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0章:愛情那回事(3)
陳黎明幽幽地看著女人惠蓮,心裏情不自禁地尋思:這女人的身材不能說好,比如高挑那種,甚至比張菊香都矮半個頭,但是看起來很豐腴的——
豐腴不是胖,是一種很魅惑很妖嬈的樣子。
臉蛋呢很嫵媚,頭發瀑布般盤在腦後,腰那裏呢,肉嘟嘟的,嗬嗬,但是女人的眼神,卻是美豔的,前文說了,是深淵一般的感覺,女人看陳黎明的時候,電光閃閃的!陳黎明沉醉了!他不沉醉才怪。
什麽意思?就是惠蓮看男人,男人就覺得自己要跳進深淵了,而且跳的那個衝動是無法克製的。這麽說吧,這女人實際上是一個充滿了無限魅力的女人。是一個很美麗的女人。
(這裏沒有用女孩來形容,用女人兩字,足可見惠蓮身上洋溢的那種致命的誘惑。)
陳黎明想,要不然上次那個禿子書記為什麽帶著她來驪山會所瀟灑呢,為什麽不帶其他女人呢?對了,陳黎明就想,這女人在那個晚上會不會被禿子書記“那個”了啊?
哎,一定是的,逃不了的,在劫難逃!他們一定那個了,因為就他們兩個人啊,孤男孤女的,又在驪山會所,高檔神秘無恥的會所,誰能管得了他們?
他們在一個高檔的隱秘的娛樂場合,那八樓還有讓人舒服的直歎氣的華清池呢,溫泉水滑洗凝脂,伺兒扶起嬌無力……
那個狗屎的禿子書記會放過她?她應該早就是那個禿子書記的一盤菜了吧。
……陳黎明有點無恥地想著心事!
惠蓮主任去鴻興飯店的前台那裏忙著,她在開房間呢!
女人叫陳黎明坐在富麗堂皇的酒店大廳等著自己。
酒店的一個保安好奇且警惕地看著陳黎明。
陳黎明今天穿的衣服實在是太土,當初他在工地幹活時也是這一套!
陳黎明褲子口袋裏還有一個舊手機杵著。忽然,那手機激烈地響起來了。
陳黎明從褲兜裏掏出手機,看了號碼,哎,天啊,遽然是顧文娟打來的,這老女人她終於打來了電話!
陳黎明想,難道老黑魚終於忍不住要咬自己的魚鉤了?
……
你在哪裏啊?黎明。顧文娟開口就問這句話——你在哪裏啊?
這話顯然讓陳黎明愣了一下。
陳黎明脫口道:我在一個酒店裏啊。姐。
什麽酒店?
沒注意看……姐啊,你去醫院啦?找我?陳黎明以為女人是去找他的。
我沒去。
姐……陳黎明想說自己被開除的事了。
怎麽啦?你好像不怎麽開心嘛。女人道。
喔,沒事的,姐。陳黎明道。
黎明,你和誰在一起啊?我怎麽覺得你身邊有人?
陳黎明感覺到不對勁了,心道女人好像是知道他現在和誰在一起的,要不然怎麽如此問他呢,貌似有一種步步緊追的感覺!
我和……
和誰啊?
惠主任啊,姐,你認識的啊。就是上次我們在驪山會所吃飯……
喔,她啊。顧文娟笑道。
是的,她說請我喝茶呢,因為……因為我被醫院開除了。
陳黎明想我還是把什麽都說了吧,被開除還不是因為你啊!但陳黎明這話沒說出來,他隻是說:姐,我沒做錯什麽啊。幹活幹的那麽多!
我知道的,沒事。
你知道的?姐,你怎麽知道的?陳黎明愣住了。
我怎麽不知道?是我那個兒子混蛋,他以為我和你怎麽怎麽的呢,其實我們沒怎麽吧?是不是?再說了我要被他管啊,我難道沒有我的自由啊,我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養大,我容易嗎我?他的那個不管事的老爸,老不死的家夥,在一個文化站上班,拿的工資那麽少,就一丁點兒,一輩子沒出息,連個文化站站長都當不上,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哪裏像個男人呢,每天隻會吹笛子,寫詩,寫的什麽東西啊,狗屁不通,遽然說是詩,我從來沒見他發表過詩,我和他離婚能怪我嗎?我在外麵打拚,好不容易熬到副局長位置,他還說我在外邊和男人怎麽怎麽樣的,我為了這個家……我容易嗎啊?
