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我們都有病
顧冰掙脫了我的手，她用手摸我的臉，摸我的頭發，我聽見她在輕聲問我：宋，你這是怎麽了？啊？怎麽這樣的啊？滿身是水的。
我看著顧冰的眼睛。
那眼睛多美啊，我說了很多次的，這次我還要說，顧冰的眼睛除了美的感覺——還有豔的感覺！
她的眼皮是“內雙”，我說過顧冰笑起來的時候，她眼睛的美豔是致命的誘惑，現在這有著致命誘惑的眼睛裏正灌滿了對我的深切的情意呢……
我受不了啦！
我突然嘴巴一張，哇地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我衝動地叫道，冰冰……
顧冰硬撐著坐起來了，她用手拉著我，我象小孩子似的順勢把頭埋在她的溫暖的、平坦的小腹上。
我哽咽著。
顧冰微微地哼了一聲，我警覺起來，就不哭了。
我擦了眼淚，問她，你……做……做了？
顧冰歎了口氣，不說話，我知道她是真的做了——也即一個小生命就這樣被我扼殺了，這個凶手不是醫生是我自己啊。我似乎有點後悔了！
良久，我動情地說道：冰冰，我們以後……
別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說我們以後會有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的，是吧？
我點頭。顧冰笑笑——
我注意到她的笑是苦笑。
顧冰問我，宋，外麵是下雨吧，唉，你淋成這樣何苦呢？你打的回來不會啊？還有，你局裏不是有車嗎？你是局長，一把手，你是有車配的，你的司機可以送你回來的啊！
嗯……我道。
我心想，司機送我當然是可以的，問題是我不想讓局裏人知道我住在這裏啊！司機那張嘴吧穩不穩——我現在還沒搞清楚呢？我真的不想讓局裏的人知道我在和一個漂亮的女人生活！畢竟這仕途凶險無比的，我要處處小心滴！
猶豫著，我就對顧冰說了自己要“出差”的事情。實際上我是在提前為小蘭的那個回老家的事情做準備呢……我想還是先和顧冰打一個招呼吧。
我囁嚅地說我最近要出差呢……具體什麽時候去上麵還沒定下來。
顧冰“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她問我：宋，你去多長時間啊？
我道:我也不知道的，我想應該沒幾天吧——最多一星期。
喔，那你……你去吧，工作要緊。我這裏沒事。顧冰善解人意地說道。我抱了顧冰一下。
我說我去洗澡了……我不敢再看顧冰的美麗的眼睛。
一夜無話。
早上老子醒來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無疑是感冒了……我是被昨夜的那場雨淋的！淋壞了！
唉，說起來，我的這場感冒很嚴重的。
感冒一開始，所有的感冒能夠有的症狀都在我的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體現，比如，我的鼻子是堵著的，呼吸自然就不順暢，我的頭嘛也是暈暈的，昏昏的，腦子裏亂七八糟，我艱難地從床上想爬起來……
咦？我很驚訝，我遽然無力爬起來了！
我的腿一點力氣也沒有。
顧冰見我臉色有異，就伸出溫柔的小手摸了一下我的額頭。
好燙啊，她大叫道，宋，你是在發高燒啊。我打電話叫人來。她說著，一骨碌就從床上起來了。
站起來的時候，她的身體還搖晃了一下。
我有氣無力地說冰冰，冰冰啊，你叫誰啊……
顧冰急道:你看看我們兩個人——
我們兩個人倒有一雙身體不好，我們現在可都是需要人照顧的啊，是不是領導啊？我叫王姐來幫忙吧！
顧冰開玩笑叫我領導。
啊？我驚呼，是不是就是瑜伽館的那個王姐啊？那個肥婆？
你說什麽呢，人家王姐胖是胖點，你不要那樣說人家嘛。對了，你怎麽認識她的呢？顧冰奇怪地問我。
我說我昨天去瑜伽館找你的……就認識她了。
我腦子裏隨即想到了那檔子事！
