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周旋
我對顧冰招手。
顧冰看見了，就停下示範，向我走來。
我說我要走了，局長正找我呢。
顧冰道，宋領導，你不挑選演員了？
我道，挑個屁啊！全是歪瓜裂棗，我挑不出來。
嗬嗬……我不是早就告訴你的嘛。對了，我怎麽樣？顧冰調皮地笑著問我。
我故意道，你是我的私人財產……我能舍得貢獻出去嗎？切。
我打的回到辦公室時，已經是中午了。
甄芸甄局在等我。
我走近她，她抬起頭，她的眼睛通紅，似乎哭過……
我有點衝動，想抱她。
說起來，我對她的感情就是莫名其妙的。我想，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嗎？如果是愛情，那麽我對許紅呢？
再者，我對顧冰呢？我們又是什麽感情？！說不清楚！
甄芸甄局看著我，輕聲道，你出去了？
我點頭。
我們……甄芸甄局說不下去了，搖搖手。
我囁嚅道，姐，我是你的……永遠。
甄芸甄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她的這個動作實際上已經說明——
她原諒我了。
我大喜。
甄芸甄局就開始和老子談工作了。
她喝了一口桌上的茶，嚴肅地對我說道，小宋，你的事情現在議論的人很多啊，你知道嗎？你可要盡快處理好的。
我不在乎地說道，我已經處理好了，不就是我老家的一個大隊書記的女兒上了她老子的鬼當來故意搞我的，他們想把我搞臭……她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帶我回家和她結婚。靠！
嗬嗬……還有這種事情？甄芸甄局有點不相信地說道。
我歎了口氣，道，我父母同意了這個婚事，還收了大隊書記的禮——一頭大肥豬。
嘻嘻，有意思的，你要盡快處理好。對了，你需要錢嗎？甄芸甄局關切地問我。
我搖頭。
好吧，不說這個了。說工作。小宋，你要盡快地通過工作業績來改變大家對你的印象啊。
我依然不服氣地道，我的印象很壞嗎？我的工作不好嗎？我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從來沒有得罪過誰！
你懂什麽？
甄芸甄局不屑地說道，你進步這麽快、升職就象坐電梯，你這就是得罪了人，得罪了大部分人，告訴你，機關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升職自然就會得到大家的嫉妒，大家就會異口同聲地說你的壞話，再說了，你和我的關係……他們多多少少也有一些不好聽的議論。
我道，我不怕！我們是愛情！
宋，我是愛你的，但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同誌！甄芸甄局嚴肅地道。
喔……
這樣的，你現在不是兼任著全市文化藝術團的團長嗎？你立即去策劃一個全市文化活動，比如廣場晚會什麽的，不是還有幾天就是國慶了，你開動腦筋想想，給我拿出一個方案……你放心地去策劃，去設想，我肯定會大力支持你的，到時候我還要請市裏的主要領導都到場。
喔……
你是不是感到很為難？甄芸甄局問。
我馬上點頭。
不要緊的，你大膽地去想，不要不敢想，你先把方案拿出來……好了，你出去吧，以後你也有自己的辦公室了，就在我的隔壁。那個資料室已經騰出來了。我們總在一起，會有人說閑話的。
喔……
晚上，顧冰又要。
我惱火地說我宋江又不是鐵打的，這樣下去會掏空老子的。
顧冰聞言，不滿，揶揄老子，你是不是在外邊還有其他女人啊？
什麽？我一愣。心虛地道，你瞎說。
我不是瞎說，真的，我是感覺到了。女人的感覺通常很準的，哼！
顧冰說完這句就睡了。
她白天在自己開的瑜伽館裏指導老女人練習瑜伽，其實真夠幸苦的，想想，唉，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不一會兒，顧冰就開始打呼嚕了。
她打的是那種很均勻、很細微的小呼嚕。我看著顧冰熟睡的臉——不禁感慨萬分！
確實，這張臉太美了，很精致、很妖冶，幾乎可以說是風情萬種，韻味無窮！
顧冰笑起來的時候，那眼皮就充分地顯示了“內雙”的特征，這個“內雙”無疑是一種極致的美！……
我看著顧冰的身體幾乎又要衝動了！這個衝動是不是愛？很難說，當顧冰N次地提出和老子去辦結婚的手續的時候，我一直在拖著不辦，這究竟是什麽緣故？
我想主要是兩個原因。
一是顧冰的經曆太多，背景太複雜，她曾經做過什麽我一直無法弄得清。當然我自己是做什麽的？製假販假出身。
按理我不應該嫌棄她，畢竟我們一個是半斤，一個是八兩，問題是我現在已經是堂堂的公務員——一個當官的，一個體麵的人，我怎麽能把自己的終身寄托在這個曾經亂七八糟的女人身上呢？
顧冰在跟我之前，至少是跟過胖子局長、“瘦高的家夥”也即洪局……
怎麽說呢，那即便是一個過去，滔滔江水向東流，可想起來的時候心裏總是要鬧騰的，對不對？
老子畢竟還沒有大氣到那個程度吧？