陳黎明心裏直歎息:女人啊,真是什麽什麽東東做的啊,這些屁事在電話裏說幹嘛呢,而且很起勁地和老子說!老子難道對你家這些狗屁事情感興趣?你的電話費不要自己掏嗎?!
好了好了不說了,告訴你小子啊,我們的事情成功了!女人忽然不說那些事情了,開始說正題了。
喔,是嗎?謝謝姐啊。陳黎明對女人道。
謝謝什麽啊,對了,你現在和惠主任在一起啊?
是的,姐,是她非要叫我來的,我也不知道她有什麽事情。說是請我喝茶。
惠主任年輕啊。顧文娟明顯的話裏有話。
姐,你……你也不老啊。
姐老了,好吧,這樣吧,明天上午你就去西鳳橋衛生所那裏看看我們的店,我已經找好了裝修公司了,爭取兩個月後就把盲人按摩院開起來,而且你現在就可以招兵買馬啦,關於如何經營這個盲人按摩院的事情,你要想想怎麽搞的好?怎麽經營的好?我告訴你,我請了惠主任幫你的忙……
請她?陳黎明疑惑起來。
是啊,她的社會關係很多的,惠主任能力很強,而且惠主任有一個朋友就是做這個行業的,到時候她會介紹給你的,這段時間你除了去西鳳橋那裏當監工,以老板的身份去看裝修的質量什麽的,再就是你要去惠主任給你安排的一個店實習。
實習?陳黎明更加糊塗了!
是啊,不實習,你知道怎麽經營按摩店呢?顧文娟笑道,好了,再見。顧文娟掛了電話。
這時候惠蓮走來了,她在酒店的前台辦好了手續,女人手裏拿著一個厚厚的大信封,信封裏裝了十幾個房卡,女人對陳黎明說這些都是客人們的,晚上請客人吃飯的時候要一一發給他們。又說:黎明啊,你要一個嗎?
我要幹嘛?
我多開了一個房間。嗬嗬。惠蓮笑道。聲音很低。
陳黎明道:我要回家。我住在這裏幹嘛?
真是好孩子,好吧,走吧,我們喝茶去,女人道。
陳黎明跟著惠蓮去酒店的二樓,茶咖啡吧。
茶咖啡吧有一個很雅的名字:雲裳。
……
晚上陳黎明回家的時候,陳黎明帶了一塊大蛋糕給張菊香,張菊香見到陳黎明手裏的大蛋糕眼睛睜的比銅鈴都大,尖叫道,黎明啊,你怎麽有錢的啊?
張菊香知道陳黎明早晨出發,口袋裏裝的是他的盒飯錢,五元!
陳黎明把口袋裏的信封掏出來給她看,笑道:我發工資了。
張菊香疑惑地道:你不是都是每個月的月初發上個月的工資的嗎,上次剛發了沒幾天啊。也沒到月初。
陳黎明笑著說自己不做護工的事情,說我辭職了,不在醫院做了。
什麽?你辭職了,為什麽啊,你做的好好的,而且工資也不錯,我和孩子……張菊香氣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陳黎明把大蛋糕放在桌上,說菊香啊,你嚐嚐吧,真香。
說完要去親孩子的臉。
孩子在童車上看著他。他們的小陳勝。
去去去,洗手,洗臉,你多髒啊。張菊香嗔怪道。
好的,好的,哈哈,我的孩子啊,小陳勝……我的兒子,你好啊!陳黎明去洗手了,那孩子在“爸爸爸爸“的叫著,陳黎明在洗手的時候得意地對張菊香道——
你看啊,張菊香,我們的孩子,陳勝,就知道叫我爸爸爸,不叫你!
你牛比!張菊香挖苦他,道。
我就是牛比啊!哈哈!
