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打雜小妹

  那天在醫院，柳晨菲對羽若步步緊逼，一定要她離開歐陽俊豪，還要她開個數說多少錢她都願意付，弄得羽若哭笑不得。有錢人都一個樣，以為隻要用錢就無所不能。


  最後，羽若實在是被她纏的受不了，於是她索性開出條件，說隻要柳晨菲答應和她之間來一場公平的比賽，每人設計一件服裝。若她贏了，從此柳晨菲不能再打擾她的生活。若柳晨菲贏了，從此在歐陽俊豪的世界裏主動消失。


  羽若之所以這麽決定，一是想以此來證明自己的能力。那張設計圖是她的，她要證明她有這個能力超越自己曾經的作品。二是反正她和歐陽俊豪之間的約定就快到了，她本來就是打算離開，也沒什麽顧慮，卻不想她們之間的對話卻被柳晨宇聽了去，他要給她們辦這個比賽，柳晨菲很高興，反倒弄得羽若不自在起來，總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Poppy公司對麵的一家咖啡廳裏，羽若和柳晨宇各自沉默地對坐著，空氣裏飄散著濃濃的咖啡香氣，四周靜靜流淌著優美的動聽的歌聲。


  出院後，羽若一直都不敢麵對柳晨宇，那晚宴會上他貌似表白的話時不時地在她腦海中浮現，心中是有些動搖的卻也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她配不起這樣完美的一個人。她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趕快找到親生父母，其它的她不願再多想，或者說是逃避也不為過。


  她不知道，今天柳晨宇突然約她出來是什麽事，心中一絲異樣的情緒纏繞著。


  “你。。。”


  “你。。。”


  突然兩個人同時開口，卻又都沒有繼續，隻是有些吃驚地看著對方示意，


  “你先說。”


  “你先說。”


  再次開口，竟然又是同一句話，兩個人默契地相視一笑，打破了這種沉默的尷尬。


  “你先說吧！”


  羽若低頭攪動著杯子裏的咖啡，來掩飾內心的不知所措，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你有心事？”柳晨宇看得出羽若的心不在焉，有些擔心地問道。會不會是自己那天的唐突嚇到她了？讓她感到有壓力了吧！


  “呃？”羽若沒想到他會這麽直接問自己，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回答。


  “其實，你不必有什麽壓力，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我隻是想照顧你而已。”柳晨宇解釋道，他不想給她帶來困擾。


  羽若沒想到他會這麽照顧她的情緒，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動，是那種親人之間才會有的關懷體貼，她很久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


  “對不起。”羽若低下頭，眼底閃過一絲憂傷，如果沒有那天的事，她也許會答應他。隻是沒有如果，隻是他太完美，她配不起。


  “嗬嗬，沒關係。”柳晨宇淡淡地笑容掩飾住了眼底閃過的悲傷。


  “他對你好嗎？”


  “誰？”什麽他？，羽若不解，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邪魅無情的臉，恍然大悟。


  “你誤會了。我和他之間什麽都沒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羽若心虛避開了柳晨宇的目光。真的什麽都沒有嗎？她希望是，但可惜。。。


  不知道為什麽？羽若不想讓柳晨宇誤會，她不想他把她當成那種為了錢什麽都肯做的女人，如是解釋道，

  “我在他家當他的三個月的保姆，隻是這樣而已。”羽若說的有些牽強，但事實卻是如此。


  “為什麽？你很缺錢嗎？”保姆？柳晨宇直覺想到可能的原因。又忽然想起之前，羽若的確是說過她家少爺什麽的，原來是俊豪。再回想他們之間的過節，便全都明白了。這是俊豪對她的懲罰，隻是這樣會不會有些過分了。他早該想到的，心裏不覺自責起來。


  “我可以幫你。”柳晨宇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俊豪做事向來隻關心有沒有利益可圖，若是他能給出相應的好處，他應該不會再跟一個女人計較。


  “怎麽？做了我的女人，還不滿意嗎？”一個清冷霸道的聲音，像是穿過無數層寒冰一點一點凍碎的聲音驟然響起，攝人心魄。


  羽若愕然，心慢慢沉入穀底。小心翼翼建起的保護層瞬間崩塌。為什麽他不肯放過她？非要逼她想起那份想要忘記的屈辱。她把頭埋得低到看不見任何一個人緊咬著嘴唇，脊背僵直起來，臉上慘白一片。


  “俊豪，注意你的措辭。”看到羽若臉色蒼白，柳晨宇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轉而臉上的線條僵硬了幾分。他的女人？心隱隱泛起一絲疼痛，為羽若。


  柳晨宇了解俊豪，無情而冷血，為了目的甚至可以不擇手段。羽若和他在一起處境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