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如何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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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兩天，著什麽急。”趙軍羞愧又憤怒。被人催債，有生以來頭一次，趙軍也沒什麽賴賬的經驗。
“行吧，明天我還會打電話的。”花極天無奈，掛了電話，催債他也沒什麽經驗。
能賴賬，會要賬，都是本事。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呐，兩人心裏，都有這麽個深刻的想法，表示以後一定要好好學習這方麵的知識。
不過現學肯定來不及了，趙軍握著電話，苦悶不已。
自己雖然一年能有兩三百萬的收入，可是都是左手進右手出，哪裏有閑錢啊。就連那綠色跑車的車貸，還沒還利索呢。
找閔子浩借，不行。那逼貨肯定借給自己，也肯定會在聚會上拿出借條炫耀。
找自己其他朋友，也不行。趙軍把自己狐朋狗友琢磨了一圈，竟然沒發現幾個比自己有錢的，而且，也都沒好到談錢的地步，吃吃喝喝吹吹牛逼還行。
找自己老媽，不行，就她那夫唱婦隨的勁頭，分分鍾就給自己老爹打小報告。
找自己奶奶，這個倒可以，奶奶最疼自己，肯定不能讓他受苦。奶奶年輕時，是大戶人家小姐，古董嫁妝賣上兩件，也就差不多了。不過老爹要是知道，他騙了奶奶的嫁妝，肯定要扇自己大耳刮子，估計能把滿口大牙全打掉了。趙軍想想都牙酸。
至於一些企業關係，都在自己妹妹手上，父親是嚴禁自己碰觸的。
趙軍眼睛一亮，妹妹？
有時候，他很討厭自己這個妹妹，樣樣比自己強不說，還從來不生氣，和誰說話都笑著，似乎永遠不生氣。
你妹的，不生氣的女人，叫什麽女人啊。
以前什麽時候討厭妹妹說不定，但是現在肯定不討厭。
他連忙去找自己妹妹。
踢踏踢踏來到妹妹閨房，敲門。
“如是，在不在？”
“在，什麽事？”
“那個，我可以進去說麽？”趙軍小聲道。
他不能不小心謹慎啊。
有幾個老媽子還在家，這事不能讓她們知道。老媽子知道了，自己老媽也就知道了，然後自己老爸也就知道了。
最後，嗬嗬，咦，我的牙呢。趙軍又開始牙酸。
“進來吧。”還是那不緊不慢的聲音，落到心坎裏，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趙軍從小聽慣了，絕對沒這感覺，有時候反而會有點害怕。
他推門進去，然後關上門，還哢噠鎖上。
“神神秘秘的，有什麽重要的事？”自己哥哥一向鬥雞遛狗，好像沒幹過重要的正經事。
趙如是正坐在床上看書，見自己哥哥進來，也便合上，隨手放在一邊。
趙軍撇了一眼，也沒有多在意。
“嗬嗬，那個，妹子，最近哥手裏有點緊，借點錢花花，一點點。”趙軍諂媚的看著妹妹，小心翼翼坐到床邊。
“不借。”依舊是春風化雨的聲音。
“我求求你，借給我吧。汪九道給人比輸了箭，要賠錢給人家。”
“汪九道輸了箭，為什麽找你要錢？”趙如是道。
“嗬嗬，一時手賤，我也下了注，哪知道汪九道這麽不給力。”趙軍哭喪著臉。他有時候都懷疑，汪九道這麽厲害，怎麽可能會輸，不會是汪九道、閔子浩、花極天這三個王八蛋，合夥玩仙人跳，坑自己錢吧。
但是想想又不至於，閔子浩和汪九道都比自己有錢的多。就像汪九道，雖然不做生意，不當掮客，可是人家能打秋風啊，隨隨便便都是幾千萬，自己辛苦一年也就兩三百萬，完全不夠看。
不過花極天這小子就保不齊。可是花極天雖然功夫好，肯定沒能力讓汪九道和閔子浩陪著他演戲。
這一天多，趙軍千思萬想糾結的不要不要的，想了各種可能性。
但是最終，還是要還錢。
沒辦法啊，汪九道這尊大神，實在得罪不得。
至於還了錢再找人要回來，順便打斷花極天的腿，他也隻是有這個想法。他已經知道，他沒有這個能力實施。花極天這王八蛋的實力，似乎比汪九道還恐怖，趙軍哪裏敢輕舉妄動，偷偷想想已經是極限了。
有仇報不了，仇人還在自己眼前亂蹦躂，偶爾還催個債，這種痛，隻有趙軍能懂。
“汪九道箭法超群，對付你們一幫公子哥兒，還會輸？”趙如是不信。
“對啊。誰知道那不要臉的花極天，怎麽那麽厲害呢？”
“誰？”趙如是身子突然一緊，兩手抓緊了被子角。
她似乎有點緊張，不過趙軍沒看出來。
“還能有誰，花極天啊，他代替閔子浩出戰。一個廚子，去射箭，還贏了，上他媽那裏說理去。誒，你到底借不借，趕快給個話，不行我就想其他轍。”趙軍雖然已經被妹妹拒絕，還是做最後的努力。
