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殤的質問
楚離歌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有些狂燥的扯著木鈴兒的衣服,散落的衣服,扔了一地,木鈴兒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陷入在了最美好的遐想當中,有些事情,她必須是要忍的。
木鈴兒的臉上,有著如同春風一樣的光彩,她的柳眉輕挑,說不出的風情,特別是昨晚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可以幸福的死去了,楚離歌不知疲倦的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著,如同一個貪吃的孩子一樣。
“春菊啊,太子爺去了哪裏啊?”坐在銅鏡前,木鈴兒看了一眼銅鏡中,那個笑麵如花的自己,臉上的皮膚,好像也好了許多。
春菊看到木鈴兒高心,心裏也十分的高興,隻要是主子高興了,做下人的,自然也高興了。她取來了洗臉水,放到了臉盆的架子上,看著這個笑意滿臉的木鈴兒。
“回妾夫人的話,太子爺交待了,說他上朝去了,可能要晚一些回來。聽說,朝中有什麽事情了。”秋菊如實的回答著,楚離歌可不是特意的交待春菊的,而是告訴了府裏的下人,自己中午不回來吃飯罷了。
“哦,是這樣啊?那,經過了昨晚上一晚,西院兒那邊兒,可有什麽動靜啊?”在木鈴兒的眼裏麵,喬夢如就不是她的對手,唯有那個洛月,才是她的眼中盯,因為,喬夢如入府了那麽久,雖然貴為太子妃,可是楚離歌一次也沒有上過她的床的。
“西院兒啊,昨晚跟殺豬一樣,叫了一個晚上呢?今早上,我看到下人端了血水出來,還請了妙手書生過去呢?怕是情況不怎麽好呢?”春菊的臉上,有著一股子的得意,她的心,就和她的主子是一體的,主子打到哪裏,她就行到哪裏。
“賤人,孽種,打個胎也這麽的費事,竟然三番五次的去請妙手書生。”木鈴兒倒是想有洛月這樣的待遇,可是,她卻沒有這樣的命。
春菊看了一眼木鈴兒的眼神,這個木鈴兒的臉色,竟然微微的變了一下。
“夫人,何必吃這樣的醋啊,想來夫人的身體,比她的要好太多了,怎麽也用不上妙手書生的,對吧,等個一年半載的,夫人為太子爺生上一個大胖的小子,那麽,可是咱們楚國的長皇孫呢?到時候夫人的臉上,那可是有光的,怎麽還和那個賤人一般見識呢?”春菊這話,說得木鈴兒愛聽極了,她洗了一把臉,整理了自己的容顏,然後,坐在了梳妝台上,讓春菊給她梳頭發呢?
“春菊啊,你說,作為妾夫人的我,作為姐姐的我,是不是得去看看這個妹妹呢?”木鈴兒的話裏,好像有別的什麽意思,在太子府裏,她可是以好名聲而著稱的。這個時候,正逢洛月的小產,她怎麽也得表現一次吧。“要是讓那些不懂事兒的下人知道了,會不會說我不識大體呢?我看啊,咱們還是得過看看最好了。”木鈴兒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子的笑意,在她的心裏,好像又湧起了什麽好事情一樣。
春菊在給她梳發的時候,不小心的掛以了她的頭發,今天的她,卻是沒有發火。春菊揪著的心,輕輕的放了下來。
“依奴婢之見,夫人就得去給水兒夫人端碗紅糖水,眾所周知的,小產後,要是紅糖水化血呢?”這個春菊,好像是懂的格外的多。
“那好,咱們就去看看她去。看看她現在有多麽的可憐。”木鈴兒嬌笑著,一點兒也不像是從前的那個在人前十分的溫賢的木鈴兒了。
主仆兩人,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洛月所住的那個院子,洛月的院子裏,一向清靜,根本就沒有幾個下人,今天,若不是楚離歌吩咐了,怕是也不會有人守在這裏的。
一看到木鈴兒出現。所有人的眼光,全部的集中到了木鈴兒的身上。
“妾夫人安好。”所有的人,都向木鈴兒行禮。木鈴兒微微的一笑,想必這府裏的下人,還是清楚的,昨晚的楚離歌在她的房中安睡,那得為她增加多少的光榮啊。
“我來看看水兒夫人,順便給她沏了紅糖水,水兒夫人,那可是為了咱們太子府出了力了。”木鈴兒的臉上,依然有著笑容,她親手的接過了春菊手裏的紅糖水,向洛月的床邊兒走去。