二是我正和甄芸甄局談著戀愛呢——
至少到目前為止，在彼此的心裏都有一個很嚇人的感覺，那就是是偉大的愛情降臨了！
那甄芸是離過婚的女人，這不假；而且還有孩子，這是事實；她的容貌、年齡甚至財富都不能與顧冰相比，這他媽也是實際情況！
但是……
甄芸有政治優勢啊，她是官，官還不小呢——市社會事業局長，她和老子是一個階級，目前又是老子的頂頭上司……
……
睡不著……
怎麽辦？起來！
起來幹什麽？工作！
老子開始想那個國慶晚會的策劃和安排了，老子是市文化藝術團團長，老子不策劃——誰策劃？！
我搖搖晃晃走出臥室，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我拿著一張紙，一支筆，開始了焦頭爛額的思考……這鳥事，老子怎麽操辦啊？！
我忽然想到強子了，要是強子尚在人世，說不定強子能給我出出主意呢。
強子是專家型人才，什麽證件他都能做的出來，我想，對他而言，依葫蘆畫瓢策劃一個有點檔次的國慶晚會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迷迷瞪瞪，懵懵懂懂，糊裏糊塗……我遽然來到了一個地方。
一個超級神秘的地方。
靠，我大概是漂浮著來的，身子坐在雲中，那雲就象是水，起伏的海水，我雙臂劃著海水，吹著海風，靠，很愉悅的那個感覺嘛，嘻嘻……
然後，我就看見了一個峭壁。
峭壁處有一洞……他媽的！
有洞就好啊，有洞就有神仙！是吧？
靠，是黑洞。
我進去了……
走著，走著，裏麵遽然亮了起來了。
咦，怎麽還有亮光呢？
一人正坐在洞裏烤火，胡子拉雜的，衣衫襤褸的，那火堆上架著一隻山雞什麽的在吱吱地冒油。
好香啊！我走過去，咳嗽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哈，同誌，我是來的早不如趕得巧，我是不是可以……
分而食之？
我咽著口水，伸手就想去抓那烤山雞的大腿。
分過屁！你誰啊你！那人不滿地大叫。
我疑惑地看著那人，媽的，你是……
天啊，我大驚：那人是強子！
那人也認出老子了，也大叫，宋江，你也……
死了嗎？
靠，你怎麽說話呢？強子，我們好長時間不見，你就不說人話了？我生氣地說道。
強子重新坐了下來，沒好氣地嘀咕道，我說的就是鬼話啊！
他伸手拿下山雞，撕下一隻大腿，遞給我。道，山雞是真的！
我欣喜地接過來，道，謝啦。
說吧，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什麽事找我？
我咬著山雞的大腿，邊吃邊說，我是來找你幫忙的，這不，我當上文化藝術團團長，想策劃一台國慶廣場晚會什麽的，我不知道怎麽做……
你真笨！這個都不會做嘛還當什麽鳥官？！強子批評我。
我誠懇地說我是有點笨，最近嘛也比較煩。
煩？
你是被女人所煩的，對吧？告訴你，你宋江的下場就是遲早要栽在女人身上滴！強子一語道破了老子的結局。
唉，我無語。
我吃著山雞……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策劃，你拿著。強子變戲法似地摸出一張紙給我，我一看；樂了，遽然真的就是一個關於國慶晚會的策劃呢！
不過……
我看著，疑惑地道，國慶晚會又不是中秋晚會？
強子道，你這個笨蛋，國慶和中秋是不是挨的很近啊，你把兩者結合起來做嘛！
早晨，我醒了……腦袋有點暈！
不暈才怪！
我看著桌上的那張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我慌亂地搖搖頭，我知道那抑或是我昨夜辛勤勞作的成果……
抑或就是已經成了鬼魅的強子給我的策劃！
他是製假販假的專家嘛，估計他的策劃也絕對是內行！
是的，夢裏我的確見到了強子。我還和他快樂地分而食“之”呢——
“之”就是山雞。
我吃的是不亦樂乎的，滿嘴流油的，那真叫一個香啊！
我很累。累，是因為熬夜的緣故；其實熬夜是我的特長，以前我和強子在一起混時，熬夜可是老子的家常便飯，可現在，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怎麽會如此的不習慣熬夜？！
我的體力下降了……
我知道自己是淩晨睡的。
早晨，老子眼睛裏充滿了血絲，整個人看起來也很疲遝，顧冰穿著睡衣走來，疑惑地問我——你這是怎麽了？
我說寫文章寫的！
顧冰笑了起來：什麽時候見你用功了？說我開車送送你吧。
我道，別……我自己坐公交去。
好吧，隨便你。顧冰正在吃麵包夾培根呢，她用小刀往麵包上塗抹著一種日本產的什麽醬汁，對了，是千島醬，媽的，她就是喜歡吃一些與老子而言匪夷所思的東西，她還甚至喜歡吃壽司，靠，她以為自己就是日本人啊！？
顧冰很奇怪我為什麽今天早上不吃點東西就走，我說我不吃了，太忙！
我揚揚自己手裏的那張紙，我說我要到辦公室裏馬上把它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