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賭場相遇
陸蘭芝雖然一直不靠譜,但對身邊的人卻是出了名的大方。
再加上她身份顯赫,父母皆是開國元勳,侄子又是華國第一財閥陸氏集團的當家人。
因此這些年來,她雖然離了婚,但私生活卻一直很豐富,前撲後繼的鮮肉們都不知道有多少。
陸蘭芝樂得瀟灑,由於老太太當年發了話,絕不許她插手公司,她心裏明白,老太太這是不打算將公司分她一份了,於是也就歇了生孩子的心思。
畢竟這孩子若是生下來,是和陸景深平輩,但兄弟之間卻雲泥之別,這一點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所以與其生下來受人白眼,還不如不生。
陸蘭芝倒是想得很開,她知道,雖然陸景深現在總是對自己橫眉怒目,但他心裏還是念著自己這個姑姑的。
若真到了晚年,自己沒能力了,陸景深也不會放任她不管。
所以,她根本沒什麽可愁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未嚐不是一件美事。
這樣的心態,讓她越發出手闊綽,而那些被她的身份和美貌吸引的鮮肉們,也就越發對她趨之若鶩。
陸蘭芝帶著赫遠,逛了一圈兒,果然聽到不少自己感興趣的消息。
她這才知道,原來這次的賭石會,是國外一個大的玉石商人舉辦的,他們的采石場並不在國內,而是在國。
她想要投資石礦,之前也差人去國幾個有名的礦產地點打聽過,卻並沒有聽最近有開采出什麽好玉。
不知道這幫人,這次是在哪裏采的?
心裏正尋思著,就聽前麵傳來一陣驚呼聲。
她帶著赫遠走過去,隻見那邊圍了一群人,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有人買了石頭,當場切開,發現好玉了。
她心下好奇,讓赫遠在外麵等著,自己擠進去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由眼睛一亮。
果然是好玉!
隻見一人抱那麽大的石頭,才切開一個棱角,就泛出碧綠如水一般的光澤,一看就知道,至少也是帝王綠級別的好玉。
周圍的人都很興奮,紛紛猜測著這塊玉有多大。
眾口爍金,自然什麽的都有,陸蘭芝卻憑自己的經驗看出,那塊玉絕不會,至少也應該有四隻拳頭那麽大。
這麽大一塊玉,得值多少錢啊!
後來,當得知那人買這塊玉,才花了兩百多萬的時候,不由眼睛都紅了。
她匆匆從人群裏退出來,正想找人打聽這裏的老板,忽然,身子被人一撞。
陸蘭芝一個不察,竟被撞得趔趄了一下,下意識吼道:“誰啊?走路不長眼睛嗎?”
“對不起,對不起……”
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她抬頭一看,卻愣了一下。
隻見站在麵前的,是一個年紀和她差不多大,氣質溫柔,五官驚豔的中年女人。
女人穿著一身淡色長裙,頭發高高挽起,露出修長優美的鵝頸,明明也是人到中年,卻渾身都透著一股不出的少女身上才有的明媚嬌俏之感。
她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漂亮女人,總是會下意識不喜歡另一個漂亮女人的,尤其是當對方比自己還漂亮的時候。
這就是所謂的同性相斥。
她冷著臉,“沒看見這裏有人嗎?冒冒失失的撞過來,受傷了你負責?”
女人不好意思的賠笑,“真的很抱歉,我剛才急著找人,沒有注意,這樣,您看您傷到了哪裏?有需要的話我可以賠您醫藥費,或者帶您去醫院檢查?”
陸蘭芝一聽,頓時火氣更大。
“誰要你的醫藥費?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以為我訛你錢嗎?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就敢這麽對我話!”
尖厲的聲音,引得原本還在觀看那邊切石的人,都紛紛轉過頭來。
女人的臉色有些尷尬,似乎被這樣的情況嚇著了,一時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這時,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匆匆走來。
“采薇!”
原本還慌亂無措的女人,頓時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立馬走過去。
“闕宿。”
“怎麽回事?”
被稱作闕宿的男人握住她的手,皺緊眉頭,看了陸蘭芝一眼。
墨采薇搖了搖頭,神色愧疚,“不好意思闕宿,我好像又給你惹麻煩了,我……”
陸蘭芝打斷了她的話。
“喂!這是你男人是不是?撞了人不道歉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怎麽?還要拉你男人來替你撐腰嗎?”
她的話,讓墨采薇更加尷尬。
想要解釋,可又迫於她的氣勢,最後竟一句話也沒能出來。
闕宿已經從兩人的對話中,分析出事情的經過。
他將墨采薇拉到身後,沉著臉看著陸蘭芝。
“很抱歉,這位女士,是我妻子不心撞到了你,我代她向你道歉,可是這也不是你隨意侮辱人的借口吧?”
陸蘭芝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頂撞自己。
平時在陸家,那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有話語權,所以才伏作低。
但在外麵,誰見了她不得恭敬的叫一聲陸姐?
如今這個男人卻用這種語氣和她話,陸蘭芝的火氣騰一下就冒了起來。
“我侮辱人?我侮辱她又怎麽了?她要是不撞我我能她?怎麽?你們撞了人還顯得你們有理了是不是?”
她蠻不講理的態度,令闕宿眉頭皺得更深,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周圍被吸引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墨采薇臉色難堪,拉了拉他的袖子。
“闕宿,算了。”
闕宿知道她恐懼被人圍著,於是將她護進懷裏,沉聲道:“這位姐,我太太善良柔弱,不想與你爭辯,你既然她撞了你,好,你想怎樣直就是,沒必要在這裏大吵大鬧。”
陸蘭芝見對方服了軟,這才得意的冷哼一聲。
“我也不想怎樣,你讓她當著所有人的麵,跟我三聲對不起就算了。”
墨采薇聞言,連忙低低了三聲對不起。
闕宿的臉色十分難看,倒不是氣墨采薇跟人道歉,而是氣眼前的女人得理不饒人,太過囂張。
他冷銳的看著陸蘭芝,“好,現在歉也道完了,我們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