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慘遭禁足
藏香閣內,木鈴兒一臉別有深意的看著洛月,就看她怎麽去應對楚離歌了,打死洛月她也想不到,在木鈴兒的裏室裏麵,竟然藏著楚離歌。木鈴兒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死心,到底是擺了自己一道兒,這筆帳,她洛月給她記下了,早晚有那麽一天,一定會完全的還給她的。
洛月抬眼,看了一眼楚離歌,伸手,撫了一下自己發際淩亂了的長發,直視上了楚離歌的眼睛,就好像剛才的時候,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接著,她冷冷的道了一句不知死活的話。
“你覺得我的目的是什麽呢?”洛月依然不害怕楚離歌,對於楚離歌這樣的責問,她洛月見的多了,所以,她並不害怕,看著楚離歌因為生氣而變得有點兒變形的臉,充滿了痛苦的神色,她的心裏,一陣的快活。
“你的目的,你的心裏清楚,朕的心裏,也清楚。”良久,楚離歌終於說出了這麽一句話,洛月的目的,他是清楚。如果,這個女人知道害怕的話,那麽,他也就好收服她了,可是,這個女人,天生不會害怕,所以,他必須要小心的對她。正因為不想讓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楚離歌的每一步,都是走的小心極了。
“清楚就好,何必再多問我呢?也是的,你是皇上,有什麽事情能瞞過你呢?”洛月諷刺道,木鈴兒好像是在看話劇一樣,根本就不明白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對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是,她知道,她的辦法湊效了,最起碼,現在的洛月和楚離歌,並非是在和顏悅色的說話,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之間是爭吵。
“皇上不必生氣,姐姐也不過是為了西太後好而己,雖然,做事的方式有點兒欠缺了,不過,也無所謂的,還請皇上息怒。”本來,洛月正一肚子的火氣無處可發的,也怪木鈴兒這個女人不識好壞,直接的衝了上來,就算是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為她求情一樣,可是,她洛月一點兒情也不領的。
“啪。”直接的素手一伸,對準木鈴兒的臉,直接的就打上了一巴掌,對於木鈴兒來說,她下手向來不知輕重,一掌下去,木鈴兒的臉上,竟然泛起了一個紅色的掌印。
“貴妃姐姐,妹妹也不過是為了你求情,你怎麽還打妹妹?”木鈴兒楚楚可憐的捂著她的小臉,像是在問洛月話,其實,她的一雙眼睛,己經放到了楚離歌的身上,好像用眼神在懇求著楚離歌為她作主一樣。
“本宮和皇上說話,有你說話兒的地方嗎?你不就是一個妃子,可是,妃子能怎麽樣啊?不還得讓本宮這個貴妃管嗎?”洛月眼神裏麵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你不同意和我合作也就罷了,竟然還用這種方式擺我一道,所以,我打你,也是合乎於情理的事情。
木鈴兒此時真的是無話可說了,洛月的品階是比她的高,所以,這一巴掌,就算是打錯了,她也無話可說的,但是,人家洛月還搬出了合乎情理的理由,她就再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楚離歌的眼睛,直接的看向了洛月,他真的好想看懂 ,在洛月的心裏,到底是在想些什麽呢?木鈴兒剛才的那一巴掌,真的挨的挺冤枉的。
“洛月,你夠了,在朕的麵前,你還敢撒潑嗎?”楚離歌質問著洛月,想給她一點兒怕頭兒,可是,洛月根本無視他的這種怒意,依然直視著他的眼睛說道。
“如果,你覺得我不合適在這個宮裏麵呆的話,可以直接的把我趕出宮去, 再不行了,把我送到冷宮裏麵也行,不用在我的麵前對我進行教訓。”洛月對於楚離歌的話,一點兒也不害怕,要她呆在這樣一個男人的身邊,她情願去冷宮裏。她隻不過是想複仇而己,而這個男人,卻將她的仇人完全的保護起來,這麽說來的話,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是她的仇人,所以,對於自己的仇人,她一向是不會輕易的放過的。
“你看看你現在的身份?你當真在眼裏麵,完全的沒有朕的存在了?”楚離歌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的心痛,這個女人的心,怎麽就捂不熱了呢?難道,在她的心裏麵,還記恨以前的那些傷害嗎?可是,他己經盡力的去彌補她了,自己也有難處,總的說來,還是為了她好,可是,她怎麽就不領情了呢?
