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勢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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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看著花極天還是很穩，但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花極天射的十分過癮，雖然由於弓的磅位略輕，導致不能酣暢淋漓，可是他也感到另一種舒爽。
花極天的感覺，就是似乎一切都盡在掌握，遊刃有餘。
他不知道，閔子浩徐邁李翠等人，沉醉於他的箭法，激動的幾乎已經忘記呼吸。
花極天看看射滿的第二個箭靶，嘖嘖幾聲，不知道是感歎自己箭法超群，還是別的。沒有絲毫休息和遲疑，他來到第三個箭道。
站定，花極天彎腰，從箭壺中抽出第十九支箭。
嗖。
十環。
二十，二十一……二十六，穩如泰山，沒有絲毫偏差，精確的像一件十分精密的機器。
花極天拿起了第二十七支箭。
嗖。
射完之後，花極天不住搖頭。
眾人大驚，怎麽了，花極天為什麽搖頭，難道……？
出現失誤了？
眾人心中大叫不好，忙用望遠鏡觀察這第三隻箭靶。一百米的箭靶，不用望遠鏡，他們也隻能看出射中了，至於判斷環數，肯定有偏差。
咦。
和前麵兩隻箭靶一樣，九支箭全部射中十環位置，似乎沒什麽不同，可是花極天為什麽搖頭呢。
“怎麽了？”閔子浩開口問。
“沒什麽，最後一箭射偏一點點，把外圍的箭擠鬆了。”花極天對自己不完美的表現，表示惋惜。
擠……鬆……了。
花極天的話，讓眾人大汗。
這貨原來是不滿意這點小瑕疵。這逼裝的，不要太高端。
但是眾人沒有絲毫不滿。人家裝逼，是有裝逼的資本，一百米靶，八十磅弓，二十七箭，箭箭十環，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花極天的表現在眾人眼裏，沒有任何瑕疵。
這二十七支箭，已經徹底射服他們。
三壺箭三十六支，還剩最後九支。
花極天來到第四個箭道，眾人麻木跟隨。
還是閔子浩，他想看到花極天更進一步的能力，他覺得，花極天現在的程度，汪九道也做的到。
“上次你用箭劈開了前一支箭，這次還能不能做到。”閔子浩道。
眾人都目光灼灼看著花極天，他們也想知道，上一次劈開箭，到底是巧合，還是花極天真有這種能力。
花極天窮人乍富，腦袋裏依舊是窮人思維，那就是毀壞東西不好，浪費；毀壞貴的東西更不好，太浪費。
“能倒是能，不過這一支箭幾百塊，損壞了太可惜。”花極天道。
“無妨，算在我頭上。”閔子浩道。
“你真有錢，還不如直接打我卡裏。”花極天道。
“沒問題，你射就是了。劈開一支箭，我給你打五千。”閔子浩重金誘惑。他不害怕花極天要錢，相反，他害怕花極天不要。
花極天心裏一動，閔子浩這種氣魄，不但說明他自己有錢，家裏恐怕也是相當厲害，這麽一來，他家裏必然會有幾件上好的古玩之類。
“錢麽，就不必了。朋友談錢傷感情，你家有沒有古玩，抽空讓我開開眼界就好了。你知道的，我現在不當廚子了，是古玩店的一個小夥計。”
“沒問題，我爹愛好這個，家裏還真有幾件好東西，讓你看看也無妨。”閔子浩點頭。
閔子浩也知道，古玩行當裏，講究的是眼力。
如何培養眼力？除了師傅傳承，剩下的就是自己努力學習，並且多看。
所以，花極天的要求，在閔子浩眼裏，並不過分，相反，十分合情合理，他哪裏知道，花極天根本不是為了長眼力，而是為了長經驗。
花極天對古玩也不怎麽有愛，隻是為了混點經驗點而已。
“謝謝。”花極天也不多說，反正閔子浩家的東西不會消失，也不會被人拿走，自己要看，不用急於一時，不然被閔子浩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他開始射剩下的九支。
嗖。
一箭中的。十環。
眾人點頭。
花極天為了下一箭能劈開此箭，這一箭射的很正，不偏不倚。
這是第二十八支箭，射中靶心，並不出大家的意料。
接下來的第二十九支，才是讓眾人最為關心的一箭。
能不能長驅直入，直接劈開？
眾人甚至心想，能射中箭尾，劈開一點，就算勝利，就是了不得的能力。
要知道，閔子浩和總教練徐邁，射上幾百箭，雖然也會有一兩箭蹭上前麵的箭尾，可是他們隻是蒙而已。
眾人不敢出聲，害怕打擾花極天，影響他的發揮。
