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囁嚅道,小薇,小薇,我、我、我……
別叫我的名字,你這個結巴!你有什麽資格叫我名字?
小薇似乎更加火了,美麗的鳳眼直逼著高飛。高飛一點也不生氣,他依然熱情地看著小薇呢,眼睛裏情意綿綿的。
說起來,這個偉大愛情的感覺老子其實也是有的,老子住在強子那兒的時候,有的時候看見許紅穿著很短的短褲從我身邊走過,一雙魅惑男人的長腿肆無忌憚地暴露在老子的麵前時——
而強子又恰好不在,他媽的,我就會很熱情地看著許紅,眼睛裏也是情意綿綿的,我當時看許紅的眼神一定和高飛看小薇的眼神是一樣滴!
當然了,我無恥地看許紅的眼神並沒有遭遇到許紅的憤怒。許紅甚至還和老子風情地一笑呢!
唉,怎麽說呢?現在我真是後悔極了,腸子都悔青了,我一想到後來許紅跟一個禿頭的香港老頭跑了,我就氣不打一處來,而且,由於許紅的無情出走,強子終於氣急敗壞地投海自殺了!他一個製假販假人居然接受不了虛假的愛情!
媽的,一想到這個,我真是無語了。
再就是現在,老子看甄芸甄局的眼神也是情意綿綿的!
當然,老子看自己的上級用情意綿綿的眼神……這顯然是不太好的,可是,我哪裏想到——我那樣看甄芸甄局,遽然還起到了及時的回應!
甄芸甄局看老子的眼神也是情意綿綿的!靠,問題嚴重了,愛情誕生了!老子想躲都躲不掉,他媽的!當然了,我實際上心裏是——
根本不想躲!
再就是美女顧冰了。
唉,老子和她的關係真是說不清楚啊,有的時候我們情意綿綿,有的時候我們互相仇恨!更多的時候,我們互相占有,互相擠壓,互相折磨!老子現在對她想的就是一個字:逃!
靠,我打住吧,繼續說高飛。
話說吧,我的師兄高飛,他追求小薇的浪漫愛情生活就這樣掀開了滑稽的序幕,開始的時候不免是有些荒誕的,但對高飛而言,追求小薇確實是一個偉大的工程!
說它是偉大的工程,是因為小薇即便對高飛出手救她
心存感激,但是小薇的內心裏對外地人一直是瞧不起的,她作為土生土長的南方女孩,潛意識裏對外地人是排斥的……
高飛不容易啊!
回憶嘎然而止,老子終於要和小薇告辭了。臨走時,我很真誠地留下一句話——
有事可以找哥。
哥?你是我的哥?小薇疑惑地說道,還抬頭看了我一眼,她似乎有點不敢相信一個“領導”會主動要當她的哥?在她的眼裏我當然是一個“領導”,切。
她似乎思考了一下——是不是老子有什麽歪念呢?但是我此刻的目光如水,看起來很純潔的感覺,她就放心了,終於,美麗的小薇低聲和老子說道,好吧,哥,我就叫你哥吧。
我點頭。心裏不禁大喜——我是認真地點頭的。
靠,我遽然淚水流出來了。真他媽的!
我拿起桌上一支鋼筆來,看著照片中的笑容滿麵的高飛,也即我的師兄,一個死去的人,我現在這樣說他是我的師兄——其實我是言不由衷,殊不知老子以前可是從來不這樣認為滴!什麽師兄啊?切,狗屁!高飛是高飛,他與老子有個毛關係?
可是小薇,小薇的愛情,高飛的愛情,他們的愛情深深地打動了我!
何況我們都是通過強子引導來到這個南方的城市的……我想著。
我一邊擦著眼淚,一邊龍飛鳳舞地給小薇在一張紙上寫了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碼。
我的字無疑是寫的很好的,似乎有大書法家的水平呢——
關於我的一手好字,這其實要得益於強子的親自指導,毋庸說,沒有那些蒼茫歲月裏的“黑暗中的寫字生涯”——實際上就是打廣告,寫“辦證”那鳥字,我的字不可能寫出書法家的境界的!
出門時,我又禁不住突然回了一下頭,再次對楚楚可憐的小薇強調了一下——
我叫宋江。
小薇奇怪地說道,你叫宋江啊?
我說是的啊,名字是有點滑稽,竟然叫一個古人的名字,而且那古人名聲不怎麽好的!
小薇“撲哧“一笑,抿嘴笑了!
喔……小薇,小薇!
我暗道,這小美女笑起來真迷人!這小美女——
她有多長時間沒有笑了?!
養老院安排的酒宴老子正吃的興起,甄芸甄局站起來道歉告辭,說有事要先走,靠,我忙跟著站起來——
我當然是要跟著甄芸甄局離開的,我們說走就走,司機走的最快,他緊跑幾步,去開車了,張院長張學良屁顛屁顛地追了上來,這廝急迫地對甄芸甄局說總台有我們的禮品。
他真誠的地說——不成敬意啊,還請各位領導收下。
甄芸甄局淡淡地說了兩字:謝謝。
我疑惑地對甄局甄芸說,要不要?
甄芸甄局皺著眉頭說,小宋,你去拿吧。我點頭。
靠,果然是“咀香園”月餅,一人兩盒,加上司機,我們一共是六盒。我拿著那些月餅放到車後。那月餅的包裝看起來很精致很漂亮的,我遽然有點出神了……為啥?我有點想家了。其實,作為人來說,誰不想家呢?中秋啊!中秋就是讓人想家的……
我的家在北方的小山村,那裏有我的爹娘,還有……小蘭!
老子彼時突然想到女人了……是的,小蘭!她是大隊書記的女兒,她一直自認為是老子的未婚對象,他媽的!
前不久,章潤濤又回去看他媳婦了,我爹找到章潤濤,叫章潤濤帶信給我:年底回老家和小蘭辦喜事!
我爹說,這是命令!
我當時心想,狗屁的命令!有句話是怎麽說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子怎麽可能和小蘭結婚呢?老子是什麽人?一個當官的,而且前途無量,老子能找土得掉渣、長的又不漂亮的小蘭嗎?
我坐上車沒多久了,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說道,你是……
電話裏傳來一個興奮的女人的聲音:我是小蘭!我已經到了火車站了,江,你快來接我啊!
什麽?
我心想上帝瘋了嗎?要是上帝要是沒瘋,那就是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