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不能說夢話
我咳嗽了一下，說，離婚啊？幹嘛要離婚？離婚多累！夫妻之間不就是這樣？你不要說你不懂啊？都結婚那麽長時間了，是吧？夫妻之間三日一小鬧五日一大鬧，家家都是差不多的，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對吧？李雲麗同誌，下次不許再說“離婚”二字了，要知道，團結很重要，團結就是力量，沒有後方根據地的穩定——前方怎麽打仗？啊？你現在這個崗位要是後方不穩定的話——
你怎麽幹下去？你自己想！好好想！
靠，老子冠冕堂皇地說了一番大道理……
我心裏竊笑著呢，我自己都沒結婚——實際上也就是小毛孩小屁孩一個，遽然能張口就說出上麵的一番話來，嗬嗬，有意思的，領導就是領導啊！
李雲麗也愣住了，她吃驚地看著我。她有點不相信我能說出上麵的話來。她弱弱地說道，局長……你行啊你！
我笑了，道，雲麗，你想通了？想通了就不要說“離婚”二字，他打你是他的不對，男人怎麽可以打女人？有空的話你叫他出來，我請他吃飯，做做他的思想工作，對了，你丈夫是幹什麽的？
李雲麗歎口氣說我丈夫在一家企業裏搞設計。他是科研人員。
喔，科研人員？好啊，科研人員聰明，做事就是認真，你有這樣的好丈夫你要珍惜的。是吧？
我大讚科研人員。
李雲麗眼睛裏閃爍了一下又熄滅了，她輕輕地說道，我有點……對……對不起他。
我深吸一口氣，說，喔……
我心想，是我對不起他吧。
……
我看著李雲麗，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酸酸的啊，哎，我實際上也對不起李雲麗，李雲麗是真的喜歡我！
良久，我囁嚅地道，雲麗啊，對不起的……
什麽對不起的？我對你是……願意的，我喜歡你，我好象愛上你了，夜裏做夢都是你！我就是因為晚上做夢說夢話喊你才被我丈夫發現的，他一般睡的都很晚，搞他的什麽工業設計，他回臥室準備睡覺時，就聽見我在夢裏喊你的名字，他氣壞了，就把我推醒，叫我交代我和你的醜事情，我說沒有啊，他就……就打我！他說要來找你算賬，說你利用局長的權力欺負女下屬，他說要找律師告你！
李雲麗飛快地說著，她的大嘴巴“嘰嘰咕咕”地說著她的家事，媽的她的家事牽扯到老子身上來了，而且老子還是一根導火索，他媽的！
我十分氣惱，很惱火地對李雲麗說，李雲麗啊，李梅的事情還沒完呢，你的事情又出來了，你自己看怎麽辦？你要是不想當局辦公室主任我馬上可以換人的，我給你找一個按時上下班的輕鬆崗位，怎麽樣？你的待遇給你保留，好不好？
氣死我了！
李雲麗睜大眼睛叫道，局長，局長，你怎麽能這樣啊？我是能處理好家事的，我告訴你這些是出於我對你的信任，知道嗎？你怎麽能這麽沉不住氣呢！
媽的李雲麗是在質問老子啊，她質問我時遽然目露凶光了！我的心一凜……
我心裏知道這個雌鳥急了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主。與我而言，我的危險就是這個眼前的女人啊！她叫李雲麗！
我看著李雲麗不說話。
我的心開始堅硬起來……剛才的一絲柔情立即煙消雲散了。
正在這時，有人敲老子辦公室的門。我淡淡地說進來吧，李雲麗忙用袖子擦眼睛，我心道，你擦個屁，老子都不怕，你怕什麽？
忽然間，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遽然勇氣倍增！老子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豪情呢！
進來之人笑眯眯的，一臉的謙恭。他說局長啊，你交辦的事情我完成了，這是一份征求意見稿。你看看。
我疑惑地說征求意見稿？什麽征求什麽意見？就按你的計劃執行不就行了。
進來之人是老子的一個副局，即那個文筆很好、思路很棒、為人處世有點迂腐的副局，他在我的指示下去完成一份下基層考察方案的，我昨天從區位書記辦公室出來時吩咐他做的。
那副局急了，說道，局長啊，你也不看一下？！
我笑道，你辦事我放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的計劃我不用看了，文字上肯定沒問題，關鍵是時間，你現在直接去給區委黨政辦公室的主任看，區委黨政辦的主任負責區委書記的工作日程，你和那個主任先碰個頭，商議一下具體日程就可以了，對了，你也要參加這個考察活動的，不能缺席啊？
最後，我的一句“你也要參加這個考察活動”是老子臨時想起來的，這其實是一種獎勵，即隻要聽老子的話服從老子的調遣，自然“好處”就會有的，就下基層考察而言，通常“很辛苦”（比如要喝酒），但這次是和區委書記一起去，性質就不一樣了，和區委書記在一起，別人就會對你另眼相看，即便你是副局，這個副局的含金量就高了，最起碼自己也你能利用這個機會給區委書記增加點好印象嘛。
那“有才的”副局屁顛屁顛地走了之後，李雲麗就瞪著眼睛看老子，媽的我被這雌鳥看的渾身直發毛，故此，我就故意地不說話。
有什麽好說的？
我心道，老子和這雌鳥以後說話要注意！
要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哎，此刻我又想起拿破侖的話了，仆人眼裏沒有偉人！媽的拿破侖的話無疑是很有現實的借鑒意義！
說起來我心裏此刻就在等著李雲麗趕緊地走人呢，老子已然十分厭煩她了！早上的好心情都被她破壞了。
