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輝夜vs宇智波

  昏暗的燭火搖曳不止，大蛇丸盤腿而坐在床榻之上，站立在床榻右邊的小男孩目光緊緊盯著救命恩人。

  前幾天要不是大蛇丸出手，輝夜君麻呂怕是會被眾人亂棍活活打死。

  大蛇丸整個人隨著蛇化，已然開始蛻皮了，皮落了一地。

  厚重的喘息聲響起，大蛇丸雙手結印，脖子如橡皮筋一般探到了君麻呂身上，輕聲問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能成為大蛇丸大人的容器是我輝夜君麻呂的榮幸。」

  說著說著，君麻呂身上纏繞的長舌鬆了開來，整個人被平放在了床榻之上。

  君麻呂緩緩閉上了雙眸，等著聖明裁決。

  隱約之間，可以感覺到大蛇丸進入了自己的身體，絲毫沒有產生排斥效應。

  即便是此刻，君麻呂依舊無悔。

  「噗」

  幾乎是吐血的同時，大蛇丸從輝夜君麻呂體內遁逃而出，身上已然遍體鱗傷，一抹驚懼之意滯留在眸子之中。

  「你覺醒了血繼限界？」

  「昨天剛覺醒，還未來得及向大人報告。」君麻呂將羸弱的大蛇丸放入了大木筒之中，雙手快速變幻，以骨肉分離之術將大蛇丸惡化的傷勢減緩。

  「君麻呂，你現在去……隔壁找一個容……」

  最後一個字硬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裡，只得眉目傳意。

  領會了大蛇丸大人的意圖，君麻呂一把推開石門，在開關上一摁，一把將浸泡在福爾馬林里的沉睡者扛在肩頭。

  「放下，你先退出去。」

  大蛇丸看了一眼備用沉睡者，揮手屏退了君麻呂。後者剛退出，大蛇丸便一口咬在了沉睡者脖頸處。

  原本垂老暮年的大蛇丸，煥發青春容貌，整個人年輕了足足三個輪迴。

  「也罷，這次就將就著用吧。」大蛇丸從大木筒里走了出來，凝視著落地鏡中的自己，無奈地搖頭道。

  ……

  「小姑娘，有人潛入了大人秘密基地。你左我右如何？」君麻呂凝視著分叉口，轉動著手中苦無，緩聲問道。

  「速戰速決，日落前我得回去復命。」宇智波月內心毫無波瀾，神色更是平靜得不像個孩子。

  達成一致，二人兵分兩路。

  ……

  「屍橫遍野」

  閃躍間，聽得一聲輕喝，腳下已無立足之地。

  前行之路，白骨累累，瘋狂生長的骨刺擋住了止水去路。右手甩出的苦無盡皆被震飛了回來，就連那些帶有引爆符的苦無也傷不到攔路人。

  「你是誰？」

  「輝夜……君麻呂」

  聞言，止水先是一頓，旋即避開攻至下盤的骨刺，以火遁豪火球之術先發制人。

  「沒用的，不入流的體術、忍術我完全免疫。」白骨叢深處，君麻呂單膝跪地，低垂著腦袋，冷笑著。

  深知交手之人開啟了萬花筒，君麻呂自始自終都沒直視過一眼宇智波止水。

  「是嗎？」

  宇智波止水腳尖輕點骨刺刺頭，旋即幻化做數十隻黑鴉，落在骨叢之中。

  斑駁印記自黑鴉落腳處蔓延開來，被印記蔓延的骨刺化作骨頭渣子。

  「呦，別天神！」

  君麻呂一眼便識破了幻術，主動出擊，意圖將黑鴉全部刺穿胸膛。

  骨叢瘋狂生長，宇智波止水揮動手中短刀連連後退。

  「索隆，快撤……」

  那隻小柴犬還未來得及撤離，便被骨叢困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