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練習愛情
快天亮的時候,我終於到了。
在“城中村”的那個二室一廳裏,老遠的就傳來一陣吵架的聲音,咦?這是怎麽了?
我敲門,門開了,露出許紅的一張憤懣的臉,強子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我嘴巴裏“靠”了一下,問,你們吵架啦?兩人都不回答我。
強子和許紅吵架的原因書中暗表——
是因為我的老鄉吳大維、章潤濤對強子密告了一個危險的事情,他說許紅和一個禿頂的老頭最近交往頻繁,很有些古怪滴!
那老頭是從香港來的,由於老東西的祖宅就在這個“城中村”,老頭祭掃祖宗回到了這裏,那廝在香港就喜愛賭,故此就利用祭掃祖宗的閑暇時間閑不住地參加了“城中村”著名的“詐金花”活動,一來二去的,遽然就對許紅有了很那個的一層意思。靠,是個傻瓜都看得出來,由於那老東西錢忒多,而且都是港幣,一大把一大把的港幣,每次都主動地給許紅墊賭資……怎麽說呢,在吳大維、章潤濤看來,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說明老家夥就要動手了,他的目標就是許紅,而且,似乎許紅並不反感那個老東西!
吳大維、章潤濤對強子說,你的愛情危險了,真的,老鄉,我們不騙你,由於我們是老鄉,我們才及時地給你提個醒的。
靠!這還了得啊!強子大驚,遂和許紅吵架了,他們居然吵了一夜!
由於我的到來,強子才和許紅停止了吵架。
強子臉色很疲憊的,眼眉之間有股青煙,他一聲不吭,陰鷙地看我……
我有點心虛,微笑著。
不一會兒,強子離開沙發,他去自己的工作間了,他出來後手裏拿著一個折子,是銀行的存折,他麵無表情地說道,宋江,你是來和我結賬的嗎?
我搖頭!
強子有點嘲弄地說,這個,拿著吧。
我疑惑地說,什麽啊?什麽拿著?
錢!強子回答了一個字。
我堅決地說:不要!
強子也疑惑了,說,你是嫌少嗎?
我說不是的。強子大叫道,那你為什麽不要?
我哭了!
我突然走上前,衝動地抱住了強子,開始“嗚嗚嗚”起來!
良久,強子說,宋江,別哭了,以後我們還是兄弟,你把你的錢收起來吧,這是你這幾年的辛苦錢。
我說強子,你不是給過我工資的嗎?
強子笑了,說,宋江,我要對你負責的,你跟了我三年,我總要為你準備一點積蓄的。
喔,我接過那折子,問強子,是多少啊?
強子淡淡地說了一個數字——十萬。宋江,你拿著吧。你可以找一個好的地方住下來,也可以好好給自己打扮一下。
唉……我歎氣,眼淚奪眶而出,我怎麽說才好呢,我實在是……很感動很感動滴!十萬啊!同誌們,十萬是什麽概念?我暈了!我心想這狗屁的“裝修”事業還真他媽的很來錢滴!
我坐到沙發去了。
強子忽然問我是不是公務員考取了?
喔!我沒想到強子遽然猜到了,隻有點頭。
人往高處走,我不攔你,你今天來和我告辭,說明你還有良心。當上公務員,就是一個官了,我希望你做一個好官。有句話是怎麽說來著的?當官不與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你要記著的!強子大聲說,靠,他的眼淚也流出來了!
許紅愣愣地站在一邊,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的眼睛裏閃爍出興奮的光芒,她熱烈地看著老子呢!
我被許紅“電”了一下,電的渾身火燎火燒的,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老子的頭有點微微的暈眩……咋了?一夜未睡啊,同誌們!
我對許紅眨眨眼——乘著強子低頭擦眼淚的時機,咧嘴笑了笑。我想說“保重”兩個字的,嘴張著,但終於什麽也沒說。唉,老子是“竟無語凝噎”啊,畢竟我對她隱隱約約的有一種說不出口的“情愫”的。
……
我與他們兩個住在一起,眾所周知,夏天很熱,大家都穿的很少,許紅又喜歡穿那種超短的裙子或者短褲,加上衛生間、淋浴房共用,我不可能沒有那個身體的自然想法的;即便是冬天,這個城市的冬天其實也不冷的,最冷的時候也就是穿一件毛衣,許紅穿紅色的毛衣,她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當時我就在悲憤地想,你們可以快活,我他媽的就不能快活嗎?!我的心理就象魯迅先生描寫的那個阿Q的心理,他有一句至理名言——和尚摸得老子就摸不得嗎?!