“我的眼裏,隻有仇人的存在 。沒有什麽皇上。”洛月狠狠的揮了一下自己的袖子,然後,打算出了藏香閣的大門,可是,身後,楚離歌冷冷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傳朕的脂意,貴妃娘娘目無聖上,觸怒聖顏,讓她呆在貴妃宮裏麵,禁足三個月,好好的懺悔吧。”楚離歌在說這話的時候,是閉著自己的眼睛說的,所以,沒有人可以看清楚在他的心底裏麵,到底想了些什麽。胸中,湧起了一陣五味雜陳的味道,揮之不去,如同泛濫的黃河水一般,無處可訴。
洛月聽了這話後,臉上,微微的起了一絲的笑意,她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子,扶著小路子的手,就好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每邁出一步,依然十分的堅定,然後,直接的出了藏香閣的大門。
楚離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裏一陣的心痛,這個女人,偽裝了太多的堅強,自己難道這輩子也讀不懂他了嗎?
“皇上,貴妃姐姐遭到了禁足,那麽,後宮裏麵的事情,誰代為處理啊?”木鈴兒在心裏麵告訴自己,機會來了,機會就在她的眼前,她要好好的抓住,在這個後宮裏麵,誰有了權利,誰就有了說話的餘地。所以,她拚命的想要得到楚宮的權利。不過,她把自己的目的表現的過於明確了,楚離歌隻需看一眼,就可以完全的明白了。
看著眼前的木鈴兒,花容月色,剛才洛月打的她的那一巴掌的痕跡猶存,疼痛還沒有過,就開始惦記權利了,這樣的女人,絕不是楚離歌所喜歡的。
“你認為,你有能力打理好後宮嗎?”楚離歌並沒有說過多的話,他隻是冷冷的反問著木鈴兒,他的眼神,看得木鈴兒的心裏麵一陣的發毛,摸不懂楚離歌到底想說些什麽。
“皇上日理萬機,鈴兒願意為皇上分憂……”木鈴兒福身,就算是將要權利,她也得把這話說的中聽了,這樣,楚離歌一高興,說不準就有可能將後宮的鳳印,交到她的手裏。
是她低估了楚離歌,還是楚離歌低估了她呢?楚離歌看著木鈴兒的樣子,心頭湧起了一陣一陣的惡心之意,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對著木鈴兒說了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的話。
“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朕以為,你沒有。”說罷,不再理會福著身子的木鈴兒,直接的轉身,大踏步的出了藏香閣,在藏香閣每呆的一刻鍾,他都不開心。
木鈴兒聽了這話以後,心裏麵,不知道是什麽味道,原來,在楚離歌的心中,竟然是這麽的小看她的,不過就是後宮的一點兒權利嗎?她都不願意下放給自己,當真,是自己沒有資格嗎?
她直接的跌坐在了椅子上,沒有了希望,完全的失神,任憑著她的眼淚,在那張好看的小臉上,肆虐的流著。
楚離歌領著自己的太監,出了藏香閣的大門後,直接的回到了自己的清悠殿。清悠殿是他工作和生活的地方,這幾日,他一直呆在這裏,雖然,宮中封了大量的嬪妃,可是,他一直沒有寵幸過任何人,因為,他己經熟悉了洛月身上的味道,他己經習慣的摟著那個女人入睡。
拿起了筆,他在紙上,寫上了幾個字。“朕的心,你怎懂?”是在質問洛月,又好像是在質問著自己。他不明白,自己這麽做,到底有什麽作用。
當年,洛月一進入太子府裏麵。他就安排了人,將洛月的身世完全的查了出來,當然,也包括洛月那一夜的大火。可是,除了沒有線索,還是沒有線索,隻到有一天,洛月在自己的睡夢中,不安的念出了婉妃的名字,而且,她還囈語,要殺了婉妃,要為洛府複仇……這個時候的楚離歌,才找對了方向,他重新的安排人,去查了婉妃的身世,原來,這個口口聲聲要殺了婉妃的女人,竟然是婉妃的親生女兒,而自己的親生母親與婉妃,也並不是什麽表姐妹,而是義結金蘭的姐妹,當然,為了進宮保護自己的金蘭姐妹,婉妃頂去了孫氏表妹的名字,這才得以入宮,在她入宮的那一年,己經生下了小洛月……
故事總是那麽多的曲折,這樣的消息,楚離歌百思不得其解,看情況,是有人將洛月視為了一顆棋子,也可能,是那個布局的人,對婉妃懷恨在心,記仇多年,想要看她們母女自相殘殺的局麵。所以,楚離歌要運籌帷握,掌握全局。絕不能讓婉妃和洛月她們兩個人出現自相殘殺的情況。
可是,洛月不懂他的心,他雖然將西太後封為了太後,可是,他始終沒有辦法去阻止洛月殺她的決心。就算是他保得了婉妃一時,能保得了一世嗎?等有一天,洛月發現,她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那又是怎麽樣的一種傷害呢?
他楚離歌,終究是一個有苦而無處訴的人,所以,他難。他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