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詭異之地
謝文恭等人被打手們抬上車,但是包括刀疤張在內,他們一行人都沒有上車,隻有那個黑衣人坐了上去。
刀疤張露出一臉諂笑,對那黑衣人道:“超哥,待會見到李哥以後,別忘記幫我說兩句好話。”
黑衣人重新戴回了兜帽,冷冷的看了刀疤張一眼,冷聲道:“今天的事情,記得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了解,了解!超哥您放心,今天跟我來的都是我的心腹,他們不會亂說的!”
黑衣人點了點頭,不再理他,電子車窗自動搖起,車子就發動了起來。
待到車子走遠,刀疤張身後一個手下問道:“張哥,那小子誰啊,年齡不大,看著怪拽的!”
刀疤張回頭就是一個耳光扇在手下的臉上,罵道:“超哥也是你能評價的?都特麽給我記住了!今天的事情,誰都不能說,誰都不能告訴,知道了沒?!”
手下們頓時大凜,連忙稱是。
……
車子穿過安平縣,很快來到郊外的一處屠宰場。
沒錯,在安平縣,九成以上的屠宰場,都是養豬大戶李家的。
李家從養殖基地、到屠宰場,再到豬肉販賣,已經形成了獨有的產業鏈,這裏就是李家的其中一處屠宰場。
謝文恭、楊遠和馬月不明白這個黑衣人把他們帶到屠宰場做什麽,難不成讓他們在這裏各自挑選一把殺豬刀,然後持刀去和鍾一涵幹?
但他們也不敢開口詢問,因為前麵這個黑衣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就好像一塊冰一樣,讓他們根本不敢多言。
車子在屠宰場當中停了下來。
立刻就有幾個同樣穿著黑衣服的人迎上來,將謝文恭三人連同輪椅從車上抬下,然後推著朝裏麵走去。
屠宰場的屠宰早在幾十年前便已經實現了流水線工作,除了少部分工位需要有人看管之外,大部分位置都有機器完成操作。
謝文恭三人就這麽坐在輪椅上被推著,穿過了屠宰場,這裏濃鬱的血腥味讓他們既難受又害怕,一個個忍不住在心中腹誹,如果這裏死幾個人,應該也不會有人發現,可以說是絕好的殺人滅口的地點。
難道說這個黑衣人是想讓他們把鍾一涵帶到這裏來,然後殺掉?
但就憑他們三個現在坐在輪椅上的架勢,憑什麽把鍾一涵給帶過來?
很快,三人就被推進了一處冷凍庫房,庫房當中到處擺放的,都是冷凍的豬肉。
領頭那個被稱為“超哥”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在牆壁上一個電子門鎖上輸入了密碼,頓時,地上的一扇暗門就打開了。
看著這個暗門往下,漆黑一片的長長通道,楊澤宇和馬月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恐。
唯有謝文恭激動起來,越是神秘,就越能夠證明這個黑衣人沒有說謊,也越讓他心中多了幾分把握。
超哥打開一個開關,漆黑的通道立刻燈火通明。他率先踏進通道,後麵幾個黑衣人推著三人一路往下。
馬月覺得這情景有些不對勁,聲音有些顫抖的道:“恭哥,我有些害怕,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雖然馬月並不知道這處通道之後到底是什麽,但未知往往代表著恐怖,尤其是暗道這種東西,存在本身就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罪惡,再加上這裏到處都充斥著血腥的氣味,她再怎麽痞也不過隻是一個女孩子,這會兒早就已經慫了。
“來都來了,要是不確認一下到底是什麽,就這樣回去你能甘心?反正我不會回去!”
謝文恭的態度非常堅決,他就是要變強,就是要報仇。這樣的信念讓他無所畏懼,即使和魔鬼做交易也在所不惜。
馬月又看向楊澤宇,後者沒有說話,輕輕搖了搖頭,眼神看向走在前麵的超哥。
他的意思很明確,對方既然敢讓他們看到這樣的秘密地方,那他們就不可能再有自由之身。
老實說,楊澤宇現在也有些後悔跟來,但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個通道有些長,大概有三四十米的距離,盡頭處是一道金屬大門——就好像是一些電影當中那些廢棄的地下要塞一樣的厚重金屬大門一樣。
那位超哥走到金屬大門前,道:“人帶來了,開門。”
厚重的金屬打門打開,頓時,一個空曠碩大的地下空間,映入眾人眼簾,同時撲麵而來的,是一股特別濃烈的血腥氣味!
馬月被這血腥氣一激,忍不住幹嘔了兩聲,就連楊澤宇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黑衣人們推著三人進入大門,三人這才發現,大門之後竟然是一個巨大的廣場!
這個地下廣場目測有二十多米高,上百米寬,人站在裏麵,就像螞蟻一樣渺小。
廣場的四周,點燃著幽藍的火焰,很是詭異。
而廣場的正中,則是一個高高的石台,大約有三層樓那麽高。
那石台上,有一根高高的柱子,柱子的頂端,有一個怪模怪樣的巨大獸頭。
這獸頭好像是一種巨大的礦石整體雕刻而成,足有一個大屏電視的大小,通體黝黑,在四周的幽藍火焰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而這個獸頭本身,好像是一隻蜥蜴的腦袋,被雕刻的活靈活現,張著嘴,吐著舌頭,那雙豎瞳更是妖異,馬月等人隻看上一眼,就感覺有些頭暈目眩,好像魂魄都要被吸走一樣,頓時不敢再看。
而在這個蜥蜴頭的下方正中,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正跪在那裏,背對著門,不斷的對著蜥蜴柱子膜拜。
黑衣人們推著謝文恭三人來到石台前,三人這才發現,這個石台周圍有一圈寬兩米深兩米類似護城河一樣的深壕,這深壕當中仿佛有液體流動,隻是光線太暗,他們看不清楚,但是那股無比濃烈的血腥味,就是從這深壕當中散發出來的。
“難道這裏流著的……都是血?!”
“噗通!”
隨著一聲噗通響聲,一頭活豬從山洞頂端延伸到深壕旁邊的管道裏掉了出來,濺起了大片的“水花”。
其中一些水花落在了馬月三人的臉上,馬月和楊澤宇悄悄在臉上摸了一下,再送到鼻子前嗅了一下,臉色立刻就變得無比難看。
因為他倆都感覺出來,濺在他們臉上的液體,不是水……
而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