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劇院巧遇
她縱橫娛樂圈多年,本就是鑒賞各種演出的好手。
因此,對方雖然才開了個頭,她卻已瞧出不少門道出來。
畢竟是幾年才公演一次的壓軸戲碼。
不僅僅是演員們功底厲害,整個舞美和道具也做得相當不錯。
隻見一顆巨大的石頭從而降,旁邊的群演們最初是驚恐,後來漸漸的變成了好奇,在舒緩的音樂聲中,大家圍著石頭轉圈,猶如古時候的原始人一樣。
過了沒多久,突然,色急變,雷雨閃電一道道的劈下來。
大家都驚慌急了,到處找避雨的地方。
與此同時,後麵的舞美幕布上還出現了龍卷風。
好幾個演員在舞台上被龍卷風吹走,黃沙漫,遮蔽日,看不清眼前的景色。
正當大家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的時候,那塊屹立在原地的巨石忽然“嘣”的一聲,裂開了。
隨著石頭的裂開,色忽然就漸漸好了起來。
緊接著,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從中間走出一個漂亮如畫般的女子。
女子身著彩色錦衣,身材窈窕,麵容秀美,從石頭中走出來時,如踩在雲端之上,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神性的光輝。
大家看看她,又看看突然晴朗起來的色,像是明白了什麽,立馬就跑到她跟前,跪下膜拜起來。
女子淡淡的笑著,手指輕輕撚了一下,瞬間,地上就長出不少的綠色青草起來。
大家都歡喜地,然後,在所有人的乞求下,她又變沙漠為山河,變枯葉為房屋,然後在舞台中間舞出一曲優美的舞姿,最後將自己整個人,都化成了這裏的山泉河流,供他們世世代代的生活。
所有百姓們都跪下來,對她感激的膜拜著,然後就看到有人開始修起了神女宮,神女成了這裏最深的信仰。
景寧坐在觀眾席上,雖然明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假的,可還是看得很感動。
老實,這個故事並不新穎,正如他們之前所,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不同的地方,都有屬於他們的信仰。
而每個信仰背後,幾乎都承載著一個相差不多的故事,無非就是當地百姓深受痛苦的時候,對方從而降救了他們。
然後這裏的人們就為其修廟築宮,世世代代,膜拜祭奠。
但是也許是台上的舞蹈演員演技太好,也或許是那悠揚舒緩的音樂,一下又一下叩開了她的心扉。
在看完表演以後,她居然沒有了之前對神女宮的排斥。
反倒是對這個故事,有了一種別樣的看法。
不過想來也是,有時候,故事本身是沒有錯的。
錯的是利用這個故事,利用人們心中的感激和良善,來斂財,來作惡的那些人。
想到這裏,她就不由釋然了許多。
演出結束,現場掌聲雷動。
所有演員手牽著手走到台前來致謝。
安安也在旁邊不停的鼓著掌。
景寧轉頭看她一眼,笑道:“怎麽樣?好看嗎?”
安安猛點頭,“好看。”
墨采薇也笑道:“我上次看還是三年前了,現在再看到,還是覺得很感動。”
景寧點了點頭,“是挺不錯的。”
陸景深倒是沒有什麽太多的感覺。
他是男人,對這方麵,本就不如女人那麽感情細膩,所以在他看來,也就是一場還不錯的演出,並不會深想別的。
而闕宿就更不會想了,他的心思一直都在實驗室裏,你讓他對著一株病菌他能出個七八十條來,但是對著舞台和藝術這些東西,他完全就是個門外漢。
一行人看完表演以後,就起身隨著觀眾準備離場。
然而就在這時,許是因為人太多,太過擁擠,安安在下台階的時候,腳下沒有站穩,突然一個趔趄,驚叫一聲。
景寧一愣,下意識就扶了她一把。
但是與此同時,也有另一個人,伸出手來,穩穩的將她扶住了。
景寧抬頭,就撞進一雙深邃溫淡的眉眼之中。
“謝謝叔叔。”
安安站穩以後,立馬道。
景寧也笑了笑,了一句,“謝了啊。”
“不客氣。”
他淡淡的著,聲音如春風細雨,看了他們一眼,笑道:“這裏人多,孩子還是注意一下,要是摔到可就麻煩了。”
景寧點了點頭,連忙將安安的手牽在掌心裏。
那人見狀,便沒有再什麽,一行人繼續往外走去。
很快,就到了外麵。
陸景深剛才抱著競澤,走在後麵,並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
畢竟,那一幕發生得太快,也不過幾秒鍾的功夫。
這會兒出來以後,看到安安目光亂轉,似乎在找人的樣子,便不由好奇的問道:“你在看什麽?”
“我在找叔叔,爹地,剛才我差點摔倒了,有個叔叔幫了我,我想再跟他一聲謝謝。”
景寧笑著解釋,“是有一個人幫了她一把,不過人家都走了,你還找什麽?能找到嗎?”
安安看了好半,果然沒有看到那個人的身影。
不由有些失望。
她垂著腦袋,不滿的噘了噘嘴,“我就是覺得剛才那個叔叔人挺好的嘛,想再跟他道聲謝而已。”
景寧不由失笑。
她哪裏會不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是因為長大了,知道分辨善惡美醜,看剛才那位叔叔又善良長得又好看,所以想再多看幾眼而已。
倒不是安安有什麽別的心思,畢竟她還,再成熟到底也還是個孩子。
隻是因為受了景寧的耳濡目染,生就對長得比較好看的人多了幾分好感,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景寧輕聲安撫道:“好了,既然找不到,那我們就不要找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安安這才點了點頭。
一行人坐上車,準備回家。
這個時候,色倒是黑下來了。
不過夜裏也冷,是那種很幹燥的冷。
景寧替競澤整理好衣服,坐在車裏,望著窗外繁華的夜色,心情倒是很愉快。
就在這時,忽然看到前方有一輛車停在那裏。
因為他們人太多,一輛車坐不下,所以一直都是分開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