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拜見婉妃
不出一天的時間,整個太子府就完全的空了下來,楚離歌帶著太子府裏所有的人,全部的住進了楚宮中,一正一側兩妃,也都全部的住進了太子的東宮中。站在這個人來人往的東宮,楚離歌的心裏,五味雜陳了起來。
當年的他,就是這麽從這個東宮搬出去的,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天他離開東宮的時候,他心中的清冷,那一年的那一天,對他是一個極盡的羞辱,可是,今天,他又回來了,而且,是生死不明的回來了,以後的路是什麽樣的,他不知道,看著喬夢如指揮著下人,將所有的東西全部的歸置好,楚離歌的心裏,一陣的失意,不知道入主了這東宮後,麵臨的是什麽。
成王敗寇,是每一個人都要經曆的事情,可是,楚離歌隻是願意成,卻不願意敗,因為,如果他真的敗了的話,那麽,不光他沒有了性命,洛月與喬夢如,哪一個也跑不了的。
“側妃呢?”楚離歌突然間想看到洛月的臉了,隻要這個女人在他的身邊,不管什麽時候,他的心裏都是安心的。
“太子爺,我在這裏呢?”洛月的話剛一說完,就落到了喬夢如的耳中,她楚楚動人的走到洛月的身邊,好像是對極盡的對洛月的關懷。
“妹妹,入了楚宮後,一切都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在太子爺的麵前,我們不能稱為我,隻能稱之為妾身,不然的話,就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喬夢如的話說的是極有道理的,宮裏四處都是別人的眼線,如果有一招走錯的話,那麽,殺身之禍事小,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影響到了楚離歌的奪位大計,那便是大事了。
“謝姐姐提醒,妾身記下了。”洛月也不過是一句話而己。楚離歌看了一眼這個國色天香的小臉,說不出的感覺。
“你們願意與我共進退嗎?”楚離歌問的這話,意有所指。喬夢如首先會意,看來,楚離歌是在試探她的,她在心裏也是經過盤算的,她現在己經沒有什麽路了,就算是她和楚離笑有些什麽關係,但是楚離笑給她不了什麽名份的,可是,楚離歌就不一樣了,他是太子爺,助了他得了帝位,自己就是皇後了,到時候,整個後宮的事情,還不是她說了算嗎?再說了,露水夫妻的緣份,怎麽比得了她穩定的後位來得誘人呢?
“太子爺說的是哪裏話,夢如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這話說的好,生生死死的,她將自己的一生,都與楚離歌綁在了一起。
楚離歌不怎麽信任的看了喬夢如一眼,這個時候,他還是扶起了喬夢如的身體,對於他來說,喬夢如現在,還是有幾分利用的價值的。
“愛妃起來吧。”這一次,楚離歌用上了愛妃,在原來的時候,他對於喬夢如,那都是視而不見的。“你呢?是否願意與本太子共進退呢?”楚離歌的眼睛,放到了洛月的身上。
洛月的臉色,微微的一笑,好像對楚離歌的這話根本就不在意一樣。“你隻許成功,不許失敗的。”這話,讓楚離歌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了,他好像覺得洛月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一樣。
“走吧,陪本太子去看看婉妃去。”楚離歌說罷,執起了洛月的手,就出了東宮的大門。
喬夢如看了一眼相牽著而出去的兩個人,眼眸中多出了一股子的恨意,她狠狠的吐了一口,對著兩個人的背影說著。
“這男人,就是天生的賤東西,對於送上門的人,不知道珍惜,偏偏喜歡得不到的東西。”也許,她這一輩子也理解不了,失去的和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珍貴的。
楚離歌一直緊緊的牽著洛月的手,這個深宮,洛月也是來過的,所以,並不怎麽的陌生。
“我們不去拜見皇後娘娘,去看婉妃,合適嗎?”洛月問了一句楚離歌,按說,這入主了東宮後,第一個要拜見的人,就是去看楚後,可是,楚離歌不去看楚後,而是直接去婉妃的宮中,看禁足的婉妃,好像是與理不合啊,況且,在那天,婉妃己經當著楚離歌的麵,與她撕破臉了,再去看,也說不過去啊。
“有什麽合適不合適的,現在的皇後娘娘,可是忙著安排事情呢?哪有時間記得我們,你放心好了,本太子自有主張,得罪不了她的。”楚離歌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楚後,必竟,還沒有到得罪她的時候呢?