借錢也需要努力的。
這個社會，你不努力，別說掙錢，借錢都借不到。
“現在銀行一年期貸款利息是多少？”趙如是明知故問，這些事，她比自己哥哥清楚的多。
“差不多五六個點，暗裏再加兩三個點吧。”趙軍雖然沒貸過款，但是當過掮客，還是了解行情的。
趙軍感到莫名其妙，我借你錢，你借就借，不借就不借，扯什麽利息。
不好。趙軍大驚。
果然，隻聽趙如是款款道。
“嗯。五六個，兩三個，加起來就是八九個，咱們是兄妹，算你七個點利息。”本著親兄妹明算賬的精神和胸懷，趙如是給自家哥哥打了一個折，折扣很大，絕對在九折以下，比趙軍修車的折扣，合適多了。
“次偶，我幹脆去銀行直接貸款吧。”趙軍憤怒。都是自家人，還談利息，多見外呐。
“隨便。”趙如是道。
“唉，好吧。五個點成不成？”趙軍在金錢的壓力下，終於無師自通，學會了省錢首要技能，討價還價。
五個點，七個點，一千萬的貸款，一年能差二十萬呢。趙軍從小數學不好，也能算明白。
“行。”趙如是不為己甚。
看妹妹答應這麽痛快，趙軍暗暗後悔，早知道再少說兩個點了。
還有修車費，當時花極天說賠償修車費，自己怎麽就那麽腦殘嘴賤呢，硬生生就拒絕了。
十八萬呐，一句話就沒了。
也不知道再給花極天談賠償維修費的事，人家還能答應不。
趙如是說話溫柔，語速不快，但是辦事，絕對利索。
這不，趙軍剛從她屋裏出來還沒有十分鍾，銀行短信就到了。
“你的銀行卡，有九百五十萬到賬。”
九百五十萬？
不是一千萬麽？趙軍連忙打電話給趙如是。
“哦。今年的利息我提前扣下了。”
趙軍聞言，欲哭無淚。
這是他媽的什麽社會，人怎麽都這樣，連自己親哥哥都坑，還有沒有一點道德底線了。趙軍幽怨一番，突然想起剛才離開妹妹房間，隨便瞄了一眼妹妹正在看的書。
《如何談戀愛》。
難道自家妹妹動了春心？哼，別讓我抓到小把柄，不然，嗬嗬。
趙軍突然舉得自己有可能賴掉妹妹九百五十萬，不由心情大好。哦哦哦，是一千萬，少那五十萬，是利息。
趙軍錢到手，就像給花極天打電話還錢，一琢磨，反正還有兩天，到最後一刻再給他，讓花極天這王八蛋著急去吧。
得，賴賬這種功夫，趙軍也快無師自通了。
花極天哪裏知道趙軍這大舅子哥，這麽快就搞到了錢。
自從知道趙軍有個漂亮妹妹之後，花極天就暗地裏習慣叫趙軍大舅子哥。在魯省方言裏，除非是真有這種關係，否則叫人大舅子哥，是罵人的話，他就是想這麽罵趙軍，誰也攔不住。
花極天送走羅傳水，給趙軍打完電話，來到古玩市場。
“極天，看我的東西怎麽樣？”
“他的東西不行，來看我的。”
“還是看我的吧，絕對物美價廉。”
好嘛，所有的小攤販都快認識他了，知道這是撿漏高手。就算不買也能幫他們看看不是？有時候他們從鄉下收來的東西，自己也根本沒沒把握。
花極天隨便掃上一眼：“都不錯，慢慢賣著吧。”
次偶，有經驗的，早被花極天摸了，沒有的他也不愛要，何況這一幫人，都憋著勁坑他一把呢，價格鐵定便宜不了。
胡舟看見花極天笑著道：“極天，老劉說了好幾次，讓我帶你上他家去呢。他家裏著實有幾件好玩意兒，就算不買，開開眼也好。”
花極天一尋思：“行，下周天吧。”
他在古玩市場，溜達一圈，被人喊了差不多能有一千多次，一件東西沒買成，隻是摸了1000多個經驗點，算是小有收獲。
然後他回店裏。
聽到霍佳佳和別人討價還價。
“這個筆洗多少錢？”
“啊，這，我不知道啊，您稍等，我打電話問問。”筆洗是李唯秋昨天扔店裏的，花極天還沒來得及標價格。
霍佳佳還沒抄起電話，就見花極天進門。
大喜：“快把筆洗價格報給客人。”
花極天瞄了一眼：“三萬五。”
花極天用透視眼一看，筆洗上方出現一個灰色的100.
知道價格差不多是三萬，可是最近物價上漲的厲害，錢越來越不值錢，提提比例也是應該的。
“三萬。”很多客人都知道，他媽的‘道可道’小店自從來了新夥計，可以討價還價就地還錢了。
“三萬三，你拿走。”花極天道。
“成交。”客人很高興，拿著筆洗顛顛的走了，他不知道，如果是李唯秋在，雖然不降價，可是隻要三萬，他就能買走。
“這麽下去，我一個月營業額至少一百萬，哈哈，我能拿多少獎金啊。”霍佳佳算著營業額，高興的都快暈過去了。
一百萬的貨，按花極天的算法，她大概多賣出了五萬，一個點也就是五百塊，還有四千塊的基本工資，就是四千五。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獎金了。
“記住，這個月算營業額的時候，把剛才的三萬三扣出來，這是我賣的，不算。”花極天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