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駐紮攬靈
喻帛見了伏胥,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禮,“青閻山弟子喻帛見過上神。”
伏胥頷首,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和聲詢問:“你在修道?”
“……回上神,弟子自幼對道法頗感興趣。”
不知喻帛是不是因為見了偶像導致心情激動,他這句話說的有些緊張忐忑。
“無事,好生習道便是。”伏胥淡笑著安撫。
“弟子謹遵教誨。”喻帛抿了抿嘴唇,與我寒暄幾句後方走,也算是貼心。
……
伏胥將放在一旁涼著的藥遞給我,“今日來看你的人倒是多。”
我豪邁的將藥一飲而盡,嘴裏便被伏胥塞進一顆糖,含含糊糊的開口問他:“師父怎麽知道?”
“我自然知道。”
我害怕他聽到牧莘那些話,要是與他討論此事該又被他說話打趣了,隻默默坐著。
伏胥忽然正色道:“葵傾,你看看有哪些需要收拾的,我幫你準備下。”
“做什麽?”
“昨天說好的去養傷,這麽快就忘了?”
哦,是有這麽一回事,但我此刻卻很是不想動,懶懶道:“師父,改日再去吧……”
“你這個凡事愛拖的性子,是該改改了。”
我笑笑:“哪裏是拖,弟子今日實在不想動。師父,定是傷口又嚴重了!”
“你的情況我清楚得很,莫想能騙過我。”伏胥說著,從墟鼎中拿出一個紅彤彤桃子遞過來給,我立刻喜形於色,笑著接過來,道:“師父,我們該走了。”
……
由於我身上的傷沒好利索,騰雲時都被伏胥抱著。
當我站在伏胥口中那個攬靈居前時,忽然有些發愣,有些恍惚。
伏胥這丘於山我來過幾次,對此卻處從未涉足,但不知為何,此間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唔……大抵是看著那院中的嫋嫋寒氣,讓我想起虞冬狐狸洞中的寒冰室了。
“葵傾別怕,有師父陪著你。”伏胥的聲音低沉明朗,從頭頂響起,莫名讓人安心。
這應該是上了年紀的人特有的氣場吧。
我拿眼窺了窺他,若是此刻他知曉我心中所想,不知會不會沉著一張臉不服老。
攬靈居側沿淌著條清溪,兩邊滿滿的全是月見草,雖看著寒氣飄飄,卻了無嚴寒。
伏胥帶我來這房間雖陳設簡單,但備用齊全,生活起居用具一應俱全。
我看著床邊的一摞書,隨便撿起一本翻了翻,貌似頗合我胃口,“師父也看凡界的話折子?”
“你說過想看,便從書房給你拿來幾本。”
我笑道:“師父書房竟然有這樣有趣的書?”
伏胥頓了頓,才開口:“不是我的。”
我又隨手撿起另一本讚歎:“這書主人品味倒是不錯,師父改日幫忙引見引見吧,也讓我同她多借些書來看。”
見他沉默不語,我忍不住便將眼風從話本上移開看向他。
伏胥眉目間似有愁思,看來一副悵然落寞的模樣。
我恍然大悟,大抵是提起了他的傷心事了,隻好乖乖閉嘴。
他將我在床上安頓好,掖了掖被角,“我前兩日說要送你個防身的法器,你可是記得?”
我搖搖頭。
伏胥忽地笑了,“你肯定不喜歡用劍,因為怕丟,也嫌懶得拿。”
我心下大驚,“師父果然能掐會算!不要這般小氣,也教教弟子吧!”
“要是葵傾好好養傷,傷好之後,我定毫不保留的教給你。”
這筆生意很劃算。
我欣欣然點頭,又疑問:“拿師父要送個什麽好東西給我?”
伏胥認真道:“不會讓葵傾弄丟,也好攜帶。”
我正欲開口,伏胥卻笑著繼續說:“也不是你心裏想的鬥戰勝佛的金箍棒,那不適合女子,也不甚有創意。”
我在原地目瞪口呆,他此番話與我現下心中想的居然分毫不差!
這掐掐算算的本事,定要好生學來糊弄糊弄三哥!想到這裏,我拉著伏胥的袖子道:“師父,弟子定好好養傷,你要弟子做什麽我都答應,你定要將這讀心術教給我。”
伏胥摸著我的頭問我:“可是當真?”
我急忙如搗蒜一般點頭。
“你傷養好了,我便教你。”
“師父,那法器到底是什麽?”
伏胥凝神片刻,忽然對著洞門口喚了句:“進來吧。”
旋即,一條綠盈盈的絹巾便靈動的飛了進來,周身都是晶瑩剔透的墨綠,通體帶著幽幽綠光,陣陣靈氣,看著甚是討喜。
這碧綠的綢巾停在我床上,支起自己身上的一角,那一角上生著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轉來轉去的看看伏胥又看看我,方張開肉嘟嘟的嘴巴,一開口,卻是個小女娃娃的聲音:“上神,這位漂亮姐姐就是你說的葵傾姐姐嗎?”
我欣慰的笑了,因為……咳咳,它很會說話。
綢巾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忽閃忽閃的將我望住。
我認真的看著伏胥,肅然道:“師父,我與敵人打架時是拿這小娃娃做法器,是用來……呃……萌死別人嗎?”
看著真的很沒有殺傷力很不靠譜。
那生著一雙小娃娃臉的綢巾大抵直聽懂了我話中一半的意思,歡快的一蹦達跳在我肩上,用那張瑩潤的臉蹭著我,“葵傾姐姐,你喜歡我嗎?上神說了,讓我以後跟著姐姐,現在終於有姐姐與我說話了,以前上神從不理我……”
我記得以前每次見到竺關,她都要皮笑肉不笑假情假意的喚我一聲姐姐,就因為她,讓我很是厭惡姐姐這個稱呼。現在這綠瑩瑩的綢巾雖張口閉口都是奶聲奶氣的姐姐,卻很討我喜歡,忍不住伸手摸她軟綿綿的小胖臉。
伏胥笑著看我,“一萬多年前我在山中竹林中看到她時,隻是一條綢巾罷了。我將它帶至這攬靈居後,她才開始吸食這中的精華仙氣,如今,已修得一副仙身了。你將她帶在身邊,必要時可以幫你一幫,平日也可與你解悶兒。”他停了一下才看著我開口:“與你說說話是正經的,有師父在,不用你與別人動手。”
我暗自唏噓一聲,伏胥的地兒果然牛逼得很不得了啊,一塊布都能修個仙,“師父,若是弟子也長久的在這裏住著,是不是也不用修道就能直接飛升上仙了?”
伏胥眸子含著幽深的光亮,“也可,隻是,有個條件。”
“嗯?”
“住下就不能走了。”
我忽然意識到自己說寫錯話了,嗬嗬幹笑,好在此時那可愛得緊的綢巾又跳到我麵前緩解氣氛,軟著嗓子開口:“姐姐姐姐,我還沒名字呢,上神說要你來給我取。”
我急忙在腦門上抹了兩把汗,驚恐的看著伏胥道:“師父,千萬不要讓弟子取名字,早些年我深受其害。”
伏胥聽了隻是笑,遞給我一杯熱茶,“你倒是與我說說,怎麽深受其害了?”
我忍不住歎了一口氣,關於取名字這件想起來就讓我頭大的事,需從七百多年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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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了,有種大病初愈的錯覺……馬上去洗澡洗頭擼個妝出門放浪形骸【劃掉】踏春賞花。
PS:嗬嗬,昆明四季如春有啥子嘛,我們重慶春如四季。【今天起床有種找秋褲的衝動,呃……好像自己並沒有那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