牛比都忘了自己姓什麽了,是吧,你辭職之後幹嘛呢,準備不賺錢養我們了,是嗎?以後我和孩子吃西北風啊,對了,陳黎明,你是不是要我一個女人出去工作?好啊,我去海蘭雲天上班去,海蘭雲天我有一個小姐妹當老板呢,叫李小,人家李小現在發達了,叫我去幫她管理呢,好不好啊,我去上班了你就在家帶孩子……
說什麽呢,什麽海蘭雲天?是不是就是什麽浴場啊,亂七八糟的地方,不行!陳黎明道。
陳黎明洗完手去童車那裏親了陳勝的臉蛋一下,回頭笑道:張菊香啊,我宣布一件事啊,我要當老板了!
什麽啊,難道你說的那個事情……張菊香想起陳黎明上次穿著一套高檔衣服喝酒回家說的那個事情了,當時陳黎明說他有一個朋友要和他合作開盲人按摩院的事情。
張菊香就道,你說的那個事情成了?
是的,成了,而且已經成功地簽好協議了,而且明天就要裝修了,兩個月後我的店開張,營業!哈哈哈……陳黎明控製不住要大笑,開心的笑。
可是……張菊香憂慮地道。
可是什麽啊?陳黎明問。
張菊香說了自己的懷疑:黎明啊,你又沒有錢,一點投資也沒有,人家憑什麽要和你合作?你的那個朋友?是什麽來頭?
我有技術啊。
屁的技術!我還不知道你啊,你會什麽呢,黎明,你看你的手。手就像是老虎鉗似的,力氣那麽大,搬磚你可以的,你會按摩?!笑死人了,還號稱有技術,鬼才信!
別瞧不起人啊,張菊香,你躺下來,我給你按幾下就知道了。
我不要,黎明啊,我和你說啊,這社會上的事情很複雜的,我擔心你被別人騙,張菊香皺著眉頭說,其實我們就是農民,我們是打工的幹活,我張菊香現在已經不怎麽折騰了,是吧?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養我們的兒子陳勝。
陳黎明道:張菊香,你真沒眼光,你說的什麽話,難道我沒有好好過日子嗎?我在努力啊,為了我們的小陳勝,我天天早出晚歸的,多辛苦!
我知道你辛苦,可是明天呢,後天呢,你真的以為自己就當了老板啦?
張菊香,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你就等著瞧吧,我陳黎明一定會養好你們母子的,你就放心吧!放一百個心!
陳黎明沒有告訴張菊香一件事:
就是今天下午喝茶的時候惠蓮惠主任把顧局的意思和他說了。即由她安排陳黎明到鴻運酒店頂層的休閑俱樂部實習。學習管理經驗。
實習是惠蓮和顧文娟的叫法,是兩個女人的叫法,實際上就是陳黎明在那裏打工,幹一個月的活,職務:經理助理。工作內容:管理店裏的男女技師。
技師?什麽意思?就是給客人洗腳的,按摩的……師傅。
男人和女人,他們都很年輕,有好的身材,客人看了舒服,玩的舒服,但是這些人的毛病就是紀律意識不強,需要製度來管理,還有一些工資製度啊,獎勵製度啊,等等等……陳黎明需要學習,掌握,提高,因為一個當老板的人必須什麽都要懂的!是吧?
陳黎明想,兩個女人,她們,可真有本事啊,想的還真細致。
那顧文娟大概也來過鴻運酒店的,來這裏洗腳啊或者按摩啊,但是女人為什麽去了醫院之後就找自己按摩呢,難道我的技術就比鴻運酒店的好?
陳黎明不得不想“深刻”一點,現在,他就在心裏覺得老女人顧文娟對自己有其他的目的。很明顯,老女人是真的對自己有那個意思啊,她應該是把自己當做她的一盤菜了,什麽時候胃口大開的時候要吃了自己呢!
難道不是?!
……
說起來顧文娟今天下午叫惠蓮去醫院那裏接陳黎明(貌似巧遇!),因為女人心裏很清楚,陳黎明要被開除了,那個民營醫院的院長上午就打了電話給她的,說他也沒辦法,因為顧文娟的兒子侯光榮打電話指示他開除那個男護工!
