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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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多多要帶吳凡走。
吳凡也明白發生了什麽，當時自己抓住那根長箭時間不短，也很用力，留下指紋也很正常。
他苦笑著上了錢多多的車。
“嘿，這是第二次坐警車沒戴手銬了。”
車上，錢多多簡單了解了一下情況後，一琢磨，給吳凡說了兩句話，教他如何應對，吳凡表示感謝。
他確實也隻是有殺人的打算，卻沒有動手殺人。別說殺人，傷人都沒有，因此也不是太擔心。
到了下午，吳凡被四個人輪番問了一遍之後，就放回來了，和牛二等人，開始了搬家大計。
花極天卻又收到了錢多多的電話。
“屍檢結果出來了。畢富暫時定性為自殺，可是他腦子裏的子彈，有點奇怪。”
“什麽奇怪？”花極天很確定，他隻是夾住而已，絕對不可能留下指紋。
“子彈仿佛被鉗子夾過，扁了。”
“哦，那他死的太慘了，想死在全乎子彈下，都沒資格。”
“我想起了你的衣服扣子。”錢多多道。
“花多多同學，沒有證據不要亂說。子彈這玩意兒，老厲害了，誰也把握不住。”
“你不是不讓我姓花了麽？”錢多多瘋了，還他媽有沒有誠信了，一遍一遍的。
“我看你還是姓花吧，免得你整天搞什麽幺蛾子。”花極天哼哼。
“好吧，不過現場幾十支箭，卻沒有射穿沈廣南和萬黑山的那一支，顯然是被凶……被某人帶走了。”錢多多道。
“可能是箭老貴了，某人不想留下來，並不是怕留下證據。改天有空，我嘴對嘴給你講個故事，老精彩了。”
“嗯，你小心一點。”錢多多掛了電話。
她坐在車裏想了一會，才覺得不對，這犢子，為什麽說怕她整幺蛾子，因此讓她姓花呢，這是讓她嫁雞隨……麽。錢多多臉上開始發燒，嗯，小賊還說了‘嘴對嘴’？這小賊真不要臉。錢多多心裏砰砰直跳。
花極天結束和錢多多的電話，把手機扔進兜裏，繼續逛古玩店。
他也不開透視眼，隻憑著感覺看，竟然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雖然不知道具體經驗點，但是能夠找出白色經驗點的物品。
他覺得自己也算是進步了，人家佳佳和米安的鑒寶技，根本沒有時間限製，他要是還駐足不前，就要吃土了。
逛著逛著，來到天寶齋門口，遇到一個熟人，天寶齋裝逼小鑒定，李密。
“花極天，好久不見。”李密對花極天很不滿，他的笑容很玩味。
“哦，是你啊。你叫什麽玩意兒來著？李咪咪？”花極天最近太忙，記憶力不太好。
“哼。你和宋之信串通，讓天寶齋的客戶受了損失，大大影響了天寶齋的名譽，總部那邊已經知道了，最近會有人來調查，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著走。”李密哼哼道。
“還有這事？”花極天氣笑了，當時他根本不認識宋之信，說串通，純屬汙蔑。
“明明是和田老玉，偏偏弄成了普通老玉，拍出來的價格那麽低，沒有鬼才怪了。”李密信口雌黃。碧玉鐲是孫端鑒定的，宋之信從頭到尾都沒見過。
花極天不知道其中原委，他也不怎麽關心，就算宋之信被辭退了，也無所謂。李唯秋這老狗不見身影，花極天又這麽忙，店裏隻有米安這妮子也不行，急需一個掌舵的人。
如果天寶齋不要宋之信，他就讓宋之信來‘道可道’當掌櫃。
“這事好像你說了不算，你隻個九流小鑒定，別說在天寶齋，就到了我們‘道可道’這種小店，你也隻是個屁，連個店夥計都當不上。”
“你……”李密氣的哆嗦。
花極天今天來天寶齋，是來摸經驗的，不是和李密瞎比比的。
花極天不再搭理這不開眼的九流小鑒定，抬腳邁進天寶齋。
在天寶齋一層，花極天開始觀看現代玉石製品，李密也進來，拉了一個銷售員嘀咕半天，銷售員看著花極天，神情緊張起來，估計李密是給他說，花極天是個慣偷，讓他小心一點。
花極天看到，也能猜到李密這犢子準沒有好話，不過他也不在意，他又不是真小偷，嗯，隻是偷些經驗點而已，沒損壞物品，應該不算小偷。
他沒開透視眼，一個一個看過去，似乎是隨手指了幾樣。
進門都是客，全憑嘴一張。人家還沒咋地，也沒有賊眉鼠眼，肯定還算是客人，銷售員不能說不賣。
不過她已經被李密蠱惑一番，對花極天有了成見，聽到花極天說要看貨，那個難受啊，拿出來害怕丟了，不拿出來得罪花極天，如果被投訴，分分鍾扣獎金。
