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她不能死
洛月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的咬上了自己的舌頭,閉上了眼睛,牙齒,一寸一寸的向著自己的舌頭用力,這個時候,她也隻能用咬舌自盡來威脅獨孤殘情了。
獨孤殘情一看到洛月的這種情況,還有她唇角流下來了的血跡,他不再堅持了,有個帶著落魄的表情,重新的背負好了洛辰,一個瀟灑的飛身,飛出了太子府的圍牆。
楚離歌一陣的冷笑,他己經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看情況不好,洛月真的有了求死的心了,他伸出了自己的大手,卡上了洛月的下巴,不讓她再用力咬向自己的舌頭了。可是任憑他怎麽努力,洛月的牙齒,依然咬在她的舌頭上,楚離歌著急了,如果這樣咬下去的話,洛月一定是會死的,他豪不猶豫的伸出了自己的食指,翹開了洛月的紅唇,將自己的指頭,放到了她的牙齒下麵。任她狠命的咬著自己的指頭。洛月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一點兒的生機。
楚離歌的手指頭,己經被洛月咬出了血跡,和著洛月舌頭上的血液,一點兒一點兒的進入到了洛月的腹中,楚離歌將洛月放到床上,洛月的眼神迷茫,根本就沒有鬆口的意識。
“快去叫大夫?我要妙手書生……”楚離歌大叫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種絕望,好像在下一刻的時間,洛月就完全的結束了她的生命。
大夫來了,可是,楚離歌的手指頭,依然從洛月的口中拔不出來,她的牙關緊咬,好像與楚離歌有什麽樣的深仇大恨一樣,也恨不得在自己的牙齒下,將楚離歌給生生的咬死。
“太子爺?現在怎麽想辦法從她的口中把你的手指取出來?”在妙生書生還沒有來到的時候,一個老大夫圍著洛月的身子轉著。
楚離歌的臉上,出現了一股子的怒意。
“我讓你治她,治她,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楚離歌完全的失控了,好像他就是一隻發了怒的獅子一樣,眼神中,隻有洛月的存在。
“是是是,太子爺,小的馬上就治。”這個大夫什麽時候見過楚離歌發這麽大的火氣呢?他一把拉過了洛月那紅腫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指頭下麵,也是拉洛月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洛月的手背,把她手上的傷口給扯裂了一點兒,楚離歌的怒意,再一次的出現在了臉上,他的另外一隻手,直接的照著老大夫的臉就呼了上去,恨不得將這個老大夫給打死。
“你他媽的沒長眼啊?你沒有看到她的手受傷了嗎?”楚離歌現在就是六親不認了,洛月此時的樣子,像透了就要死了的人,她己經完全沒有意識了,臉部的表情,也越來越僵硬,臉上更是沒有一點兒的血色,可能是因為最近幾天碰冷水較多的原因,而且,洛月小產後沒有來得及恢複,又失了太多的血,一時半會兒,很難供應她的身體所需。
“是是是。”老大夫也沒有想到楚離歌會突然的出手,他的嘴角,因為楚離歌的這一巴掌,己經開起流出了鮮血。
他再一次的爬到了洛月的身邊,伸手輕輕的將他的手放到了洛月的脈搏處,小心的診製了起來,楚離歌的眼睛,就放在他的身上,手上的痛意,一陣一陣的傳了過來。
“妙生書生到了,太子爺,妙手書生到了。”一個下人模樣的人,領著妙手書生,飛快的跑到了屋子裏麵。
這個年輕的妙手書生一看到洛月的那張臉,眉頭就皺了起來,而且,有一種別樣的情緒在裏。
“讓開,讓我來。”不等楚離歌的吩咐,妙手書生直接的將這個老大夫踢到了一邊兒,然後,重新的為洛月號起了脈。
不多時的功夫,妙手書生臉上的陰雲,完全的散開了。
“太子爺,事情也沒有怎麽的嚴重,隻不過是妾夫人的身體原因,小產沒有完全的流淨,體內還有著己經死去了的胎囊,隻需要我一副藥,再好好的調理一番。也就沒有什麽大事了?”這是妙手書生的診治結果,可是聽到楚離歌的心中的時候,怎麽就那麽的不中聽啊。