此時的洛月,依然是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一臉的疲倦,經過了昨天晚上一晚上的折騰,這一會兒的她,剛剛有了一點兒的睡意,不過,還好,聽妙手書生說,她肚子裏的殘胎,己經完全的打落了,以後,隻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不會再出現什麽事情了。
“鈴兒夫人,妙手書生神醫剛才交待了,他說,水兒夫人在最近的一天時間內,不能吃任何的東西的。”這個來侍候洛月的小丫頭,也算是楚離歌貼身的人兒了,有時候,在木鈴兒的身邊。說話還是算數的。
“哎,怕什麽啊?妙手書生是男人,怎麽會懂得女人的事情呢?誰小產不都是這麽來的,多喝紅糖水,好呢?”木鈴兒的話,讓這個小丫頭無法反抗。隻能任由她一口一口的將紅糖水送到了昏睡著的洛月的嘴裏。
木鈴兒在下人的眼裏,就好像是極為的體貼一樣,還一點一點兒的替洛月理了理她的長發。
“水兒妹妹啊,作為女人,你真的是受罪了,姐姐我心疼你啊,可是,你做出的那些子上不得台麵的事情,也真沒有辦法讓太子爺立足啊。”說這一番話的時候,木鈴兒是痛心疾首啊,好像這錯是她犯的一樣。
下人們,看著如此大義的木鈴兒,無不是敬佩的眼光。
最後,木鈴兒還象征性的拉了一下洛月的背子,蓋到了她的前胸處,然後,這才拖著她的身體,領著春菊,出了洛月的院子。
在她走了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洛月的嘴裏,就開始大量的往外麵湧出了白沫,整個人,嘔吐的如同沒有了知覺一樣,眼神散發,沒有一點兒的神色,臉色蒼白,比起以前,好像更加的嚴重了,她的唇色泛黑,如同中了毒一樣。生命的一線希望,再一次的徘徊在了鬼門關之前。
小丫頭一看到洛月的這個情況,第一個反應就是,木鈴兒送來的紅糖水裏麵,一定有問題的。
洛月的情況,己經十分的嚴重了,小丫頭慌忙的喚來了下來,再一次的請到了妙手書生,妙手書生一看洛月現在的樣子,隻是一個勁兒的搖了搖頭,他見過可憐的女人,卻沒有見過像洛月這麽可憐的女人,他見過命不好的女人,也沒有見過像洛月這樣命不好的女人。
她就如同池水中的浮萍一樣,四處的遊蕩,卻沒有任何的地方可以落腳,她想依附什麽,卻不知從哪裏下手。
妙手書生的銀針,就拿在他的手中,他對著洛月的心門,一下子紮了下去,這一針有點兒銀,洛月在睡夢中的時候,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你們是怎麽看的妾夫人啊?我說過了,不許她吃喝任何的東西,你們到底喂了她什麽啊?”妙手書生終於發火了,按理說,他是一個大夫,不該有這樣的發火狀態的,可是,他今天著實是發火了。
衝著他和楚離歌的交情,他才三番四次的來到太子府,為了救這個可憐的女人,可是,每當快要救過來的時候,再一次的出現了意外。
“我們什麽也沒有敢喂啊,是鈴兒夫人來過的。”這個小丫頭,隻是一個下人,在木鈴兒在的時候,她是不怎麽敢反抗的,如今,在妙手書生的問話中,她竟然慌亂的提到了木鈴兒。
也正是因為這麽一句話,被正好進屋而來的楚離歌聽了個清楚。
“什麽?她來幹什麽啊?”楚離歌的眼神,仿佛是可以殺死人一樣,直視著這個小丫頭的眼睛,他大跨步的走到了洛月的床上,看了一眼洛月吐出來的汙物。“說?”
小丫頭己經嚇得完全的哆嗦了起來。她在楚離歌的身邊侍候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小心之極,生怕招惹了楚離歌的不滿意,如今,她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了。
“鈴兒夫人說,產婦小產後,大抵都是要喝紅糖水的,所以,她就送來了紅糖水,並且喂了夫人喝下,我們也阻止不了,還說,妙手書生神醫,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男人,對於女人家家的事情,也不會知道的太清楚的。”這個小丫頭,完全的把情況告訴給了楚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