她扭扭捏捏，拿出來一件。她打定主意，隻一樣一樣的往外拿，絕對不同時拿出來兩樣。
花極天看到她那惶惶不安的模樣，笑了。
一件一件往外拿，他就一件一件摸，無所謂。
天寶齋實力果然雄厚，隻是現代玉石專櫃，花極天就摸了八千多經驗。如果是普通的小店，一家店能摸出兩千算是多的了。
二樓還有展覽，花極天也上去看了一圈，都是名人字畫，沒有好東西。
下來之後，就見兩個人在門口等著。似乎就是在等他，因為其中一人是李密，另一人是個中年人，看起來很嚴肅，是李密的師傅，孫端，不過花極天不認識。
李密看到花極天，叫道：“師傅，他就是花極天。”
孫端冷冷看著花極天：“我勸你把那隻和田老玉鐲交出來。”
花極天看著孫端，莫名其妙：“我憑本事拍來的東西，為什麽要交出去？”
孫端道：“因為你和宋之信合夥，欺騙了天寶齋。”
“我那時候根本不認識宋之信。”
“大家都知道，宋之信和你師父，是好朋友，你說不認識，明顯有貓膩。”
“次偶，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和我沒關係。”
“今天你又來幹什麽？”孫端一向不苟言笑，似乎誰都欠他幾百塊一樣。
“是不是每個客戶來天寶齋，都要向你匯報一聲，大爺我來你們店裏了，想買件東西，誰知道你們天寶齋價格太黑，我不買了，要走了。拜拜了您那？”花極天道。
孫端的臉更冷了。
他也知道，李密說宋之信和花極天合夥欺騙，根本就是胡說，因為那一批貨，根本不是宋之信負責的。
他一天看很多東西，對那枚碧玉鐲，記憶早就模糊，大家都說是和田老玉，他的記憶力，也有點模糊不清。
可是這件事已經傳開了，有人說他孫端眼力不行，打了眼，甚至賣鐲子的客戶，也來找了一趟。說有可能那枚鐲子真是和田老玉，我們家老人記錯了，請天寶齋務必給個說法。
孫端可不想承擔這個責任，隻能找個替罪羊。
他這個級別的，找替罪羊，隻能找宋之信了。
其餘的鑒定，都是二人的徒弟，暫時還沒這個資格當替罪羊。因為他們都還沒有挑大梁，徒弟們看了東西，都會由孫端或者宋之信，重新再看一遍，是真是假，自然由他們兩個其中之一負責。
當然，賣出去的貨，潑出去的水，就算賤賣了，也不能要回來。碧玉鐲這件事，可大可小。孫端開始想壓下去，後來覺得嫁禍給宋之信，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才任由事態發展。
“極天，什麽時候過來的？”宋之信聽到老劉頭的通風報信，也出來了。
原來老劉頭正在掃地，看見孫端師徒和花極天頂牛，就悄悄去叫宋之信。
“有一會了。你們天寶齋好霸道，這不，把我給攔下了。”
“為什麽？”宋之信看了一眼孫端。心道李密和花極天或許有點小矛盾，可是孫端摻和什麽。
“為什麽？因為和田老玉唄。”李密冷笑，他現在打心眼裏認定，那枚碧玉鐲，就是和田老玉。
“什麽和田老玉？”宋之信早忘了這茬。
“那天，拍賣會上，我拍到的碧玉鐲。”
“哦，那枚鐲子啊，你不是說……哈哈。”宋之信覺得好玩，但是也沒有拆穿花極天。
這麽一來，李密更加認為宋、花兩人一定有貓膩，就連孫端，也不那麽篤定了。難道宋之信和花極天，真搞了鬼？
但是孫端想不明白，宋之信怎麽搞的鬼。因為那批貨，宋之信真的沒見過，也沒參與。畢竟不是大型的拍賣，隻有寥寥幾十件不太值錢的東西，有他們其中一個足夠了。
“他覺得您和我裏應外合，把和田老玉弄成了普通老玉，然後，我就撿漏了。”花極天道。
“那批貨不是我負責的。”宋之信看著孫端。
孫端不語。
“怎麽不是你，鑒定報告上就是你的簽名。”李密叫道。
宋之信一愣，知道有問題。一擺手，叫來一名工作人員，去檔案室，調出拍賣那天的卷宗。
這名工作人員很快去檔案室，拿回小拍賣會的那盒卷宗。
“把碧玉鐲的鑒定報告書拿出來。”宋之信道。
工作人員按吩咐找出來，看了一眼，不由打了個哆嗦，上麵的簽名，就是宋之信。
宋之信接過來一看，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簽名。他又看了拍賣會的其他物品鑒定報告，名字都是孫端，就碧玉鐲這一個，是他的名字。
“這是複印件，原件應該在買主那裏。極天，鑒定報告原件呢？”
花極天這才懵逼了：“我不知道啊，當時就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