顧文娟想:自己的兒子侯光榮啊,這是什麽兒子?這兒子就是狼子野心,何其毒也。難道他真的以為我這個娘在給他丟臉?其實,他怎麽知道娘的心呢,娘也是女人啊,娘如今並不是很老的,娘喜歡一個男人有什麽錯?當然,顧文娟又想,我這其實也是幫一個孩子的忙,人做點好事有什麽錯呢?我又沒真的做什麽丟人的事情!
顧文娟就給惠蓮打了電話,實際上她們昨天也商談好了,尤其是關於陳黎明這個小夥子,顧文娟對惠蓮說了自己確實喜歡這個小夥子,想培養他,說見了他就在心裏湧起母愛的衝動。
惠蓮心裏想,你說的好聽,母愛的衝動,難道不是母狼看見肥羊的那個衝動?
顧文娟對惠蓮說了自己想對這個小夥子考驗一下,為什麽呢,自己喜歡他這是一個事實,但是是不是也有一個可能,這小子在欺騙自己呢?即他為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在故意討好自己呢?或者,他就是一個無恥之徒呢?我現在這麽幫他是不是正是中了他的詭計呢?
惠蓮就道:姐啊,這個好解決的,我來測試一下他就知道了。
你怎麽測試他?
不就是看看他好se不好se?惠蓮笑道。
可你要怎麽測他好se 不好se 呢?顧文娟問。
我今天去接他啊,然後請他來鴻運酒店,順便呢就把那事情辦了。
什麽,順便的辦了?小蹄子啊,你要怎麽樣辦他啊?顧文娟吃驚地問道,難道你要怎麽怎麽的……
姐啊,你說什麽呢,惠蓮臉紅了,道,我能搶姐姐你嘴裏的食啊,我的意思是姐你不是和我說過,要他去什麽地方實習嗎?也就是為了提高他今後的管理能力。對吧?你要我找一個實習的地方,給他安排一下,我想鴻運酒店的那家按摩店就很好,我們以前不是也經常去的嗎?但是姐姐你後來就不去那裏了,有了新的好地方了是嗎?哎,也不叫我去。哼!
鴻運酒店那裏啊,那裏確實不錯的!顧文娟想起來了。
事情到這裏,各位明白了吧?即黃巷街道黨政辦主任惠蓮今天下午在醫院那裏出現,並不是純粹的偶然事件,其實正是她按照顧文娟的意思在那裏等陳黎明的!當然惠蓮也有順便要去鴻運酒店為外省客人辦理住店的事情,那是她的工作。
她開車繞道民營醫院那裏接陳黎明,對惠蓮而言,正好就是公事私事一起辦。
說起來惠蓮和顧文娟的關係確實非同尋常的,惠蓮當初也就是黃巷鎮的打字員一個,顧文娟在黃巷鎮——
很多前的黃巷街道還叫鎮,鎮因為是地理位置是農村區域,現在早就是城區了。當時顧文娟在黃巷鎮當副鎮長,女人就把打字員惠蓮提拔當了鎮裏的計生辦當主任助理。主任助理屬於鎮裏的中層幹部,惠蓮的仕途生涯的新起點實際上就是顧文娟賜予的。
顧文娟喜歡惠蓮的大大咧咧的風度,以及女孩的辦事能力,膽大心細,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這很像自己啊,幾乎就是自己的另一個版本,兩人惺惺相惜,英雄愛英雄,而且惠蓮對自己也很好,有人的時候就是“鎮長鎮長“的叫,更多的時候就是姐姐姐姐的叫,惠蓮終於成為了顧文娟的心腹,密探鎮裏有什麽事情,以及下邊的人在議論什麽。隻要有了“消息”,惠蓮都會及時地給顧文娟反饋過去,兩人屬於老交情了。
顧文娟後來到衛生局兩人也一直保持著密切的來往,上下互通,照應。同時,她們在生活上以姐姐妹妹相處呢,她們一起購物,一起玩樂,一起旅遊……等等等。
下午喝茶的時候,惠蓮就開始了對陳黎明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