說起來這三年,我雖努力地隱藏自己的衝動,身體的荷爾蒙的分泌,但是強子還是發現了,他又不是一個傻瓜,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故此,他就多次建議我去發廊解決一下,他說,宋江,去吧,不要緊的,有什麽呢?不就是找個女人而已嗎?要是你不好意思,我帶你去!要麽我就叫吳大維、章潤濤到郊區的電子廠給你介紹一個打工的女朋友,你先找一個來練習練習?
我當時回道,練習什麽啊?
強子說練習愛情啊!
唉,我隻有默默地忍受著身體的煎熬!老子暗暗對自己說——我不可能輕易墮落!
許紅和強子過著很有規律的那個生活。
現在,許紅對強子顯然有了外心,她和香港的一個禿頂的老頭有了秘密的聯係,我能說什麽呢?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能對許紅說你要對強子負責這句屁話嗎?我隻有咧嘴傻笑,眉頭皺著,象個腦殘。
好了,不說廢話了,老子要告辭了,我對強子、許紅道聲:我要走了,今天我要去黨校報到,參加市委組織的公務員上崗前培訓!
我終於滿懷傷感地離開了“城中村”,離開了強子、許紅……我走在周遭滿是榕樹的那條小徑上開始了憂傷的再回首,目光模糊地看著那個“兩室一廳”——
老子的發祥之地!那其實是一套普普通通的農居房,但是此刻在我的眼裏,它就是我在這個城市的家啊,故此我的回望是真誠的,發自肺腑的……
靠,老子的淚水撲簌流下來了,他媽的,我今天這是怎麽啦?貓尿流的那麽多啊?
我來到了城市的大道上。
一部的士正好開過來,我敏捷地翹著大拇指示意,那車就停了下來,我對司機說了三個字:玫瑰園。
是的,我要去玫瑰園——玫瑰園5號。
隱隱的老子有一個特殊的感覺,就是美女顧冰正心急如焚地等著我呢。她不打電話給我其實是出於一種女人的本能的矜持吧。難不成她愛上我了?早不愛晚不愛的,忽然間就愛上老子的?
我想我現在是要去顧冰那裏好好地清洗一下自己的,這一夜弄的!身上不僅有酒味,也有他媽的脂粉味呢!
脂粉味毋庸說,就是在紅海的那個歌廳裏被那個想打老子身體主意的老女人沾染上的!靠!
對了,老子順便的也要對美女顧冰說一下,老子要到黨校培訓一個月啦。老子要深造啦!哈哈哈,一想到考上公務員這檔子事,我就興奮的無法控製!
還有,關於今後我要住在顧冰那裏的事——靠,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答應她的,難道我有什麽企圖?還是——她有什麽企圖?說不出來也道不明白,生活有的時候真是莫名其妙滴,也許這就是命運!人的命運啊!
我手裏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拉杆箱。箱子裏麵是我這三年來積攢下來的一些衣服和一些書、物品;強子除了給我十萬,還給我刻意地自作了一個精致的紀念品,他是工程師級別的專家型人才,他有一雙無比靈巧的和神奇的手,我注意到那玩意是一個飛翔著的什麽東西!很犀利,很尖銳,很疼痛!
靠,就是那個複雜的藝術的感覺!我恍然大悟,強子給我做了一個放大了無數倍的“小咬”的造型!小咬就是飛蟲,咬人於無形之中,當你發現時,已經晚了,小咬飛走了,然後你就是奇癢無比,奇癢無比……強子為什麽要做這個給我,他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希望我具有小咬的奮鬥精神?!嗬嗬,他媽的!
我把那個玩意拿在手裏看了半天,研究了半天,看著看著,老子就莫名其妙地開始很衝動、很激情的!是的啊,這個“小咬”它本身就是不屈不撓的!
強子笑著說,宋江,你是一個文化人,我給你製作的這個紀念品就是希望你能發揮你的文化特長,做一個為老百姓說話和辦事的好官!沒有其他什麽複雜的意思。
喔!我知道了!
我握著強子的手,淚水汩汩流著。
有句歌是怎麽唱的?同誌們,就是周華健的《朋友》那首歌,它此刻盤旋在我的心頭呢!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甚麽
?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 ,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