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酒吧（1）

  羽若早已被嚇得臉色慘白一片，全身冰冷，心中的恐懼蓋過了傷口上的疼痛。


  歐陽俊豪低頭，羽若雪白的小腿上，印著兩個深深的傷口，鮮紅的血液正從裏麵不停的往外滲著。


  “該死的！”歐陽俊豪忍不住衝著羽若低吼，眼中濃濃的滿是擔憂。


  “你是白癡嗎？不是告訴你了不要動？”這個白癡女人腦子裏裝的是什麽？為什麽每次他說的話他都不聽呢？歐陽俊豪恨不能掐死她。剛剛那條是竹葉青蛇，遇到後，隻要人不動，竹葉青就不會主動攻擊人。這個白癡的女人竟然在緊要關頭逃跑，氣的歐陽俊豪真想當場把她打暈，看看她腦子裏裝的是什麽？

  “我好痛。”羽若本來想和他爭辯，但又覺得委屈，她就是忍不住想跑啊！

  小腿上傳來的痛楚，讓她連話都說不出來，眼淚在眼中打著轉，倔強地步讓它落下來。強忍到最後，隻訥訥地吐出兩個字。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被蛇咬之後真的就會全身發冷，總之羽若現在就覺得好想掉進了千年的冰窖裏，冰得牙齒都開始打顫了。


  歐陽俊豪見羽若痛得小臉皺成一團，似乎很痛苦的樣子，本欲斥責的話梗在喉嚨裏。低頭看著她被咬過的小腿上，傷口周圍已經開始局部腫脹並擴散，流出的血也變成了暗黑色，傷口周圍浮現淡淡的紫斑。他想都沒想低頭含住了傷口。


  “你幹什麽？”羽若慌了，掙紮著要躲。她知道，他要給她吸蛇毒，這麽個吸法，他也會跟著中毒的。


  “閉嘴！”歐陽俊豪冷聲吼道，同時不悅地瞪了她一眼。他是真的生氣了，她為什麽就不能相信他一次呢？為什麽每次麵對他的幫助，她都會有那麽強烈的排斥？難道他就這麽讓她唯恐避之不及嗎？

  羽若被他莫名其妙的怒氣嚇的不敢再開口，呆呆地看著他一口又一口地將有些發黑的毒血吐到一旁的草地上，眼中再次湧起了迷離的霧氣，他為什麽一次又一次救她於生死邊緣？她真的不懂，他不是很討厭她嗎？不是要報複她嗎？

  吸出幾口毒血後，歐陽俊豪在自己襯衫上撕下一條布。將傷口纏好，隨後擦了擦嘴角殘留的血跡。


  “試試還能不能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蛇毒在體內隨血液流竄，過不了多久，還是會有生命危險，歐陽俊豪不覺有些急了。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夜色，眉頭皺成了一座山。


  羽若依言聽話地動了動，似乎沒那麽疼了，但剛剛的恐懼還在，總是覺得傷口上涼涼的，好像那條蛇還在腿上爬行一般。


  “你為什麽要救我？”羽若直直地盯著歐陽俊豪，不解地問。這個問題在她落水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她腦海中盤旋著，困擾著她，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他會不顧自己的性命來救她？之前他還冷聲宣布要報複她，難道這就是他所謂的報複嗎？用生命去換？會不會太不值得？


  歐陽俊豪挑眉，他沒想到她會這麽問。盯著羽若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不過被他很好地掩飾住了。為什麽會救她？他的確是不知道。隻是，看到她掉下去的那一瞬間，身體就已經不受控製似的衝了出去。看到她被蛇咬傷，就不顧一切地想把她身上的毒血吸出去，為什麽？他沒想過，或者是沒有認真地分析過。不過這些話也隻是在他的腦海中轉了一下，隨即，眼中多了些邪魅的精光。


  “這樣，你的命連同你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歐陽俊豪的確是想要知道她的全部，因為他還想知道那條紫水晶吊墜的秘密。


  “從現在開始，你所做的一切都要先跟我報備，我若不同意你就不能做，明白了嗎？”


  “你。。。”羽若氣結。


  “不要試圖跟我作對。否則，你知道後果。”歐陽俊豪冷冷地出聲警告。


  心底湧起的小小的感動的火花瞬間被澆熄。果然，他救她是有目的。心不覺被刺痛了一下，細小而尖銳的疼痛，讓她無法忽視，胸口也悶悶的。也許是被毒蛇咬過後的症狀吧！羽若悶悶地想。這樣也好，原本他不就是要報複她的嗎？這樣自己就不用有任何的幻想了，也讓自己徹底地認清形勢，免得陷得太深，到最後無法自拔。反正三個月已經過去大半，很快就可以跟他劃清界限，回到自己原本的軌跡上去，就當這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一切都會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