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全程都在看戲
電梯停電，一片黑暗。
但小九完全能在黑暗中視物。
此刻白夜離的手依然牽著她的手，隻是在白夜離閉眼的同時，他的手就瞬間變得冰涼，竟然沒有一點兒溫度。
白夜離臉上溫和的神情也瞬間淡去，他慢慢轉身，看向一直都跟在他身後的方藝芯與方竹若。
方藝芯的手原本正拉著白夜離的袖子，在白夜離回眸看向她的時候，她一個哆嗦，手不自禁地鬆開了。
一雙清秀的眸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白夜離。
白夜離轉身看向方竹若與方藝芯的時候，是背對著白小九的，白小九看不見白夜離的麵部表情。
隻是她從方竹若與方藝芯的眉眼中看到了恐懼。
白小九一頭霧水。
離哥哥那麽溫柔那麽暖，有什麽可怕的？
正在白小九疑惑間，又來電了，電梯繼續下降。
白夜離的神情恢複如初，牽著白小九的手握得更加緊，似乎是害怕一鬆手白小九就會跑丟了一樣。
在出電梯門的時候，原本有些驚恐而呆滯地看著白夜離的方竹若與方藝芯，竟然突然開始互毆了。
在互毆的同時，傳來了方藝芯不可思議的聲音：“這，這，瘋了嗎？方竹若你怎麽會自己動手打我？”
白小九：……
不能自己動手打她？什麽意思？
回眸就看到方藝芯與方竹若打得難舍難分。
奇怪的是，她們互毆的動作一模一樣。
攻擊的速度也完全一致。
以至於她們的每一次攻擊，對方都會受到同樣的傷害。
好奇怪。
這兩個女孩從電梯裏打到電梯外麵，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明明就不可能分出勝負，她們還要這樣打下去，這不傻逼嗎？
她們從九竹軒一樓大堂直接打到了外麵大街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或許看到她們的打法很奇怪，都沒有一個人上前勸架的。
大家一邊看稀奇拍視頻，一邊議論紛紛。
“這兩個女孩在幹麽？”
“沒看到在打架嗎？”
“可是，這是一種什麽打法？這樣打怎麽會有勝負？”
“或許她們在練什麽功夫吧？”
“我看她們是中邪了吧？”
“就是就是，肯定是中邪了，一模一樣的招式，一模一樣地受傷位置，就連傷重程度都一樣。”
“是啊是啊。啊啊啊，看，她們的眼角也流血了。”
“打得真狠啊。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
白夜離一直都沒有正眼看過方藝芯與方竹若，仿佛她們兩個打架已經是家常便飯，他懶得看了。
白小九站住，看向白夜離。
白夜離也停下腳步看向她，眼神溫和聲音溫柔：“怎麽了？小九。”
白小九指了指一直在互毆的方藝芯與方竹若：“她們？”
她們正在打架呢，真不管？
白夜離也轉頭看了一眼，無所謂道：“她們可能在鍛煉身體，或者在練武功吧。不用管她們，我們得趕快回去，今晚我們風味小吃店的生意可好了。還有很多你的粉絲也在那裏呢，我們趕快回去幫忙吧？”
白小九：……
白夜離：“嗯？想什麽呢？”
白小九：“哦，沒什麽。”
白小九再次回眸看了看兩個已經互毆得頭破血流的女孩，跟著白夜離大步離開了。
白夜離直接將白小九帶回家。
白小九奇怪道：“離哥哥，不是說要回風味小吃幫忙嗎？”
白夜離溫和地笑了，輕輕地拍了拍白小九的腦袋：“嗯，是要去幫忙。但是我去，不是你。”
“小九，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你洗漱一下早點休息。”
“我忙完就回來。”
白小九：……
白夜離看著白小九笑了笑，往外走去。
在轉身關門的時候，他還不忘說一句：“對了，小九，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要隨便出門好嗎？一定要好好休息？”
白小九不停地點頭：“嗯嗯，知道了。”
洗漱完畢的白小九，躺在床上，開始慢慢回憶這精彩的一天。
沒有法力，也沒有記憶的她，今天全程都在看戲。
她看著方藝芯與方竹若在她麵前演繹白蓮花；看著兩朵白蓮花如同鏡麵般的同等互毆；看著水熊蟲妖救她一命；看著一千年前殺害了她的厲劫赤真梓——胡梓在她麵前表演護妻狂魔；看著“青丘靈狐傳說”中的人物——赤真竹閃亮出場……
這個赤狐族王子赤真竹，竟然成了人類世界的翹楚，還擁有多重身份。
還管理著和平管理局？
那離哥哥說的和平管理局裏的那個“白尊”又會是誰？看樣子那個白尊的地位還在赤狐族王子赤真竹之上。
還有方藝芯與方竹若，她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感覺那麽怪異呢？
隻是她們兩個之所以會互毆，跟離哥哥有關係嗎？
離哥哥閉眼的瞬間，手就會變得冰涼？
離哥哥回眸看向方藝芯後，方藝芯與方竹若就開始互毆？
所以……
離哥哥其實並非人類？
那離哥哥又會是什麽妖呢？
還有，離哥哥是真看不出我是靈狐，以為我是人類？還是裝著不知道？
算了算了，先不想了，越想越亂。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小九我，還是睡覺休息吧。
***
白小九這次睡得很沉。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她伸伸懶腰坐起來，拿著鬧鍾發呆。
她直播的時間早就已經過去了，她要現在開始直播呢？還是洗漱一下去風味小吃店幫手呢？
白小九下床，趿拉著拖鞋走向洗漱間。
還沒有開始洗漱呢，肚子就咕咕咕地叫喚開了。
“好餓。”
動了動鼻頭，並沒有聞到雞肉的香味。
之前每天上午，都是離哥哥給她準備好各種味道的雞肉，等她起床洗漱後，就能一邊直播掙錢，一邊吃著香噴噴的雞肉了。
不會吧？今天離哥哥把她給忘記了？
白小九努力地翕動著鼻頭，終於被她聞到雞肉的香味了。
她跟隨著雞肉的味道就走到了大門口。
隔著門板的雞肉香味更濃了。
白小九正想要開門看個究竟，就聽到了一個哭泣著的聲音。
這聲音是方竹若的。
白小九輕輕地靠在門背後，仔細地聽著。
方竹若在傷心地哭泣：“我真的錯了，夜離，求你原諒我吧？都怪我一時異想天開，想要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