花極天卻似乎不怎麽在意，出聲也好，不出聲也把，都不會影響他的心境，更不會影響他的箭法。
他拿起第二十九支。
沒有猶豫，沒有徘徊，沒有絲毫的疑慮和緊張。
在眾人眼裏，花極天坦然，十分的坦然，以至於淡然。
眾人早已經拿起望遠鏡，看著箭靶。在這第二十九支箭還沒有射的時候，他們就定定看著箭靶和箭靶上那第二十八支箭。
嗖，花極天射出第二十九支箭。
他們聽到嗖的一聲，長箭射出，他們的心也揪了起來。
望遠鏡裏，他們看到的景象，讓他們震驚不已以至於懵逼，更有甚者，他們覺得理應如此，似乎花極天就應該做到，做不到才是反常。
長箭呼嘯而去，直中箭尾，劈開第二十八支箭，而後勢如破竹，一路不停，射中箭靶。
光速遠遠快於聲音傳播的速度，他們看到了上述不可思議的景象，接著才遠遠傳來兩聲。
嗤。箭身被劈開的聲音。
啪。箭射中箭靶的聲音。
半天之後，眾人回過神來，開始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
李翠都把自己小手拍紅了，也不舍得停。這種箭技，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她曾經見過汪九道的箭法，也就那樣，似乎比閔子浩強一點。
嗯，應該強很多，因為無論閔子浩發揮多好，汪九道都比閔子浩強一點，隻一點點。
李翠心裏，猛然起了一個心思，花極天和汪九道的箭法相比，不知道誰輸誰贏。
想到這點，她才明白過來，閔子浩請花極天過來，恐怕就是為了讓花極天替他比賽。
閔子浩大喜，上前兩步，就要和花極天說話。
沒想到花極天手一擺，示意閔子浩先不要過去。
隻見花極天一箭接著一箭，連射四箭，兩兩捉對，都是後一箭劈開前麵一箭。
花極天並未射在十環位置，隻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大概在三四環之間。但是大家誰也沒有懷疑他的箭法。
連續三次劈開箭尾的箭法，豈容人懷疑？
他們沒有料到，最讓他們激動的還在後麵。
三十六箭，還有最後三箭。
花極天玩的興起，突然想到了一個新玩法。
“唔，這個我也沒有把握，試試吧。”
眾人都聽到花極天嘟囔，不解花極天這麽說到底什麽意思。不過他們都沒有問，因為花極天手上沒停，他們就算不問，也很快知道結果。
花極天隨便射了一箭，大家也都沒在意環數，他們現在都知道，隻要花極天想，十環肯定沒問題。
接下來的一箭，就讓他們再次瞠目結舌。
這一箭，射在適才那一箭的箭尾，卻沒有劈開，隻是釘在了上麵，現在，兩隻箭連成一條長線，直直紮在箭靶之上。
這一箭沒有劈開前麵的箭，說明花極天已經減輕了力度，也就是說，他拉弓的時候，肯定沒有滿弦。
“花極天對長箭速度和力量的把握，已經到了我們無法企及的地步，這一箭，力量輕一點，就會掉下來，重一點，就會直接劈開前麵的箭。”總教練徐邁用望遠鏡看著箭靶，道。
閔子浩點頭。
他們現在有點木然，已經不會震驚了。
上一次的擰弦破靶，這一次的連續劈箭和雙箭連珠，一再刷新著他們的預期。
就算花極天再做出什麽樣高明的動作，他們也都可以接受。
花極天拿起最後一支箭，滿弓，射出。
嗖。
嗤，嗤。勢如破竹，連續劈開連著的兩支箭。
啪。這最後一支箭又釘在箭靶之上。當然，還是十環。
一片寂靜。
沒有鼓掌。
不是不想，是忘了，是沒想起來。
大家久久沒有回過神，一直在回味，回味花極天這如有神助的三十六箭。
閔子浩放下望遠鏡，輕輕鼓掌。
大家這才跟著鼓掌。
啪啪啪啪啪啪，將近兩分鍾。
閔子浩手擺了擺，眾人停住掌聲。
“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
這次是徐邁開車，帶著花極天，閔子浩還有李翠。四人來打一家古色古香的特色酒樓，要了一個單間。
點了菜，倒上茶，服務員出去，屋子裏隻剩他們四個，閔子浩這才開口。
“有一個人，每年都會給我比一次射箭，打我秋風，偏偏我還不能拒絕。”閔子浩說到這裏，眉毛顫動，似乎有點痛苦。
徐邁點頭：“尼瑪，一次一千萬，讓誰也受不了。”顯然他也是知情者。
“他的箭法極好，我根本不是對手。每次他都是贏我一點點，似乎我再努力點就可以追上他。剛開始我也是這麽以為的，可是後來才知道，他媽的他就是故意的，他在戲弄我。”閔子浩不想回憶。
“那他的人品不怎麽樣啊。”花極天附和。
“誰說不是呢。他說我可以找人代比，反正他要的隻是賭注，隻要賭注在，和誰比都是比。”閔子浩道。
“這人很自信。實力應該很強。”花極天道。
“所以我這次找到你，就是希望你幫我出戰。”