“可是,如今她的身體素質這樣,能再經受一次小產的痛苦嗎?”那一晚上在蛇屋的時候,楚離歌可是親眼看到了洛月撫著肚子在地上痛苦的表情,他好悔。
“先調理兩天吧,我看看情況再下藥。不過,有一點兒,這次的藥,絕不能再出現任何的問題了,不然的話,就會要了她的命的。”妙手書生看到了楚離歌的手指頭還在洛月的嘴裏,他從包裏麵取出了一包的銀針,一點一點兒的紮在了洛月一臉上,脖子上,不多時的功夫,楚離歌覺得洛月的牙齒鬆開了,然後,他的手指頭,也順利的從洛月的口中取了出來。
“你看看她的舌頭,她想自盡呢?幸好被我發現了?”楚離歌那會兒是真的擔心了,隻要洛月再稍微的用上那麽一點兒的力氣,她的小命,就此完結了。
妙手書生看了看洛月的嘴唇,再點近了油燈,看了一下洛月的舌頭。
“還好,傷的不是很深。不過,她的意識不行,她想死,醫者父母心,希望太子爺能想出讓她活過來的希望。”妙手書生也沒有辦法了,那舌頭上的傷,不輕,如果一個人不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怎麽會忍心對自己下那麽狠的手呢?恨不得將她的舌頭完全的咬斷。
楚離歌伸出手指,任由那個老大夫為他包紮著,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擔憂。
“我想辦法?你是大夫,你想辦法?如果是她死了的話,那麽,你得給她陪葬。”楚離歌的心裏亂極了,他怎麽可以讓洛月死呢?
“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沒有辦法的,是她自己不想活了,我怎麽辦啊?”妙手書生竟然大膽的和楚離歌吵了起來,而且,好像不怎麽在意楚離歌太子的身份一樣,兩個人,竟然如同針尖一樣,掐在了一起。
“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了,但是,她不能死?你知道嗎?她不能死?”楚離歌再一次的失控了,這一次的失控,好像是最嚴重的一次,他的聲音十分的大,好像要將整個太子府的房頂都給掀翻一樣。
妙生書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開出了藥方子,然後,命下人去取藥,楚離歌就一步也不離開的守在洛月的身邊,而且,就算是在煎藥的時候,取回來的藥,也完全的經由妙生書生的確認,然後,在楚離歌的眼睛的監視之下,將那苦澀的湯藥給煎了出來。
楚離歌的一隻手端著碗,一隻手拿著勺子,一點兒一點兒的往洛月的口中灌著藥汁,可是,洛月根本就不下咽,任由那藥汁從自己的嘴角流了下來。
楚離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張大了自己嘴巴,含了一口那苦澀的藥水,用自己的嘴,對準了洛月那泛著血跡的嘴,用上了自己的內力,終於將藥汁完全的推到了洛月的腹中。那麽大的一碗藥,洛月就是如此的在楚離歌的強製之下,給喝了下去。
斜依著洛月的床欄,楚離歌沉沉的睡了過去,他的手,一直緊緊的牽著洛月的手,洛月的手上,還纏了厚厚的紗布,完全的將她手上的青紫一片給遮了過去。可是,她心裏麵的青紫,又怎麽可以消失得了呢?
此時的洛月,己經沒有了任何的意識,楚離歌依然就依在她的身邊,一直守護著她,在房子的頂上,不悄悄的潛伏著一個人,他的行動,十分的小心,生怕驚醒了屋內的人一樣,行動十分的輕盈,如同一條水中的長蛇一樣,在夜色中的太子府裏來去自如,如同入了無人之境一般。
一番察看後,來人終於躍下了房頂,如同一陣青煙一樣,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街道的盡頭,他修長的身子,正站在寒冷的風中,一身的黑衣,如同是夜間的斜魅一樣,散發著可怕的光芒。
他的嗓間,如同夏夜中的驚雷一樣,散發著震耳欲聾的聲音。
“阿冠,出來吧。”一聲輕語,另外一條身影在霎時間飛到了他的身邊,匍匐在他的腳下。
“主子。”一聲主子,叫得這個黑衣人的身體輕輕的一抖,他伸手扶起了匍匐在地上的男子,撫了一下他褶皺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