地落在了小軍的鼻子尖上,這讓小軍看起來很滑稽的。


  老板娘看見了,她一愣,隨即“哈哈哈”大笑起來。


  小軍自己用手拿掉了那個濕漉漉的有點腥氣的瓜子皮……腥氣是老板娘嘴巴裏的液體的味道。他媽的!


  小軍對老板娘居然說這個月不做滿一個子兒也不給他顯然心裏糾結,他稍微的愣怔了一下,就忍不住叫道,喂,老板娘,你多多少少總是要給點的吧。


  老板娘是一個中年女人,除了胖,就是臉色很幹枯,頭發也幹枯,這樣的女人一般而言都是有婦女病的,估計某些方麵也不是很和諧,表現在為人說話方式上,就是說話很衝的,說話特別難聽,說生氣就生氣,說發火就雷電交加,她對小軍大聲說,媽的你要是再不滾蛋,把老娘搞火冒了我找人來打斷你的腿。

  小軍很無奈的,他相信老板娘是一個說一不二的女人,他憂愁地看著老板娘的那雙似乎正是說一不二的圓鼓鼓的大眼睛就走了。媽的他不走不行啊!因為老板娘真的拿起吧台上的電話了。他幾乎就是在老板娘的叫囂聲中倉皇逃走的。


  他逃走到酒吧門口時,後麵裂帛的一聲傳來,媽的那老板娘又放了一個更加恣意的屁呢,這個屁非常之響亮,似乎是為他送行。


  小軍飛快地狂衝到大街上。


  他對著天空跳著腳,吐著痰,他嘴巴裏發出了憤怒的“呸呸呸”聲。


  有一口痰不偏不倚地掉在了他自己的頭發上,他也不知道。


  陽光下,那口他自己的痰在他的黑頭發間閃爍著耀眼的白色光芒!


  小軍回到自己住的宿舍帶上行李就出發了,他要去這個城市的鄉下。走農村包圍城市之路,這個決定無疑很正確,至少這是真理,已經被人類的曆史證明了一次,現在小軍還要來證明一次,由他自己來親自證明。


  說起來,在小軍的心裏,即他有當一個光頭的和尚的奇怪念頭之前,他就知道這個城市的鄉下是有一座廟宇的,他當時來這個城市時是坐在大巴車裏的,他無聊地向窗外看就看見了,喔,一個廟宇似的建築。


  他還問過身邊的人,說,那是不是廟啊?

  坐在他身邊的是一個本地人,就告訴他說是啊,是廟。小軍就記在心裏了,隻是他當時並沒有想到自己要去那裏生活和工作一段時間,要在那裏挖掘他成功人生的第一桶金。


  那廟宇裏有沒有和尚呢?小軍不知道,也沒去想,但是他現在決定去那裏時他就要想這個嚴肅的問題了,他想要是有的話就很不好很不好了!

  因為一個和尚跳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這是人類屢試不爽的基本經驗。


  他想,有還是沒有已經不重要了,問題是我已經決定當和尚了,那麽我就是一個小和尚——從我決定當和尚的那一刻起。有句話說的多好啊,隻有想才有可能,沒有想就什麽也沒有。


  多年以後大款小軍就是這樣教育他的在大學裏當老師的哥哥小明的。小明那時想問小軍借錢,小軍很輕易地就給了他哥哥小明200萬。


  給錢的時候他還對他的哥哥小明作了一個必要的交待:


  喔,小意思,別還了。


  再就是:是和尚就要有廟,沒有廟的和尚就是沒有媽的孩子,那多可憐!所以小軍去鄉下找那個廟就相當於迷路的孩子找媽媽。


  和尚的標誌首先是光頭,那麽我就去剃頭。由於匆匆忙忙地去剃頭,小軍就沒有來得及選擇好一家真正意義上的理發店,故此小軍就為剃頭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是他沒有預見到的。


  沒有預見到也沒關係,在奔向真理的崎嶇道路上總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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