我正愣著呢，就聽李雲麗輕聲問老子——局長，下基層考察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啊？
媽的我就知道她會這麽問老子。
哎！我要暈了。
我心道，咦？這雌鳥在說神馬屁話啊！一個小小的辦公室主任神馬東西？我作為一局之長有什麽事情還要先向她這雌鳥匯報？難道她就不明白——她說這話是不是忒過分了？太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麽的了？
她應該清楚的啊，老子讓她有事幹，她就有事幹，老子讓她沒事幹，她就沒事幹，媽的這雌鳥問這話問的很沒水平嘛！
我什麽也不說。
不說就是說——就是對她最好的一個回答。一個藐視！
我眼裏冒出的火焰告訴了她：我心裏想的是什麽。我當然很生氣！
我生氣的時候，我的表情就很陰鷙。
過了一會兒，李雲麗也感到無趣了，她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終於站起來啦，眼神顯得很悲切的看了我一下。
她張著嘴巴，想說什麽，終於，她什麽也沒說，她就低著頭繼續紅著眼睛再看我一眼走了。
我看著李雲麗艱難地轉身離開，就在她身後大聲說道，李雲麗啊，你這幾天可以不來上班的，啊？你先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知道嗎？！
（我沒叫她李主任，我是故意的，老子要殺殺她的氣焰。）
李雲麗沒理睬老子，搖晃著身軀走出了我的辦公室的門。
我注意到這雌鳥的臀部最近是越來越大了。哎，她是胖了！她比以前胖多了……
李雲麗一走，我就閉上眼睛假寐，我是想休息一下，媽的我累啊！同誌們，我一個上午處理了多少事？！
日理萬機！
何況……
早晨，我在海那邊的山上，紅海浴場的豪華的那間似曾相識的客房套間裏，老子和國色天香的蓉蓉是做了那個快樂的事的，我表現了良好的狀態，遽然讓蓉蓉讚歎不已！
蓉蓉的讚歎讓我由衷地感到了做一個男人的偉大的自豪感。
一想到蓉蓉，唉……我心裏無疑是很愉悅的，我沒想到自己這麽快的就拿下她了！簡直就是心想事成。
我給蓉蓉打了一個電話，蓉蓉在電話裏笑道，喂，小宋，你是想我……是嗎？想我就來玩嘛。
我笑了起來，我說蓉蓉你真令人難忘！說吧，你想幹什麽呢？我道。
我要當你的秘書！怎麽樣？蓉蓉道。
我說你開玩笑呢？
不是！真的啦……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蓉蓉說道。
我放下了電話，覺的女人真不是玩意，蓉蓉也不例外啊，我和她才剛剛有了那事，她就給老子提要求了！
我和國色天香的蓉蓉通完電話之後，心裏麵開始憂慮起來了……事實說不出來的憂慮！媽的我憂慮什麽呢？
上午，顧冰來找我。
顧冰來找我一方麵暴露了她在秘密地監控我的行蹤的事實，二者，她是想要和我立即去辦結婚證。我答應過她的。
其實，顧冰說的結婚證的事情我早就有了一個打算：
做一個吧！
做一個無非是一個很簡單的工藝而已嘛……媽的我自己動手來做！有什麽啊？
說起來老子跟著強子混時，不知道多少次就看過強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精益求精地為他的眾多的客戶“辦證”的——
也即“辦證那回事”！
他辦證的認真表情至今還在我的記憶裏呢，有的時候我夢裏也會見到強子辦證的情景，強子辦證——
靠，他的那些設備和工藝我是知道的，我和強子就專門去采購過那些必要的物品的。故此，我就想，我就幹脆下午自己去火車站地下過道的小商品市場裏看看吧，我一個人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來！
我買好那些必要的物品後我就在我自己的辦公室裏……媽的我親自動手做！這樣的話我晚上回玫瑰園就好向顧冰交差啊！他媽的！世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我當然是知道火車站地下過道裏的小商品市場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的？那裏給我的印象是什麽？靠！那裏是一個創造奇跡的地方啊！
那裏出售的任何商品無一例外都是假冒偽劣產品！
在我看來，那裏什麽好玩意都有的，隻要你敢於想象的出來！那些小店主就敢於拿得出來。
我記得我和強子去過那裏好幾次的，每次去我們都有欣喜的收獲，說起來，那裏有大量的“辦證”的基礎原料！
舉例而言，比如“章”什麽的，在那個小市場的某個角落裏，有“高人”靜靜地埋伏著，你隻要說買一個什麽章（那高人會觀察你是不是真心想買，如果真心想買高人就會出現！心誠則靈！），一會兒工夫那高人就會拿出一個樣品給你看，同時很禮貌地問你——
喂，兄弟，是不是這個東東？
至於結婚證上的章，靠，那是現成就有的啊！太簡單了，一個50元，你要多少啊可以批發。用紙箱子裝，托運也可以！
話說我正優哉遊哉地想著呢，我辦公桌上的電話又來了！媽的當一個局長就是電話多啊。我嘴巴裏嘟噥著，就伸手去接電話。
我張口說你好啊！
啊，書記，是你，你好你好……你好！我一連聲地大聲說著。
靠，電話是區委書記張書記打來的。張書記在電話裏熱烈地說道，宋局啊，你的計劃我看了，寫的很好，那麽我們就明天吧，明天一天就可以了好不好，我們開個頭，接下來的考察你讓你的副局帶隊，我這裏在派幾個局長去，你呢，後天就跟我去香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