媽的，那檔子事讓我汗顏啊，吃蒼蠅的感覺湧上了老子的心頭了。
顧冰已經在打電話給那廝了……
我道，冰冰，王姐來我們這裏——那你的瑜伽館誰照料呢？她不是管理員嗎？
我心裏的意思是——你不能換一個人嗎？！
沒關係的，宋，我開的瑜伽館是全市最大的瑜伽館，管理員不是就一個王姐，還有張姐、劉姐、馬姐等等等，光教練我的瑜伽館就有二十多個呢，你放心好了……
喔，我無語了……全市最大的瑜伽館就是牛啊！
說起來，顧冰開的瑜伽館我一直不太關心的，真正的原因是什麽我心裏很清楚，我想我既然不可能和顧冰最終走到一起，也即不可能和她結婚——走向婚姻的幸福的殿堂，我就沒有必要關注她的偉大的瑜伽事業，至於她賺多少錢，事業做得有多發達——管我鳥事啊！
我繼續躺在床上，吃力地從枕邊拿手機給李雲麗李主任打電話。我必須把局裏的工作安排好的。
我先“喂”了一聲，還咳嗽了一下。
李雲麗在電話那頭有點欣喜地叫道，是局長嗎？局長，局長……
我說是這樣滴，今天辦公室的事情你就幫我擋一擋吧，我感冒了。
感冒？局長，那你去醫院啊！局長，你現在在哪裏……我去看你。李雲麗關切地在電話裏說道。
我道：你上班後就到到我的辦公室裏值班，值班知道是什麽意思嗎？就是你呆在那裏——哪裏都不要去的，辦公室有什麽事情你先幫我處理，處理不了的你就先掛著，要是有上麵的電話打來——你叫他們直接打我的手機。
好吧。李雲麗答道，又似乎很不放心地說，那局長你趕緊去醫院，啊？別拖著。
喔……我掛了電話。
顧冰也在打電話呢。她除了給那個肥胖王姐打了電話，她還給一個瑜伽教練打了電話，她在電話裏好言叫那教練多辛苦點……
她說她今天還是有事——和昨天一樣，她就不去瑜伽館了，你辛苦啊！幫我的忙——我有數的！
她最後的一句——我有數的，其實就是給人家錢——
給人加班費什麽的。
顧冰打完電話回頭看我，我正可憐兮兮地躺著呢。她擔憂地說道，宋，我去給你倒杯水啊。你喝完水，我開車帶你去醫院看病。
我疑惑地說道：你要休息的，你昨天剛做了那……
沒關係！顧冰堅定地道聲，你要去醫院的，要麽我就叫王姐陪你去啊！
啊？不！不！我大聲說道，我不要陌生人陪同！我不習慣！
話說那肥婆王姐遽然超速地就趕來了……
她大大咧咧直奔我和顧冰的臥室，見我們的臥室如此豪華，她的眼睛馬上一亮，我發現她的眼睛在那一亮中充分地暴露了一種貪婪和豔羨！
我心道，顧冰真的不會看人啊，這鳥其實就是一隻壞鳥！
那廝見我在床上躺著呢，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她就一笑——
複雜地對我一笑，那意思是你還記得昨天的事情嗎？嘻嘻……
我害怕了。
我不由得下意識地全身抽搐了一下……
我忙閉上眼睛：裝睡。
耳邊，我就聽顧冰在吩咐王姐。
顧冰說道：姐啊，你來了，真快！我太高興了，我的老公感冒了，我呢也不舒服，人特別的沒勁，渾身乏力的，你今天就到我家來幫幫忙，好嗎？反正你家裏就你和孩子——你孩子住校讀書，你這幾天就住在我們這裏吧，這是給你的辛苦錢，這是這幾天的開支錢，你看夠吧？
夠！夠多的了！老板娘，用不了那麽多的！
我偷眼看見顧冰拿出一遝百元大鈔給那廝，那廝激動的臉上的肥肉在顫抖呢……
顧冰繼續道，王姐啊，我的意思是，你這幾天你就住在我們家，晚上要是喊你，你就進來，給我們倒倒水什麽的，好嗎？白天呢，你給我們做飯，做菜，洗衣，好嗎？辛苦你了姐！
沒關係啊，是好事啊！我天天給你們兩個幹活——幹一輩子我也願意！你們倆人真好！你就放心吧，老板娘，我會做好你交給我的家務的。還有，老板就交給我吧，他感冒生病我來照顧他！我對這個很懂行的，我先去給他煮一碗薑湯，給他發發汗……
喔，謝謝啊！顧冰似乎鬆了一口氣說道。
顧冰說完，就準備換衣服了，她又一次站立不穩，身體搖晃了一下……
哎，我心裏知道她其實也很虛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