“婉妃娘娘,也許是一個好人。”洛月有點兒小聲的說著,她主要是想試探一下在楚離歌的心中,到底是怎麽想的,有些事情,她必須要現在了解清楚的。
“所以,本太子會知恩必報的。”楚離歌重重的說了這麽一句話,他看起了洛月的臉,知恩必報,想必,洛月聽得懂是什麽意思吧。
“嗬嗬,太子爺果然有情有義,妾身佩服。”洛月的話一陣的冷意,楚離歌的心裏想了些什麽,她還是相當的清楚的,這麽說,楚離歌是要保婉妃的性命了。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終於來到了婉妃的宮中,此時的婉妃,己經不能與往日相比了,較之往日的門庭若市,現在可以用淒涼來形容了。在婉妃的大門口,隻守了一個小丫頭,裏麵還有另外的一個小丫頭在忙碌著,依楚宮的慣例,隻要是犯了錯遭到禁足的宮妃,一般都是這麽個情況的。
來人一看楚離歌與洛月,他們的身後,也跟了幾行的宮女與太監,進了宮以後,就不能與太子府來相比了,更多的是太監伴隨在左右的。
“見過太子爺,見過側妃娘娘。”所有的人全部的下拜,想來,自從婉妃遭到了禁足以後,來這個宮裏的人,可謂是屈指可數了,更多的都是看笑話的人。
“起來吧,婉妃娘娘何在?”洛月伸手,示意她們站了起來。
“婉妃娘娘正在小睡,是不是要現在叫起來呢?”宮女也拿不定主意,自從禁足後,婉妃就再也沒有什麽自由了,每天在這個小院中坐了吃,吃了坐的,閑了寫個字,舞一會兒劍,日子也過的相當的平淡,隻不過是她臉上的麵紗,從此就取了下來,臉上蜿蜒的疤痕,讓很多的宮女與太監不敢靠近。
“既然如此,本妃與太子爺改日再來拜會吧。”洛月如此說。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是沒有必要麵對婉妃的。
“誰來了,請進吧,本宮天天在這個宮中呆著,也沒有一個人可以說說話兒,進來吧。”原來,婉妃是一個習武之人,她的睡眠是相當的淺的,也許是因為這麽多年在楚宮中,步步小心的結果吧,所以,她總是在睡覺的時候,似睡非睡的。
兩個人跨步進了婉妃的宮中,這個房間,十分的大,陳設還如以前的一樣的華麗,隻不過是少了一些的人氣,楚離歌記得很清楚,在多年前的時候,他不小心的打碎了婉妃的一個花瓶,卻招來了婉妃的毒打,也正是因為這一頓毒打。楚後表麵上愛子心切,大大的懲罰了婉妃。
許是,當年的楚離歌並不了解,那時候的婉妃,也不過是為了劃清與楚離歌的界限,保他一命。今天的他,什麽都明白了,特別是孫氏出宮後,楚離歌從她的口中,聽到了許多的事情,他覺得,他是得知恩圖報了。
“見過婉妃娘娘。”楚離歌難得的客氣,洛月也福了福自己的身體,向婉妃打著招呼。
“怎麽了?想起來看本宮這個禁足的人了啊,不容易啊,太子爺,你的生母可好?”婉妃的話語裏,雖然透著一股子的冷意,但是,洛月還是從中聽到了關切之詞,她的眼神,掃向了楚離歌,看到了楚離歌胸有成竹的笑意。
“娘娘就放心吧,母親己經在一個最安全的地方了,什麽人也傷害不到她了。”洛月聽楚離歌這麽說了以後,唇角輕輕的動了一下,這個楚離歌,未免也有點兒太過於自信了吧?他認為的最安全的地方,真的就安全嗎?洛月不信。
“那便好,太子爺,你如今己經入主了東宮,很多的事情,就看你的了,我相信,你是可以的。”婉妃的眼中,透出來的全部是對楚離歌的信任,在她的心裏,她覺得,楚離歌就是戰國時期的勾踐,可以臥薪嚐膽的,此種氣度,必可以成就大事的。
“婉妃娘娘想要轉達給太子爺的話,妾身己經轉達到了。”洛月適時的插進了話,因為,她不想在此時說太多的話,必竟,楚離歌還沒有登上楚帝的大位。
婉妃的臉,略微的一沉,隻是看了洛月一眼,她臉上的疤痕,輕輕的牽動了一下,洛月看不清楚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你是一個好孩子,謝謝你了。”婉妃難得的溫和了起來,她的溫和,是這個楚宮中,很少人能笑得出來的溫和。
這個時候,洛月終於明白了,原來,自己讓婉妃給利用了,最起碼,在婉妃的心中,是一直都知道的,楚離歌絕對不會讓她死的,而自己,隻不過是成了一個傳信的工具而己。
在多年前的東宮,婉妃一身的黑衣,對年幼的楚離歌說。“記得,不管在什麽時候,隻要出現,若你登了大位,便保我一命的話,這個人,就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這句話,楚離歌一直記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