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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圈套(2)

  咦,你別謙虛啊,你真是我的老師。許紅繼續話裏有話。唉,看來,這個地方我是真的呆不下去了,人與人之間一旦有了隔閡他媽的就很難溝通了,而且還不好去解釋,越解釋越誤會。


  強子問許紅,你把小高的哥哥嫂子送走了?

  送走了。許紅答。


  提到小高——高飛,我忽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幸福的。


  我腦子裏盤旋著小高的身影。


  是的,小高走了,他永遠地離開了我們,雖然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還惡狠狠地打了老子一拳,可我現在一點也不計較他。話說回來,我和一個死人有什麽好計較的?

  小高來到這個城市的時候,強子和許紅在旅遊,他們在另外的一個美麗的城市裏恣意快活,前麵我就說了,小高感到很失望,很難受,並且,一種深深的恐懼之感來到了他的心裏,他沒有辦法,隻好一個人在火車站附近堅守著。


  小高相信強子和許紅一定會來接他的。他隻有等。


  故此,他堅守了好幾天,餓的前心貼後背的。


  他在火車站的廣場上來回地走啊,走啊,他走累了,就坐下來休息,他坐在自己的箱子上睡覺。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不僅身無分文,而且,他的拉杆箱也不見了……


  這個情況和我有點相似,我是在小店裏因為和強子喝酒,一激動,酒喝多了走的時候就忘了拿箱子,而小高是被人偷的。他的衣服沒了。


  小高在火車上被偷過一次,那次是丟錢,錢雖然不多,但也是錢,來到這個城市後再次被偷,丟的是他的換洗衣服,還有一本好書,叫《雷鋒的故事》。


  本來,這本叫《雷鋒的故事》的好書是小高順手放到箱子裏的,小高並不是一個喜歡讀書的人,他隻是突然看見了,一時覺得好玩就拿起來放到自己的行李箱裏的。


  書中暗表,在他的徐州老家,這本書是在他已過世的娘的箱子底下放著的,有好多年了,那書的紙張都發黃了,小高把它帶出來一方麵是想學習雷鋒好榜樣,做一顆永不生鏽的螺絲釘。另一方麵也是想娘。可彼時,小高就在想,還是做小偷好啊,做什麽螺絲釘呢?那可恨的小偷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把他偷了個精光,他媽的。


  小高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上沾滿了露水,一種很心酸的感覺充斥在心頭。


  這是第幾天了?他問自己,但是他想不起來了,由於饑腸轆轆的,昨晚他還忍不住翻了一個臭氣轟天的垃圾箱,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別人扔掉的發黴的麵包,就在他流著眼淚正要把麵包往嘴巴裏送時,一個老乞丐出現了,那老乞丐伸出爪子一樣的的黑手神速地搶走了他的麵包,小高也即高飛,當時他是呼天搶地地去追啊,但是他哪裏追的上呢?他氣壞了,死命地追,老乞丐一邊跑一邊吃麵包,還回頭哈哈哈地大笑,小高實在是氣壞了,緊追不放,終於,他追上了老乞丐,但是老乞丐已經吃掉了那隻發黴的麵包,他氣急敗壞地和老乞丐打了起來。


  唉,怎麽說才好呢?他竟然不是老乞丐的對手,老乞丐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揍翻在地,用腳丫子踩著他的胸,向他臉上吐痰,小高當時很想哭的,可是,他哭不出來!


  老乞丐看他閉著眼睛不說話,就罵了幾句——也不知道在罵什麽。


  老乞丐不僅是老乞丐,靠,他還是是一個老瘋子。瘋子就是神經病的意思,幾個月後小高混得好了的時候,有一次跟著強子去火車站“站街”時,還見過那老乞丐的,小高給那老乞丐買了一袋子的麵包,但是老乞丐已經不認識小高了,笑眯眯地對小高說:謝謝啊,謝謝啊……、

  話說那老乞丐不是什麽時候都瘋狂的,有的時候他也很清醒,他清醒的時候就說——謝謝啊,謝謝啊。


  他說“謝謝啊”的時候實際上沒有認出小高是他媽的誰。


  我尷尬地站立在強子的工作間,眼神由開始的氤氳變得陰鷙起來了……


  許紅推了我一下,她道,宋江,你發神經啦?

  喔……我緩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剛才,老子的腦子裏放電影似地出現了一些瑣碎的鏡頭。毋庸說,人類生活有的時候真的是很他媽的奇妙的,我似乎是親眼目睹了小高也即高飛剛來這個南方的城市的一些經曆……甚至,連高飛本人的感受我也深有同感滴!

  強子放下手裏的“港澳通行證”,他不再看了,他大聲對我們說,很好!很好!他媽的!


  他還笑了一下。


  他的笑是勝利的笑——我知道他的手藝,他是做假證這個領域的專家啊!

  強子站了起來,打個哈欠,建議我去客廳坐坐。


  我點頭。


  許紅也跟著來到客廳。


  許紅穿的還是那麽少,少就是暴露的意思,對女人而言,女人喜歡展示自己的優點,比如許紅身材高大,是一個長腿美女,那麽,她就喜歡穿短褲,把自己的長腿充分展示出來給大家觀瞻,即便現在是秋天,她也不例外。她的美足夠可以抵禦秋天的涼意。


  唉,我又要走神了。


  這樣吧,強子說話了,他的聲音突然有一種寒意——


  宋江,這是你的錢——房租,你數數吧,你看對不對?你拿好,是許紅還你的錢,怎麽說你是我的朋友吧,你實際上也就是住一段時間而已,是吧?

  強子客氣地對我說道,我們怎麽可以要你的錢?


  強子的眼神不看我。他在看著前麵虛空的地方。


  我愣住了。


  我當然明白強子的真實意思,他是想叫我走呢。我滾的越遠越好。他媽的!


  他叫我走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這裏是他和許紅的私人空間,私人空間總是要有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的,而我就象一根電線杆子似的杵在這裏是很不適宜的,他接納我——本來也隻是一個權宜之計,我一旦有了生活的來源,我自然應該自己主動地提出來滾蛋的,可我竟然沒事人一樣,那怎麽行啊?


  我明白了,恍然大悟了,我忙不迭連聲說,好的,好的,對了,強子,我總要交點費用的吧?電啊,水啊,還有早晨的油條,嗬嗬,我不能白吃白住!


  我從強子給我的那一遝鈔票裏拿出一部分,老子數也不數就遞給了許紅。


  許紅接了過來,強子瞪了許紅一眼,許紅忙還給我,我推辭著,強子大聲說,宋江,你拿著好了,我們是朋友,你這是在幹嘛?!


  沉默著,我把錢放進了口袋。我的臉色有點淡淡的發青——


  老子不照鏡子也知道自己此刻的鳥樣子。


  我暗道,這他媽的簡直就是分道揚鑣啊,這日後還有朋友做嗎?

  我準備走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古德拜!

  但是強子腳步飛快地站在了我的麵前,他的臉色也有點淡淡的發青,他還是不用眼睛看我——他看著虛空的前麵,他似乎有那麽一點輕微的尷尬。


  良久,他笑了笑,道,宋江,你現在就要走啊?不會吧?

  我點頭。


  老子心裏暗道,這顯然是惺惺作態,虛情假意啊!嗬嗬。


  我堅持著要走。


  強子似乎認真考慮了一下,他正色說,宋江,等你安排好了住處再走也不遲啊,幹嘛非要急著走呢?是不是生我和許紅的氣了?


  靠,我能不生氣嗎?!

  我假裝若無其事,學外國人的風度聳了聳肩,我實際上很虛偽地道,我真的要走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已經有了地方住的,真的,地點就在——玫瑰園,玫瑰園5號,你知道的吧?那裏你應該最熟悉的,你在玫瑰園的某個點上開展工作——要是感到累了渴了還可以找我喝茶的,哈哈!


  我張口說了顧冰住的地方,媽的,我也不知自己為什麽要說顧冰住的地方?

  我甚至進一步發揮說——


  強子,許紅,你們有空去找我啊。我請你們吃飯!

  我口袋裏有大金牙給我的活動經費1萬,加上強子還老子的幾千,以及顧冰即將給老子的代課費1萬,他媽的,老子不要太富有啊?!我顯得很有底氣地爽快地說道。


  說完這些,我感到了一陣輕鬆,抬腳就走。


  許紅似乎突然想到什麽了,她叫道,宋江,你的東西不要啦?

  喔,是的,我還有東西在這裏呢,我的學曆證書、學位證書,我的衣服,我的書——


  老子在那個狗屎的大學書店裏用一百多塊錢買的那套考公務員複習資料。那可不能丟了哈,老子今後就要靠這套書改變自己的人生呢!

  許紅走進強子的工作間幫我整理東西去了,她找了一個看起來很精致的購物袋幫我裝東西,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許紅的眼睛裏有明顯的留戀之意,她囁嚅地說,宋江,你真的有地方住嗎?要是沒有,你就住在這裏,不要緊的。


  我說我真的有地方住……其實,我今天就是來和你們說這件事情的。


  強子開始了必要的沉默。


  終於,我一個人走出了“城中村”。


  我漫無目的地胡亂走著、走著……我感到空虛和寂寞的潮水在向我狠狠地湧來,我有了哭的欲望!


  我甚至無恥地想,難道老子對許紅有了那個感情?可那是什麽感情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想肯定不是愛情,我幹嘛要愛一個女賭鬼呢?切!

  可我的眼前老是晃動著許紅的身影……莫名其妙的。


  我甚至有一點恨強子了。恨他的無情無義。


  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我走著,想著;看著,想著。


  我知道老子已經沒有退路了。


  路上有很多行人在急匆匆趕路,我注意到一個年輕的本地女人正好迎麵向我走來,老子眼前不由得一亮,哇,麵如滿月……她是誰啊?我怎麽感到非常眼熟的嘛!


  一個激靈,我想起來了。老子猛然地就想到了老子的老家。老家的她——也是麵如滿月什麽的女人,她叫小蘭,她多多少少與我有關的。並且,也隻有她對老子是絕對絕對的忠誠滴!

  我甚至記得,就當時而言,老子在縣高中,一門心思隻讀聖賢書,哪有時間睜大眼睛看女人?

  即便想看,也不會去看長相平庸的小蘭啊?!那個時候,唉,苦哇,讀書讀的老子眼花,可老子能堅持,能忍受,早上三個窩頭,中午鹹菜、稀飯,晚上兩個窩頭,一心隻想考上狀元做駙馬,大魚大肉吃不夠,大紅燈籠高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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